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義公連忙擺手，“怎麼可能？”
“那你高興個什麼？”成玉娘沒好氣地說道。
“唉。”莊義公如釋重負般地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就是高興我們家那個從調皮搗蛋，打罵都不怕的混賬兒子總算有人制得住他了。”
“什麼混賬兒子？有你這麼說自己親兒子的嗎？”
“好好好，那句話我收回可以了吧？”莊義公無奈地看着她，說道，“說真的，玉娘，這麼多年了，你看到莊允烈這麼心翼翼地看過誰的臉色嗎？”
“怎麼沒有？你啊！”
“哼。那也不是真心的。他若是真心，也就不會屢次犯錯了。也就是表面做做樣子，回過頭該怎樣還是怎樣。”莊義公說起這個，也有點生氣，隨即臉色又和緩了下來，“雖然看到自己管不住的子對冼星這個丫頭言聽計從十分乖順的樣子，我也有點不甘心。可是，我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冼星這孩子人聰慧，性子也穩重，允烈有她在身邊，肯定會越來越好，指不準將來還會有那麼點出息。你說，這不是很好嗎？”
“我不覺得。”成玉娘不高興地說道。
“是嗎？”莊義公笑了，“我看啊，你就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成玉娘撇了撇嘴角，轉過頭不去看莊義公，悶悶不樂的。
莊義公嘆息了聲，“我知道，你心裏想要的兒媳婦是尹絲絲那樣的，從血琴棋書畫學女紅，知書達理的。關鍵，還是你年輕時的閨中姐妹的女兒，你看着就覺得親近。但是，咱們允烈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你那好姐妹尹夫人，還有她女兒尹絲絲，她們可曾表示過什麼態度沒有？”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曾經提過想讓尹絲絲嫁給允烈，被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之後，人就再沒敢上門來拜訪過。”
成玉娘皺了皺眉頭，儘管莊義公說的是事實，可聽着讓她怪難堪的，就好像自己交錯了朋友，讓人笑話了。
“玉娘。”莊義公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一直把允烈當做心肝寶貝似的疼愛，這突然的，自己好好疼愛的兒子成了別人的了，對別人噓寒問暖，甚至多過於對你的關懷，讓你心裏很不是滋味。我也明白，讓你一下子接受冼星這個兒媳婦，有點困難。可我還是想那句話，這兩個孩子已經是夫妻了，看起來相處得也不錯。咱們做父母的，就包容一點吧？”
“你這意思就是我肚雞腸咯？”成玉娘悶聲說道。
“不是這意思。”莊義公太瞭解成玉娘了，一聽她這話頭，就知道她是要開始鑽牛角尖了，想了想，問道，“那我問你，你難道是希望允烈休妻另娶嗎？”
“我……我什麼時候說我這麼想了？”
“那不就是！”莊義公趕緊高興地應了聲，“你看，你既然也沒有想要讓他們分開的意思，那就是希望他們好好在一起了吧？總不會希望他們兩個因爲你而搞得夫妻不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