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星聞言,側頭看了他一眼,笑了。
“你笑什麼?”
“沒有。只是有點意外,你竟然會主動關心起案子來。”
也難怪她這麼說,畢竟莊允烈自從做捕快以來,就一直表現得吊兒郎當的,做事態度非常敷衍。
莊允烈愣了。
冼星將笑意收起,繼續說道,“今天早上,西城有一家人到浮屠山祭祖時在自家的墳塋發現了兩具男屍,當即就讓底下人到衙門報案。趙捕頭帶人前往,一方面收驗屍體,一方面在附近進行了簡單的調查,然後,就在住在附近的守墓人住的木屋裏發現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是那個守墓人殺了人埋在墳塋裏?”
“還沒有定案。”
莊允烈沉默了會兒,說道,“那這個事情跟雷家村的那個案子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去問那戶被滅門的人家所擁有的田地?”
“其中一名死者的手心裏死死地攥着半張地契,上面所寫的田地,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塊田地。”
莊允烈皺眉,“那死者怎麼會拿着他們的地契?難道他們是有什麼關係?”
“我剛纔已經向村長詢問過了,那被滅門的雷六一家並沒有其他的親屬,所以兩者並無關係。”
“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沒關係,那死者怎麼會得到雷家的地契?”
莊允烈忽然踩着馬鐙上馬。
冼星見了,以爲他要回去了,默默地往邊上讓了讓。
“你躲那麼遠做什麼?”
她不躲遠點怎麼避開呢?
冼星對他的話感到奇怪,眼神困惑。
莊允烈拉着繮繩驅着馬朝她靠近,把自己的手遞給她。
冼星看着,更困惑了,“這是……”
“你不是沒騎馬嗎?我帶你回去。”
冼星看了看他掌心向上的手,搖了搖頭,笑道,“不用了,反正也不急,我可以自己回去。”
“廢什麼話!”
莊允烈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猛地探下手來,抓着冼星的手臂,看着精瘦的人意外的有力氣,輕而易舉地就把冼星拽上了馬,橫放在身前。
冼星吃了一驚,動彈着。
“別亂動,回頭馬受了驚,我們兩個都遭殃。”莊允烈的聲音在上面響起,口吻中帶着警告和微不可查的戲謔。
冼星趴在馬背上,對他如此無禮的態度感到惱怒,忍不住擡起頭來瞪他一眼。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過犀利,他臉上閃過一絲退縮,然後說道,“你不要亂動,我扶你坐好就行。”
說着話,手確實是在幫着她,扶着她好好地在馬背上做好了。
冼星側坐在馬背上,正要溜下去,他的右手已經抓緊了繮繩快一步地環住了她的腰,緊緊地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