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訝然,“散心?專程從縣城裏跑到這荒郊村落裏來散心?”
她狐疑的態度讓莊允烈心虛,他不由得故意提高了聲音,“對啊!怎麼,你不爽啊?”
冼星見他生氣了,心裏莫名其妙。
“沒什麼。”她笑了笑,起身,“既然你沒事,那你繼續散步吧。”
說着,她轉頭看向趙正天,“趙捕頭,我們繼續吧。”
趙捕頭點了點頭,又跟莊允烈打了個招呼,就跟冼星往回走。
莊允烈見冼星頭也不回就走了,心裏惱怒,叫道:“冼星,你給我回來!”
冼星聞言,回過頭來,“怎麼了?”
莊允烈生氣地質問道,“我說你這個人是當真沒良心啊!我都被狗咬到了,你就問這麼兩句,就走了?”
“可是,你不是沒被咬到皮肉嗎?就是被咬破了褲子布料而已。”
“你說沒被咬到就沒被咬到啊?”
“……”冼星咋舌,“上面沒有犬齒印,也沒有血,你的皮肉完好無損,自然是沒有被咬到了。”
“果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莊允烈冷哼一聲,不滿地低着頭,兩手捂着自己的腿,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知鍾在邊上看着,一眼就瞧出他這是在裝的,有點無語。
正想着自家公子怎麼沒事找事呢,就見莊允烈一個暗示的眼神瞥了過來。
沒奈何,知鍾只得配合着,急切問道:“公子,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這兩人一板一眼,裝得還挺逼真的樣子。
冼星和趙正天兩人都是捕快,又有事實依據在前,自然瞧出了他們的謊言。
莊允烈倒也配合,站了起來,卻表現得一隻腳抱恙站不穩的樣子。
冼星懶得戳穿他,“既然不舒服,就別在這邊晃了。趕緊讓知鍾陪你回城裏找大夫好好給你看看。”
莊允烈本來還以爲她是心軟了,要照顧他,沒想到是打發他回去。
他的臉色驀地一沉,“我說,如果我的腿現在在流血,你也是這個態度嗎?”
冼星愣住了,“沒有的事,爲什麼要問?”
“我就問你。你回答我!”莊允烈擡起頭,瞪直了眼睛看着她。
那讓人無法迴避的目光,讓冼星覺得莫名,不就是受了驚嗎?他這好端端地又找什麼事?
“幫你做緊急處理,然後送你回城裏看大夫。”冼星迴答道。
“是嗎?”莊允烈確認性地又問了遍。
“嗯。”
見她點頭,莊允烈的臉色似乎好了點。
“我們還在辦案,沒辦法照顧你。你還是趕緊跟知鍾回去吧。”
冼星說着,就鬆開他的手臂,重新往回走。
莊允烈見她又走了,心裏老大不樂意了,眼珠子一轉,忽然就叫了聲,往地上一坐,“哎喲,好疼啊!”
這聲叫,再次把冼星他們給吸引了過來。
趙正天這回跑在冼星的前面,蹲下來就要給莊允烈查看。
莊允烈卻捂着腿,不讓他碰,嘴裏不停喊着疼。
這次他的表情比剛纔痛苦多了,而且特別的真,邊上的知鍾都有點將信將疑起來,公子難道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