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丘 >第八百四十八章,蟊賊
    明眸一灣水,彩霞兩鬢飛。許來風驀然想得這麼女子,給他的心坎上送上了一抹清甜,似春風細雨,似蜜餞糖漿,許來風不由得,嘴角咧開,笑而不發生,模樣很是奇怪,在他心裏,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等再見到她,不能事成之後,也不必等冬天過去,春天到來,或者是翌日早晨,就在那一刻,他就要改變自己,換一種全新的方式,褪去身上的隱藏的外衣,將她擁抱在自己的懷裏,不顧一切的靠近她,撇棄世間所有的去愛她。

    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乃是溫倒是的妹妹,溫如是。

    溫文爾雅,青山如是,許來風自從看見她一眼,她就好像是一顆種子,紮根在泥土之中,孕育開來,只不過她紮根的地方,則是許來風的心田。

    許來風的心事,無人可以窺視的見,他將它保護的密不透風,哪怕是他本人,也不敢相信,他一生浪子之心,居然變得如此堅如磐石。

    那麼,上官清揚的心中,又在思索什麼呢,她凝望的眼神之中,出現了迷濛的光,那一束光線,正好對應着外面冷清清的月亮,她彷彿懷中一種滄桑,與月神對話,她想說的話,藏在心中,不爲人知,此時此刻,只有杯中的水,還有皎月知道,她的心沒有任何一刻,比此刻還要沉靜,還是乾淨,面對感情問題,她一直沒有思考過,不是來不及,而是沒有概念,她是金烏谷上官百惠的女兒,上官百惠的女兒,是不能愛上男人的,所以她不清楚,何爲愛,何爲請,當她去詢問內心的時候,裏面有個人回答了她,愛一個人,原來就是像一個碗,盛着粥一樣,把它裝的滿滿的,直到溢出來,沉甸甸的,很是小心的,端平它。

    上官清揚有些沉醉了,心想,他現在如何了,是不是安全的離開了小仙登峯,還是溫倒是還沒有到達小仙登峯呢,他如果再一次出現自己的面前,我該如何面對他,該去和他打一聲招呼麼,多少說一些話吧,他是那樣的可憐,從小就家破人亡,他又是那樣的堅強,在江湖上活了下來,她是那樣的勇敢,情深義重,爲了朋友,兩面插刀,或者是八面插刀,他不畏懼生死,以往如前,他有自己的目標,只是愛喝酒,那不是他的缺點,因爲當一個人,缺少了陪伴的時候,他就會對某一種食物產生往我的依賴,他依賴酒,因爲他可以禦寒,可以幫助他抵擋落寞來臨之際的淒涼,誰知道飲酒不好,可他們還是要喝,一大碗,一大杯,一大瓶,一大壇的灌下去,清冽是滋味,入口是圓滿,他們用酒來危害自己的健康,那不過是因爲,他們有一個可以捨棄性命不要必要做到的事情。

    這個人,就是浪流!

    浪流喜歡上官清揚,陸謙玉等人人盡皆知,初入江湖的上官清揚,未必知道,愛在那一刻很是懵懂,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有一般的眼神,代表着親近,喜歡。

    礙於家族的規定,上官清揚選擇迴避這份溫暖,她又十分喜歡這份溫暖,畢竟是,人在人間,四處狂風,吹得人心寒,若有一處溫暖如春之地,誰不期望前往。

    上官清揚在這一刻,只想着浪流可以平安的回來,看看他喝酒的樣子,聞一聞他身上的味道,如此而已,不做過多的奢求了。

    衆人又聊了一會兒,感情之事,說起來複雜,也很簡單,說他簡單,卻是當局者迷,局外者清,偏偏,當局者無以自拔,局外人卻未必能懂,感情的事情,除了兩個人,局外人,往往事不關己,你問他索取意見,不啻於焚身自殺。

    陸謙玉發現,木頭和石頭還沒有回來,心中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不僅是他們,連孤膽獵手,夫唱婦隨兩個人都沒有來。

    除了房間裏的談話聲,外面一片岑寂,蛐蛐再狂妄的叫,風在吹動着樹葉,燈籠在擺動,月光在跳舞,怎麼如此的安靜?

    顯然,靜,有些時候,不是一件好事。

    只有一種情況,纔是真的靜。

    聲音,來自於人的感官,聽不聲音,纔是靜,耳朵死了,纔是靜。

    死人了,耳朵也就死了。

    陸謙玉端起茶來,復又放下,說道:“鐵大哥,我覺得事情不對,在這鎮子裏,你最爲清楚,最近可有什麼異常?”

    鐵金順恍然,說道:“陸兄弟,你的意思是?”

    陸謙玉看了許來風一眼,許來風止住了傻笑,許來風看了上官清揚一眼,上官清揚恢復了冷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起身,麻利的抄着兵器,走到了門口,小院之中,月光灑下一片銀光,低矮的前頭留下了片片陰影,天空中,走來一大塊的雲彩,正吞噬月亮的一角。

    便在這時,木門上傳來擊打聲,三聲之後,鐵金順大喝:“那個?”

    兩團黑影接近着隔着牆扔了過來,化作一條拋物線,落在了屋前丹墀,噠的一聲,滾除了很遠,鐵金順一看,怒不可遏,額頭上,當即暴起青筋!

    原來是兩個死人頭,從脖子處,很是齊整的割下來,所以人頭很圓,軲轆軲轆的滾下丹墀,留下了一道血線,衆人凝視,正是木頭和石頭兩個人。

    木頭睜着眼,石頭張着嘴,好像在看什麼,好像在說什麼。

    鐵金順這個時候,剛要轉身,差點碰到雉月,雉月送來長劍,與鐵金順對視一眼,說道:“是郭老賊的人嗎?”

    鐵金順抄劍,說道:“他們欺人太甚,連木頭和石頭也···,是我害死了他們。”

    許來風和上官清揚嗖嗖竄出,來到院中,剛過中心,便從夜幕中,射來兩枚飛蝗羽箭,直刺兩人後心。

    敵人在屋頂上。

    上官清揚回手撥箭,怒罵一聲:“哪來的蟊賊,暗箭傷人,報上名來。”施展輕功,竄到了半空,再有一步,就到屋頂,嗖嗖,屋頂上,冒出五六個黑影,各持一張袖箭,對上官清揚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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