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八百三十八章,朋友
    來人手段極大超出了陸謙玉的預料之外,竟在空中,還能用出只有上等輕功之中才能出現的梯雲縱招式來,陸謙玉對此人,頓時刮目相看,大叫了一聲好,此人升到半空,一個急速下墜,長劍一揮,一招天外流星,向陸謙玉攻來,陸謙玉.腳下一轉,兜個小圈,這人刺空了,劍尖不等着地,忙用一招鯉魚打挺,拉橫了身子,長劍呲溜,向陸謙玉胸口刺來,劍招極爲迅捷,陸謙玉往後倒退幾步,以孤寒撥開細劍,洛英分刺對方,這人見狀,腳下驟停,往左邊閃去了,陸謙玉不及欲追趕,挽個劍花,立在原地,那人卻突然間手腕一翻,細劍一抖,嗡嗡有聲,向陸謙玉寸步而來,陸謙玉叫道:“兄臺劍招精妙,令人大爲觀止,我有幸和兄臺交手,就拿出真本事來,跟兄臺好好取鬧,咱們劍上說話了。”陸謙玉莫名之中,對此人起了惺惺之念,孤寒和洛英,一同廢物,不敢掉以輕心,拿出全部本來,無劍之道,劍走偏鋒,各種古怪,打常人所不能打,那人一看,微微一愣,只覺得面前,雙劍劍影飛舞,天女散花一般,到處都是劍,他不敢與之對碰,往後急撤,拉出約有一丈,陸謙玉勢如破竹的攻來,腳下極快,手上雙劍,忽而打下,忽而打上,忽而在右,忽而在左,忽而雙劍齊出,忽而單劍直取中宮,對方御了幾劍,險些給陸謙玉此種手腕,真是危機,在陸謙玉的威懾之下,這人已是無法進攻,陷入防禦循環,處處都是破綻,彷彿他現在就是一個活靶子,陸謙玉想如何來,攻向哪裏,他全部知曉,心中暗道:‘此人好生厲害,到底是什麼人,能有如此怪異的劍招,我不是他的對手,再打下去,只怕事情不妙了。’

    陸謙玉一番猛攻下來,約有二十餘招,這人大汗淋漓,陸謙玉卻不想傷了此人,或讓此人過於難堪,勝負已經很明顯,陸謙玉再動劍氣,不下十招,此人必定落敗,當着這麼多人面,只怕丟臉,陸謙玉便在暗中,收了劍招,攻勢稍慢,給這人尋得了突破口,搪開陸謙玉一劍,陸謙玉下一劍,慢了眨眼間,這人突出了劍招的包圍,大船粗氣,手持細劍,劍尖朝下,那是服輸的態勢,他這人也真好爽,輸了就輸了,絕不自以爲是,拉不下來臉,當即雙手抱拳,說道:“公子好劍法,我的是不如你,認輸了,那刀果真是殘次品,送與公子沒有什麼,只是我心裏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公子把刀拿來,我在贈送公子刀具,討個公子喜歡,算是結實公子這樣的豪傑。”

    陸謙玉收了雙劍,笑道:“武器本該還你,你我萍水相逢,怎能收你禮物,兄臺的劍法,也着實讓我耳目一新,賜教了。”

    那人笑道:“公子謙虛,這番打鬥,公子處處相讓,我怎能看不出來,若非如此,公子一上來就用真本事,我早就落敗了,估計公子要拿我的首級,也輕而易舉就能辦到,我不是糊塗人,也不是自負之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跟公子,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不提不提。”

    兩人止戈,開懷大笑,這一場面,令很多人沒有想到,轉眼間,一場打鬥,竟然便成了交友之場,陸謙玉請這人喝酒,他說道:“豈敢,豈敢,怎能讓朋友請我喝酒,你到了這裏來,我這幾個有眼不識泰山的伴當,又冒犯了閣下,這酒,應該我請。”說完,招呼着酒家姑娘,說道:“雉娘,上好酒來,我要與這朋友,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自古,英雄識英雄,狐羣生奸狽,這倆人一見面,有經一番打鬥,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了,一同坐下來,暢所欲言,許來風等人也看出着人多少有些名堂的,出門在外,誰希望多一個敵人,少一個朋友,還不是多一個朋友的好,許來風,申屠鴻海、上官清揚先後入座,酒家姑娘去了很久,帶來好酒,味道甘冽,清爽可口,似有濃香,香而不膩,酒烈而不醉人,陸謙玉連喫三大碗,大叫一聲痛快,說道:“朋友,敢問你從哪裏來,在這處,我是遇到豪傑了。”

    衆人略有些猶豫,表情很奸,眼珠一轉,陸謙玉便看得出來,他似乎是有難處,多半得不到正確答案,心想:“算了,對方若有難言之隱,我又何必己所不欲。”於是,放棄詢問,專心喝酒。

    這人喝了一大碗酒,淋的胸襟都是,真個好爽的漢子,他說道:“朋友,我不想瞞你,我的名號,對我意義非常,絕不提的,因爲提了,會給我帶來極大麻煩,我雖然和朋友一見如故,卻是實在不能告訴朋友,還請原宥。”

    陸謙玉道:“既然如此,兄臺不說也罷,可你我既然成爲朋友,總得有個稱呼,否則,我如何叫你?”

    那人笑道:“朋友說的極是,樹有根,人有名,總有個代號讓朋友叫着習慣,不如這樣吧。”這人想了想,說道:“你以後就叫我鐵兄好了。”

    許來風跟着喝酒,說道:“鐵兄,鐵兄,這個名字,好奇怪,兄臺,你是姓鐵麼,還是名字之中,帶了一個鐵字。”

    這人臉色忽然一變,笑道:“是我的名字裏面帶了一個鐵字,不是姓鐵。”

    許來風很是納悶,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還以爲你姓鐵呢,普天之下,姓鐵的人,我倒是認識一家,並未聽說過,還有什麼人姓鐵,這也難怪,這個姓氏太過於少見了,除了鐵家,不見得會有什麼人姓它,是我誤會了,兄臺,你別誤會。”

    這人端起大碗,酒到嘴邊,不能下嚥,有心無心的說道:“原來如此,鐵字,還有人拿來當做家族姓氏,是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這個姓氏的,不知道朋友認識的那個鐵家,究竟是什麼人物,想必姓氏奇怪,家族一定不小吧,與公子這樣的豪傑能成爲朋友,地位一定十分顯赫,也是江湖中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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