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賭坊的時候,賭坊裏的夥計正好交班,他們都是拂曉交班的,之前莊公子你不是在賭坊裏熬了好幾個通宵,想來,莊公子你應該也很清楚不是嗎?”
“……”
感受到冼星看過來的視線,莊允烈的臉色有點尷尬。
“老前輩你回到家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冼星繼續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沒有。如果說異常的話,倒是有一個地方挺讓我困惑的。”
“什麼?”
“我記得自己出門的時候把門關好了的,但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門卻是開着的。”
“很有可能是你自己忘了關門。”莊允烈說道。
老頭沒理會他的話,繼續說道,“還有,我的牀鋪好像也被人動過。”
“你怎麼知道牀鋪被人動過?”冼星問道。
“我習慣很好,每天起牀後就會把牀鋪疊好。照理,我當晚沒回來,牀鋪應該是好好的纔是,可實際上卻有點凌亂……”
冼星低頭想了想,擡起頭來,“你是否曾跟人結怨?”
“未曾。”老頭又搖了搖頭。
莊允烈走了過來,“老頭,那兩個人你認識嗎?”
“這我可回答不了你。若是能聽到他們的聲音,我倒是可以回答。”
冼星站了起來,若有所思地盯着老頭看了好一會兒後,徑自地就轉身出去了。
“誒,冼星!”莊允烈見了,忙跟了出去。
莊允烈拉住冼星,“怎麼問着問着,就出來了?”
“該問的差不多都問過了。”
“……”莊允烈默了會兒,問道,“那接下來你要怎麼做?”
“先去看下我爹早上做的筆錄。”
“誒,等等。”莊允烈再次拉住了她,指了指日頭,“已經中午了。你不餓嗎?”
冼星垂眸看了眼他的肚子,“我不餓,你餓了?”
“不餓也得喫飯啊。”莊允烈拉着冼星往前走,“不管怎樣,先去喫午飯!”
到了衙門後面的飯堂,其他人也都陸續到位,各自喫起來了。
兩人各自領了飯菜,比鄰而坐。
莊允烈說道,“你覺得那個瞎眼老頭是無辜的嗎?”
冼星看了他一眼,“不到真相大白的時候,一切都說不準。”
“那你還口口聲聲地稱呼他爲什麼老前輩?這可是敬稱。”
“他還沒有被定罪。我爲什麼不能那樣稱呼他?他的身手確實了得。”
莊允烈聞言,撇了撇嘴角,“你這人可真有趣。”
冼星沒接話,悶頭喫自己的。
莊允烈盯着她看了會兒,見她都不說話,又開口了,“你剛纔一開始就應該先問他是不是認識那兩個死者。”
“這個問題在早上一開堂的時候,你爹就已經問過了。我當時就在場。何必多問。”
“那老頭有可能是在撒謊。”
“是不是撒謊,慢慢地,總會被查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