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嬤嬤說的這一番話，再想起自己剛嫁給莊義公那會兒動不動就往孃家跑的事情，成玉娘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嬤嬤又說道，“夫人，咱們還是像觀望觀望吧？”
成玉娘這回沒有反對了，點了點頭，“聽你的吧。”
知鐘不由得看了眼方嬤嬤，心裏佩服不已，真不愧是方嬤嬤，恐怕這個世上最能製得住夫人的人就是方嬤嬤了，着三言兩語就把夫人給說動了，這本事可是連老爺都比不上的。
真是厲害。
因爲方嬤嬤的那番話，成玉孃的火氣也了不少。
知鍾見成玉娘臉色緩和，心裏也暗暗地鬆了口氣。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對跟他一塊出來，打算去廚房看看的成玉娘說道，“方嬤嬤，你可真厲害。就那麼兩句話就讓夫人消氣了。”
方嬤嬤笑了笑，“夫人又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只要好好說，自然她會聽得進去的。只要聽進去，理解了，自然也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知鍾聽着，笑道，“也不是那麼說的。我覺得能讓夫人聽進去，也是要本事的。說真的，方嬤嬤，在某些方面，公子跟夫人像極了。我從伺候公子，所以，很有體會的。”
方嬤嬤聽着知鍾那隱晦而心的說法，笑了，“你是說任性的地方吧？”
“……”
知鍾尷尬地笑了笑，“方嬤嬤，你可別跟夫人說啊……”
“怕我說，你還跟我叨咕這些？”
“方嬤嬤……”
“行了行了！有工夫在這裏跟我撒嬌，還是回去公子那邊，好好打聽打聽，看看他跟少夫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鍾苦惱地說道，“唉。我問過了，公子就是不說啊。”
“那就不會想別的辦法讓他說嗎？”
“……”
知鐘有點爲難，“方嬤嬤，這要換做是以前，我或許還有勇氣這麼做。但現在，我有點怕……”
“怕？”方嬤嬤愣住了。
“方嬤嬤，你沒發覺嗎？公子跟過去相比，有點不一樣了……”知鐘聲地說道。
方嬤嬤聽了，陷入了思索。
“在少夫人回孃家之前，我們那還發生了件事情……”
知鍾將莊允烈打算懲戒丫鬟們的事情給方嬤嬤說了，又說道，“說真的，這要是放在過去，公子纔不會在乎這點子事呢，丫鬟們聽就聽了，他頂多法發通脾氣損她們幾句就算了，還是頭次見他那麼認真地說要懲戒她們立規矩的，而且還說要方嬤嬤你來處理……呵呵。方嬤嬤，大家都知道，你對教規矩這方面，是很嚴厲的……”
方嬤嬤認真地說道，“聽你這麼說，公子確實是有點不一樣了。”
“是吧？你是不知道，公子當時說那話時身上給人的感覺，真的，明明聲音都很平靜的，也沒有罵人的架勢，但是，那感覺……對了，不怒自威！真的，讓人沒來由的就覺得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