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着六子捂着嘴哀嘆的樣子,嘖嘖搖頭,很是同情。
“所以,你等於是被他們逼着做了配合,也沒有成功地把情況透露給三當家他們?”
“我也是無奈啊!你要是有意見,那你去!”
說話的人一聽,忙擺着手,“哎呀,六子,我不過是問問。又沒說什麼。”
六子別過頭去,沒搭理他們。
其他人也各自坐了下來。
有人感嘆道,“你們說,三當家他們不會有事吧?”
“但願不會。要是他們都出事了,咱們基本上也沒救了。”
“其實我真不明白,一開始乾脆劫獄不就好了,爲什麼要弄什麼綁人質交換的把戲。既複雜又費勁……”
“說得輕巧。城防營的大牢可不比這縣衙大牢,你以爲是想劫獄就能劫獄的?如果那麼簡單,軍師也不會弄這麼複雜的辦法。”六子應着,整個人躺在了地上,又嘆息了聲,“我看啊,這次是懸了……”
“有軍師在,他那麼聰明,不會出問題的。到時候咱們肯定也能被救出去!”
六子忽然坐了起來,問道,“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那個女捕頭冼星?”
“我們哥倆個之前倒是有遇到過她。後來被她打暈了。也是奇怪,醒來後就沒見人。多半就是被我們兩個給唬住了,沒敢抓我們吧。”
“可別說了,現在咱們還不是照樣被抓進來了。”
六子皺眉,“這麼說來,那個冼星不在中邑縣嗎?”
“不在中邑縣,那她會在哪裏?”
“先別說這個,我更奇怪的還是那個趙正天他們是怎麼準確掌握我們的下落的,竟然半點風頭沒透,就直接把我們直接給抓了!”
牢裏面,這些個人還在議論紛紛着,先前走掉的獄卒又過來了,身後還跟着趙正天和阿大。
原本還在說話的幾人看到趙正天,立刻如驚弓之鳥,全部縮到牆角,戒備地看着他們。
“哎喲,之前剛被抓進來的時候不還凶神惡煞呢嘛?這會兒怎麼看起來像綿羊似的?”獄卒看着他們默契的反應,不禁笑着打趣起來。
阿大笑着拍了拍獄卒的肩,“好了,這是殺雞儆猴的效應。他們也是本能反應。咱們理解理解。”
六子這隻“雞”還滿身傷的在邊上站着,周圍這些“猴”們聽着調侃,儘管心裏咬牙切齒,但是看到趙正天那張冷然的臉,身上的傷就隱隱作痛,也只得忍着了。
趙正天沒跟阿大他們一樣調侃,沉默着向前走了兩步。
那幾個人見了,神情更爲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