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一時躑躅,猶豫不決,心想:“申屠鴻海,眼看抵擋不住,這時候,逞強什麼,不要命了嗎,既是他所求的,我本該答應他,但是他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與申屠掌門交代,這不是讓我愧對前輩麼”正思量,申屠鴻海,左肩上已讓一支筆,拂了一下,輕是不輕,重也不重,申屠鴻海輕吟一聲,只覺得肩頭疼痛不可當,揮刀逼走一支筆,欺身而上,兩人越鬥越酣,陸謙玉捏着劍訣,目光堅定,正找一支筆的間隙。
追魂十二招呼道:“申屠兄,這裏是戰場,不用講江湖上道義,快快殺了,還有後事要辦,閒暇不得。”
申屠鴻海叫道:“誰也別管,不然我可急了,陸兄,你捏着劍訣做什麼,是不是要幫忙,我說不用,便是不用,武林盟在南坪之地,慘遭失敗,遇到了邱凌雲,那不消說了,可郭孫雄這等小丑,也敢挑梁,我可饒他不得,我申屠鴻海,爲的是連橫派的尊嚴,你們若把我當朋友,就別參合,我好不容易撈到一個”
言盡於此,陸謙玉真不好再騰手,說道:“追魂十二,你留在此處,我去別處照料,申屠兄弟一意孤行,只怕不妥,你能打暗器,保證他的安全”
追魂十二點頭,應道:“我大哥,拿手的是判官筆的點穴手法,有筆,無筆,判若兩人,此時他空手交戰,到不足爲懼,不過,申屠兄弟,還當注意的是他的掌法,我大哥,還有一套,來自崑崙派的,雪山手,想當出色,此時用的便是。”
申屠鴻海聽罷,急道:“追魂兄弟,你全給我說出來了,還打個鳥蛋,那多沒意思,休說,休說,你只管拎着一隻飛鏢,在邊上看着,若我當真不敵,你就在背後給老小子一鏢,保我無虞便好。
追魂十二微微一笑,說道:“也好,也好。”
一支筆氣的火冒三丈,七竅生煙,罵道:“無恥小子,兩個打一個,用暗器偷襲,算是什麼本事”接着,連拳帶腳把申屠鴻海逼出一丈遠,放射兇悍的目光,向追魂十二說道:“老十二,你是什麼東西,難道不顧我們往日的情誼了麼”
一支筆冷道:“好,老十二,你我從此結仇,不是我不殺你,就是我殺了你,咱們割袍斷義,以後就是仇敵了。”
追魂十二道:“求之不得。”
陸謙玉此時已來到了大門之外,去尋飛翔老鼠去了,其他人,各有絕技,陸謙玉還不擔心,只是這飛翔老鼠,手上的功夫還差一截,未知能不能對付得了神拳六爺,剛出門,陸謙玉就看,左右各有一處戰場,松上村雨和八面威風打鬥正酣,是在大門的左側,松上村雨,招式簡單,威力極大,一劈一砍,讓八面威風,招架不住,八面威風,鐵拳要命,以手禦敵,從容不迫,兩人,互有往來,打的難解難分,松上村雨不見落敗的跡象,陸謙玉不擔心他,另外一邊,兩個女子,嚶嚶打鬥,身材曼妙,白衣飄蕩,劍鋒窈窕,上官清揚手持利刃,施展金烏谷劍法,與九尾狐顫抖,九尾狐,手中有一條白綢,可不能小看了這條綢子,比利器還堅,竟能和長劍硬抗,兩人均是靈活的人,上官清揚劍法醇熟,一招一式之間,暗藏玄機,九尾狐手中的兵器,可進可退,兩人實力,在伯仲之間。
陸謙玉看了一眼,繼續往前趲趕,耳邊有傳來打鬥聲,這次卻是更加激烈,叮叮噹噹,已經到了尾聲,陸謙玉一看,原來是魏斌和二蛟龍,他回想起來,魏斌不是和八面威風對決麼,二蛟龍不是應該交給松上村雨料理麼,怎麼忽然變了對手,他無暇多想,只聽二蛟龍手中的兩個鐵膽呼嘯,遠了,他用鐵膽招呼,近了,就把鐵膽握在手心,魏斌用得刀,刀法精湛,陸謙玉領教過,一旦施展起來,一刀比一刀緊,魏斌採取的是近身顫抖的姿態,不輕易讓二蛟龍扔出鐵膽,那倆鐵膽每個約有一二十斤,打一下,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陷入顫抖,二蛟龍的本事就顯現不出來了,顯露出疲敝姿態,魏斌抓住機會,一刀“海上撈月”由下而上掃來,勢必要把二蛟龍劈成兩半,二蛟龍往後退不得,這一刀太快,眼看着躲不開,只好每手各握鐵膽,向刀身夾去,豈料,正中魏斌下懷,這一招不過是虛招,魏斌刀身一斜,往他的雙腿劈下去,二蛟龍暗叫不好,你個狡猾的東西,左腿上給劃了一道,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