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玉一番猛攻下來,約有二十餘招,這人大汗淋漓,陸謙玉卻不想傷了此人,或讓此人過於難堪,勝負已經很明顯,陸謙玉再動劍氣,不下十招,此人必定落敗,當着這麼多人面,只怕丟臉,陸謙玉便在暗中,收了劍招,攻勢稍慢,給這人尋得了突破口,搪開陸謙玉一劍,陸謙玉下一劍,慢了眨眼間,這人突出了劍招的包圍,大船粗氣,手持細劍,劍尖朝下,那是服輸的態勢,他這人也真好爽,輸了就輸了,絕不自以爲是,拉不下來臉,當即雙手抱拳,說道:“公子好劍法,我的是不如你,認輸了,那刀果真是殘次品,送與公子沒有什麼,只是我心裏過意不去,不如這樣,公子把刀拿來,我在贈送公子刀具,討個公子喜歡,算是結實公子這樣的豪傑。”
陸謙玉收了雙劍,笑道:“武器本該還你,你我萍水相逢,怎能收你禮物,兄臺的劍法,也着實讓我耳目一新,賜教了。”
那人笑道:“公子謙虛,這番打鬥,公子處處相讓,我怎能看不出來,若非如此,公子一上來就用真本事,我早就落敗了,估計公子要拿我的首級,也輕而易舉就能辦到,我不是糊塗人,也不是自負之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跟公子,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不提不提。”
自古,英雄識英雄,狐羣生奸狽,這倆人一見面,有經一番打鬥,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了,一同坐下來,暢所欲言,許來風等人也看出着人多少有些名堂的,出門在外,誰希望多一個敵人,少一個朋友,還不是多一個朋友的好,許來風,申屠鴻海、上官清揚先後入座,酒家姑娘去了很久,帶來好酒,味道甘冽,清爽可口,似有濃香,香而不膩,酒烈而不醉人,陸謙玉連喫三大碗,大叫一聲痛快,說道:“朋友,敢問你從哪裏來,在這處,我是遇到豪傑了。”
衆人略有些猶豫,表情很奸,眼珠一轉,陸謙玉便看得出來,他似乎是有難處,多半得不到正確答案,心想:“算了,對方若有難言之隱,我又何必己所不欲。”於是,放棄詢問,專心喝酒。
這人喝了一大碗酒,淋的胸襟都是,真個好爽的漢子,他說道:“朋友,我不想瞞你,我的名號,對我意義非常,絕不提的,因爲提了,會給我帶來極大麻煩,我雖然和朋友一見如故,卻是實在不能告訴朋友,還請原宥。”
陸謙玉道:“既然如此,兄臺不說也罷,可你我既然成爲朋友,總得有個稱呼,否則,我如何叫你?”
那人笑道:“朋友說的極是,樹有根,人有名,總有個代號讓朋友叫着習慣,不如這樣吧。”這人想了想,說道:“你以後就叫我鐵兄好了。”
許來風跟着喝酒,說道:“鐵兄,鐵兄,這個名字,好奇怪,兄臺,你是姓鐵麼,還是名字之中,帶了一個鐵字。”
這人臉色忽然一變,笑道:“是我的名字裏面帶了一個鐵字,不是姓鐵。”
許來風很是納悶,支支吾吾的說道:“我還以爲你姓鐵呢,普天之下,姓鐵的人,我倒是認識一家,並未聽說過,還有什麼人姓鐵,這也難怪,這個姓氏太過於少見了,除了鐵家,不見得會有什麼人姓它,是我誤會了,兄臺,你別誤會。”
這人端起大碗,酒到嘴邊,不能下嚥,有心無心的說道:“原來如此,鐵字,還有人拿來當做家族姓氏,是很奇怪,我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這個姓氏的,不知道朋友認識的那個鐵家,究竟是什麼人物,想必姓氏奇怪,家族一定不小吧,與公子這樣的豪傑能成爲朋友,地位一定十分顯赫,也是江湖中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