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魯地拽住了冼星,將人拽得離自己近了些,瞪着她,“說夠了嗎?夠了就走吧!”
“走去哪?”
“去哪都行,反正別在這待着!”
莊允烈邊說着,已經拽着冼星往外走。
兩人一拉一拽地到了縣衙門口,冼星掙脫了他的手,“我自己會走。”
莊允烈回頭看她,見她蹙着眉不悅的樣子,心裏一堵。
“冼星,你就這麼不樂意跟我在一塊嗎?”他忍不住質問道。
冼星莫名其妙,“你爲什麼這樣問?”
“跟趙正天在一塊就有說有笑的,跟我在一起卻總是擺着一副臉,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這樣問?”
“……”冼星愣住了。
“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爲什麼對我們兩個人態度這麼截然相反?”
“我有嗎?”冼星真心覺得莊允烈這是在故意在沒事找事。
“你沒有嗎?”
莊允烈提高了聲音,本來就高的人,竟然還故意揚起了下巴,擺出了理直氣壯居高臨下地模樣。
這傢伙的脾氣可還真是難伺候。
“就算有,你又能怎麼樣?”
莊允烈沒想到她竟然連否認都沒有,一時愣住了,隨後,才反應過來,“冼星,你還真……”
“誰都會這樣吧?因人而異,對不同的人就不同的態度。難道這有什麼錯嗎?”
冼星淡淡然地反問道。
“你,我……那你爲什麼對我態度就這麼冷淡?”
“允烈,你不必太在乎我的態度的。”冼星見他糾結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如果我的態度真的讓你覺得這麼不舒服的話,你可以無視。”
“什麼……無視?”
莊允烈氣死了,“正常來說不是該說改善態度讓我舒服點嗎?”
“我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迎合你。”冼星認真無比地說道。
“……”莊允烈眨了眨眼睛,竟無言以對。
這個傢伙,不說話的時候冷冰冰的,一旦說話了,還真是伶牙俐齒。
爲什麼興師問罪的是他,最後啞口無言的也是他?
氣死人了!
冼星彷彿沒有看到他鬱結的臉色,自顧自地說道,“既然案子是沒有辦法再參與了,今天衙門裏也不是我們守堂當值……”
她想了想,說道,“走吧。”
莊允烈看着她自顧自地說着,自顧自地走下了石階,問道,“誒,幹什麼去?”
冼星迴過頭來看向他,回了兩個字,“巡街。”
“巡街……誒,你等等我!”
莊允烈喃喃着,忙跟上了她,渾然不覺剛纔生氣的事情已經被冼星翻篇。
兩人並肩走在街上巡視着,街上人來人往,看到莊允烈穿着捕快服,都投來了好奇的視線。
不知道走了多久,有路人終於按捺不住了,攔住他問道,“這不是縣太爺家的公子嗎?今兒是怎麼了?怎麼穿着捕快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