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根本是毫無懸念,瞬息萬變
卻又什麼都沒有改變好似變化的實在是太快,讓人根本看不清楚,也分辨不出什麼
一秒鐘
一道丹田碎裂的聲音
一切都被硬生生轟散勢態全無
只見那黑衣青年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幾乎是拼盡了性命,在最後一個,放棄了抵抗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打算護住心脈不死
而楊辰,也終究沒有趕盡殺絕,只是輕描淡寫的隨手一揮
黑衣青年頓時連人帶身上的配飾等全部被轟飛出去,叮鈴鈴的落地,發出了一道慘叫聲,以及飾品被憑空撕裂發出的風鈴一般的聲音
身子,看起來是那麼的輕飄飄,完全就像是一片羽毛般,落地了
“噗”
一大口鮮血噴出來,漫天的血花,劃成功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人落地,眼睛瞪得老大
旁人不知道楊辰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力只是覺得這個傢伙下手是真的夠狠太狠了
實在實在是太狠毒了手段歹毒啊這分明就是趕盡殺絕
“公子”
“公子”
實話說,黑衣青年身邊的這些個隨從,卻是稱得上是宗師之流,可,蓋是因爲楊辰的速度實在太快是其一,對自家公子太過縱容又太過自信是其次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公子居然連對方的一招都扛不住等到剛剛纔看出情況不對時候,乃是萬般皆空,人道盡頭悔已遲啊
“嗷”
“噗”
幾個老朽趕緊去攙扶着自家公子。
那傢伙再次一口血噴出來,臉上當即全無血色,身子已經羸弱的像是一條麋鹿,嘴脣煞白,臉色如同一張蠟紙焦黃無比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他分明也是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怎麼可能比我強怎麼可能如此的強悍”
黑衣青年拼盡全力的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沒有炸裂,算是保住了一條小命,可是,實力能保住心脈,心態卻保不住剋制不住讓自己不那麼崩潰
“公子”
幾個隨從迅速安撫,從懷中掏出上等的丹藥用來療傷,其中兩人更是盤腿坐下,毫不猶豫的耗費大量的內力幫助其療傷
片刻之後,算是恢復了三分小命是保住了可,後果,卻是無法挽回的
丹田幾乎接近於碎裂,身子更是絕對絕對的重傷
能保住小命已經不錯了,繼續衝擊巨靈大陣是不可能了,恐怕再靠近半步就會被大陣的五行之力給活生生絞死其中
那麼如此一來,三年一度,或者說是足足努力了二十多年的執法司統一測驗,也是無法再參加了
原本想着可以獨佔鰲頭一鳴驚人假以時日一鳴驚人天下皆知
卻不成想,無妄之災,直接毀滅性的打擊廢掉了他多年的所有努力
“太可悲,太可悲了”
“無妄之災啊”
“哼”
這時候,狄神興奮無比的揮了揮拳頭,冷冷的目光掃過衆人:“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我辰哥早已經是一忍再忍,不打算與你們爲敵大家萍水相逢,原本就可以相安無事怪只怪你這個傢伙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太是狂妄自大了”
“你”
“噗”
狄神勝在牙尖嘴利
轉眼之間洋洋灑灑的一段話,又是把那早已經半死的黑衣青年氣的一口黑血吐出來,更加虛弱了三分了
“好了狄神”
楊辰揮了揮手:“不要再說了”
“是,辰哥”
可
楊辰依舊走不掉
這幾個宗師之流,雖然一開始就覺得公子做事衝動莽撞,有些不妥了
但是如今事已至此,公子已然身受重傷,自己等人是隨從也是長輩,是僕人也是師父豈能眼睜睜看着兇手心狠手辣心腸歹毒之後又能大搖大擺平安無事的走人
若是如此,這幾個人平日裏喫香的喝辣的,回到家去又如何跟自己的主人交代連人家的兒子都看不好吃了旁人家幾十年的飯怕是也說不過去了吧
“呔”
“臭小子,你哪裏走”
“轟”
頓時
一共是四個隨從,同一時間,配合相當相當的默契,從東西南北,左右四側,轟然而來
半個呼吸的時間,就將楊辰給團團圍住了
合圍之勢,可謂是甕中捉鱉
今日若非是你死我活,是絕對走不掉,逃不脫了
“小子,你年紀不大,心腸如此的歹毒下手也太狠了原本我們是無需問你師承何人但是現在看來,不治你個株連九族之罪,我等難辭其咎”
“說出你師承何人我們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說何方人士又是什麼妖孽的化神說”
幾個人,情緒激動暴躁無比
狄神和蝶也知道事情不妙了當即緊張起來,靈力流轉,絲絲外放,隨時準備着反戈一擊和楊辰並肩作戰
別看那個黑衣青年吆五喝六的是主人,而這些人只是隨從僕人,可事實上若是論起實力來,那黑衣青年不過是個溫室裏的花朵,這幾個老油條纔是真刀槍啊
倒是楊辰,和剛纔一樣
也和往常的每一次都一樣並不緊張,負手而立,安安靜靜,好似兩耳不聞窗外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與自己毫無關係般
片刻。
楊辰逐漸轉身,目光掃過四個隨從
道:“原本我只是無意路過,和列位也只是一面之緣,你們隨口指點我得到逍遙果,在下感激不盡,原已經多次道謝過了”
“後來你們步步緊逼,我也是一忍再忍到最後實在是難以妥協了,這纔不得以出手罷了,饒是如此,也不過是教訓他一番可是並未使出全力也是絕對的手下留情”
“此事此時若是能就此作罷,我也不說什麼,幾位前輩不同於那不懂事不禮貌的小子,你們江湖經驗豐富見多識廣,今日之事,高下立判,誰是誰非,你們一看便知你們難道也要不明事理,顛倒黑白的攻擊於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