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十二笑道:“受一點小傷,又能怎樣,只要報了十哥之仇,哪怕我死,並無遺憾。”
一支筆面色一沉,料到三梨花是真的死了,來不及悲慟,申屠鴻海的大刀又到了,默唸,你個難纏的東西,我若不殺你,便不是一支筆,我是一隻蟲,想到這裏,轉身就打,兩人又是纏鬥。
陸謙玉這邊,連續閃開了十一郎的進手招數,讓他連衣服都摸不到,莫名其妙之下,這一招也真奏效,熟不知,當那羅蘭手練到了極致的時候,竟是可以通過氣傷人的,將真氣透過手臂打出,也帶毒性,毒性不大,卻可麻痹對方,陸謙玉不與他肉搏,便很好的規避了這一點,十一郎想要取勝,已是無望了,心想:“我練就了這麼長時間的羅蘭手可謂是,沒有人一個人能夠逃出我的追殺,這陸謙玉到底是什麼煞星轉醒,這麼剋制我,這是哪家子的劍法,劍不是劍,法不是法,不易躲閃,看不清來路和去處,莫非我真的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麼”一時,心裏搜腸,手上慢了,陸謙玉抓住了機會,進手一劍,去他中門,逼的他直線後退,陸謙玉跟上,孤寒斜劈,又兜個小圈,擊他的左肩,左手上,摸到洛英,指尖一彈,如此距離,斷無躲閃的道理
十一郎是個好手,可惜與陸謙玉還有差距,只看見了陸謙玉手中的孤寒,連閃兩下,全未命中,豈料,小腹一痛,那洛英卻是如同看不見的魅影,穿刺而過,十一郎大叫不好,小腹傷痛,一咬牙,往後逃竄,陸謙玉不給他機會,拔足就追,十一郎強忍腹痛,不知傷勢如何,躍上了大殿的房頂,腳下剛落,陸謙玉便已跟上,若論輕功,終還是陸謙玉要稍勝一籌的,這就跟上了,出劍就砍,兩個人,在大殿之上騰挪,陸謙玉連出幾劍,傷他不到,只把對方的短衫,劃開一個口子,傷不到皮肉,這一下,最是驚險。
陸謙玉追喊道:“十一郎,你習練邪功,今天斷然留你不得,還不束手就縛,要我把你亂劍殺死麼”
十一郎連續踢起大殿上的瓦片,用來阻擋迫近而來的陸謙玉,陸謙玉舞劍砍個粉碎,已經到了他的面門,豈料這個時候,對方卻不躲閃了,正等着陸謙玉刺他一劍,一死了之,放佛要自殺,陸謙玉可也不傻,知道此人,怎會自暴自棄,斷定是計,腳下驟停,步子往後拉,果然,十一郎突然探手向陸謙玉抓來,只在電光火石之間,陸謙玉走運的避開了,若給抓到,孤寒真能刺死他,陸謙玉也要給他抓到,羅蘭手的毒性,非常霸道,則等不到林杏道來,陸謙玉就將死在十一郎的手上。
追魂十二所講,陸謙玉早有判斷,心道:“果不其然,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若不加以小心,起步早就給他害了,這廝可惡,絕不留他。”
十一郎向下看了一眼,冷道:“追魂十二,你的話太多了,你該死在梨花針下,而不是站在這裏。”
追魂十二乜斜一眼,笑道:“你未免太高看三姐了。”
陸謙玉追上十一郎,舉劍就刺,十一郎猛然跳開,卻不料,還沒落地呢,左臂便從身上飛了出去,鮮血狂飆,疼他的哎呦一聲,竟然不知,自己爲何而傷。
陸謙玉欺近而來,孤寒出手,十一郎正在困惑,躲不開了,這一劍卻不殺他,本可取心,中途一偏,則刺中了對方的右臂,陸謙玉大喝一聲:“着。”劍往外帶,活生生一條胳膊卸了下來,十一郎失去了雙手,再難反攻,加上小腹上的傷勢,再也堅持不住,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正向陸謙玉,陸謙玉揮起衣袖,攔下污血,追魂十二喊道:“小心,快點脫掉衣服。”
聞訊,陸謙玉哪敢怠慢,立即把衣服扯下,問道:“莫非,這人的血裏,也有毒麼”
追魂十二道:“十一哥渾身上下,有毒的何止是雙手,他練功的時候,我闖進去看過,渾身都變色了,血液之中,自然有毒,他還吩咐我們,等他手上,萬不能讓人碰他的血。”
陸謙玉動作是快,但還是有所停頓,十一郎的血,隔着衣服,沾到了他的肌膚,追魂十二話音剛落,陸謙玉只感覺左手發麻,暗叫不好,拔劍插在屋頂上,伸手到胸前摸藥,林杏與他在惡鬼鎮分開之時,就擔心會有此遭,因而身上不留,把所有的解毒藥,全都給了陸謙玉,陸謙玉喫下一枚,連點手臂上的穴道,防止毒氣上行,但他不知道,對於此毒,林杏的解毒藥並非萬能,只能壓住片刻,不能去根,陸謙玉憤恨之下,再難留人性命,劍氣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