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範以方卻不見她。
後面,不管尹氏怎麼努力,範以方都沒有任何迴應。
終於,到了王雲龍案開審的日子。
尹志文和尹絲絲分別被帶上大堂。
莊允烈讓人擡上來一副骸骨,讓仵作陳師傅上堂說明了驗屍結果,死者是被利器擊中頭部死亡的。
全程中,尹絲絲都不敢看那蓋着白布的骸骨,直到骸骨被擡下去,她才微微地擡起頭來。
莊允烈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一邊臉色漠然的尹志文,簡單陳述了案情,表示兩年前王雲龍去浮雲寺上香,路過後園廂房時無意中撞破了尹絲絲和劉書雲的私情,發生口角,尹絲絲一時氣憤,趁王雲龍不備,將人殺死。
尹絲絲垂着眼瞼,聽得暗暗心驚,她不明白,這莊允烈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莊允烈讓人把劉書雲還有文文帶上來了。
尹絲絲看到劉書雲的那一剎那,猛然瞪大了眼睛,激動地站了起來,撲過去,“劉書雲!是你!你背叛我!”
旁邊有衙役趕緊過來將人給拉開了。
尹絲絲還瞪着劉書雲,繼續質問着,各種話語都不客氣。
劉書雲傷心難過極了,卻也急切,解釋道,“絲絲,我沒有,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說。”
“你沒有說?當時只有你跟我在場,你沒有說,誰會知道我們在吵架,甚至連吵什麼內容都清楚?!”
尹志文聽得直皺眉,臉色很黑。
而圍觀的百姓們各種聲音已經此起彼伏。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當初名震江南的大才女尹絲絲,竟然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外人竊竊私語,大堂上的幾位當事人卻是顧及不得,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
劉書雲見不得尹絲絲那控訴的眼神,委屈又愧疚地說道,“絲絲,我……真的對不起,我應該按照答應你的什麼都不說的。可我……我是真的沒有想到……”
“是我說的。”
就在這時,一直不吭聲的文文開口了,挺直了胸膛,很是坦然。
尹絲絲控訴劉書雲的聲音在這瞬間戛然而止。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文文,“你說的?”
文文轉頭看向她,“沒錯,我說的。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兩個那天在浮季寺到底具體發生了什麼,每次提起那個事情看起來都那麼反常。劉公子纏不過我,後來就告訴我了。你知道的,他這個人,在牀上,總是對人有求必應的。”
“你!”尹絲絲氣憤不已,若不是有衙役拉着,她直接就要衝上去撕爛文文的臉了,不能動手,她就罵,“文文!你個賤蹄子!你居然還敢揹着我跟他……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下人,竟然敢覬覦我的東西!偷喫不算,你還敢利用他抓我把柄,你還背叛我!”
“我就是背叛你怎麼了?”以往,被打被責罵,都默然受着的文文,此時卻彷彿喫錯了藥似的,理直氣壯地反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