飄天文學 > 東丘 >第八百零五章,見邱凌雲
    可憐幾個倚衆做亂的道士強盜,不知陸謙玉本事究竟有多高,竟然是老鼠劫到了貓的頭上,陸謙玉打定準了,甩開了孤寒,無人可擋,七七八八,將一夥道人,打的亂花流水,擇路而逃,轉身之間,便有數人慘死在陸謙玉的劍法,其他道人,一看陸謙玉騰挪跌宕的劍法,一時驚了,掉頭就走,陸謙玉焉能放過這些歹人,榮他們再去作亂麼,施展小巧的輕功,追上去,又是三劍,斬殺兩個人,最後只剩下那個侏儒道人,陸謙玉掃了弁髦之徒,持劍回到殿內,就看侏儒道人不在店內,後面的小門打開着,心想應該是從那邊逃了,追了上去,大雨滂沱,一時又淋了個渾身全溼,陸謙玉不管不顧,出了門,就是道觀的後院,有一條青磚鋪就的小路,將人往小屋引去,陸謙玉隔着雨幕,掃視一眼,瞧見了,正面一間正房,邊上兩間小廡的佈局,各是亮着燈光,所謂馬廄,就是一個棚子,馬匹在哪裏閒暇悠哉的喫着草料,陸謙玉一見馬匹仍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忙着尋找侏儒道人問話,自然就不去管馬了,他看正房之中,似乎有人影攢動,暗想侏儒道人定是往那邊逃了,直徑往正房去,門前的雨檐上嘩啦啦的連珠滴着雨線,陸謙玉幾個箭步就來到了門前,隔窗傾聽,不敢大意往前,提防着賊道還有旁人躲在一邊偷襲,只聽屋中嘈雜,似乎有人謾罵,雨聲太大,陸謙玉聽不真切,挺起孤寒,插入門內,輕輕的挑開了門縫,往裏面一看,只見侏儒道人正在廳中,面向左邊說話,表情很是凝重,似乎是在央求,陸謙玉見沒有陷阱,大膽進去,踢開了門板,大叫一聲:“賊道,你往哪裏逃。”隨着闖入,視線轉移,往左邊一瞧,可不得了,陸謙玉喫驚不已,侏儒道人說的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面色蒼白的修羅王,陸謙玉微微一愣,收了長劍,叫道:“修羅王”

    修羅王一看陸謙玉,還以爲是誰,提着一把劍,當時就放下了,神情略顯震驚,說道:“陸謙玉,怎麼是你”

    侏儒道人搔搔頭,十分詫異,山在一邊,手中摸着一把鋒銳匕首,姿態是餓虎撲食式,似乎有意無意的保護着修羅王,陸謙玉一看就明白了,暗想:“原來這裏的賊道,是保護修羅王來着。”

    陸謙玉答道:“修羅王,好久不見,你當我陸謙玉爲什麼來,邱凌雲現在何處”

    修羅王一看是陸謙玉心態稍有放鬆,一提到邱凌雲,修羅王便有面色凝重,低下去的劍尖,重新挑了起來,疑問道:“你找他做什麼,是要報仇的麼”

    陸謙玉哈哈大笑,走了過去,修羅王退了一步,陸謙玉則從桌子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了,說道:“你緊張什麼,魔炎教派堂堂修羅王,害怕我怕我一個小鬼”

    修羅王冷峻道:“你還算是小鬼,你現在就是魔鬼,說罷,你爲何而來,找我們做什麼”

    陸謙玉道:“修羅王,你大可放心,陸謙玉可不是趁人之危之徒,我來找你和邱凌雲,不過是受人所託。”

    修羅王按捺不動,冷冷道:“誰的囑託。”

    陸謙玉道:“修羅王,你不必如此,現在咱們不是敵人,我斷了你一條手臂,如果你要報仇,也等後面了,魔炎教派在歸途之中,造小人算計,船上的高手,死的人,傷的傷,歸降的歸降,我有幸,搭救了貴教的黑旗旗主,谷憐生,又在大豐城地界上遇到了貴教的白旗旗主魏斌與追魂十二兩個人,什麼事情,你不必瞞着我,我全知道了,所以”

    言訖,修羅王長舒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便不說也罷,那三人,現在何處”

    陸謙玉道:“你何不把邱凌雲叫出來見見,難道他不在這裏麼”

    修羅王似乎有難言之隱,話到嘴邊,搖搖頭,嗟嘆道:“陸謙玉,你也算是魔炎教派的女婿,你我斷臂之仇,那是我修羅自願的,怎會找你報仇,此事不說也罷,既然你問到了君主,我不瞞你,現在他就在屋內,可是要與你相見,怕是極難。”

    陸謙玉陡然起身,問道:“爲何,難道他受了重傷”

    修羅王指了指侏儒道人,說道:“你先出去,將人聚齊了,把守門口,不準一個人進來。”

    侏儒道人垂頭喪氣,怏怏道:“回修羅王,我們那還有人呀,都給他殺了,剩下的都跑光了。”

    修羅王道::“怎麼”

    陸謙玉面露愧色,支吾道:“那個,我,這,都是我的不是,但論起來,是一場誤會,人”

    修羅王忽然好似明白了,一揮手說道:“沒事,你先下去吧,把逃走的人,用號子喚回來,說明情況,你們膽子也是真大,居然和陸謙玉動起手來,有幾條命”

    侏儒道人諾諾道:“遵命。”又說,“我們也是見他可疑,爲了保護君主和您。”

    陸謙玉面色微紅,道:“我還當你們是一夥賊人,不像你們是魔炎教派的部下。”

    修羅王飭走侏儒道人,轉身過來,說道:“一場誤會,陸公子,這些人,本是我們在當地的聯絡機構,一些小人物,等不上臺面,因而不認識陸公子,死了也就死了,若是他們不死,傷的豈不就是陸公子麼了。”

    陸謙玉心中釋然,追問道:“修羅王,我到這裏來,便是專程尋找你們,邱君主,現在怎樣了,快些帶我去瞧瞧。”

    修羅王點點頭,一副喪氣模樣,轉身往裏面走,說道:“陸公子,洛洛仍在郭孫雄的身上,我們上了當,在自己的身邊,養了一頭猛虎,給他傷了,君主身中劇毒,又給狼子東西,刺了一劍,情況危矣”

    陸謙玉三兩步跟上去,過了廳中的一個簾幕,來到了內屋,推開一扇小門,便是內部空間,燈光柔和之間,只看見牀榻上臥着一個蒼白的老者,邱凌雲面色慘淡,氣息奄奄,仰面而臥,閉着雙眼,一瞬間好像老了十多歲,陸謙玉不敢大聲,問道:“他可是睡着了麼”

    修羅王道:“昏死過去了,至今沒有醒來,我正愁沒有法子。”

    陸謙玉道:“沒有試過度真氣給他麼”

    修羅王道:“怎沒想過,我對醫術略同一二,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渡氣給他,只可惜,君主受的是內傷,並且身中劇毒,身上的穴道給他自己封住了,這才得以保命,不至於毒火攻心,幸虧這麼做了,那毒真是厲害,一般的解藥沒有任何效果,只好求助於林玉春或者是林杏了,你身邊的林杏,林公子呢,讓他過來看看,解毒要緊啊,否則,只要我們渡氣給他,必然導致導致毒火上行,那就難以挽回了。”

    陸謙玉一想是這麼個道理,他不懂醫術,但是對真氣運行之法,實際體會過,拳頭一紮,說道:“林杏留在峽谷之隧照顧武林盟的傷員了,不曾跟我在一起,林玉春老爺子不知下落,遠水解不了近渴,邱君主的毒,是非要林杏來解不可了,修羅王,你判斷他還是堅持多久,我馬上派人過去接林杏過來,最短也需要兩天兩夜時間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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