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次不約而同地看向了白沐啓，屏息凝神，等着他的怒火。
然而，等了好半天，白沐啓卻始終沒有發火。
這讓大家有些始料不及，還非常不解。
照理，該生氣的啊……
黃興和尹傑也很錯愕。
就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白沐啓終於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擡起頭眼皮，淡淡一笑，“既如此，就查吧。”
“皇上！”黃興有些激動地提高了音量。
“丞相，你激動什麼呢？”相對於黃興的激動，白沐啓反倒表現得很平靜，甚至是有點漫不經心的。
其實，今天從上朝開始到現在，他都一直表現得漫不經心的，這實在反常。
黃興暗暗覺得不妙。
“皇上，”黃興解釋道，“這個事情對皇上是沒有好處的，爲了皇上，爲了朝局，就不要……”
“這麼多年來，朕的母妃在世人眼裏一直是個罪人，朕也因此從就受了不少白眼，想當初先皇留下遺詔宣佈立朕爲帝的時候，朝中不是有大半的人都提出異議嗎？”
“皇上，此一時彼一時。”
“朕記得，當時丞相你也是反對的人之一。”
當時，白沐興是最被看好的儲君人選，而白沐啓則完全沒有人在意，而黃興則因爲忌憚戚氏一族的外戚力量而選擇擁護另外一個實力跟白沐興相差不太多的皇子。
“……”白沐啓的話讓黃興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倒是尹傑開口了，“既然如此，皇上爲何又在這個時候決定重新調查那件事情了？這樣，不是再次動搖皇上的君主之位嗎？”
“所有人都打心底裏臣服纔是真正的君王。”白沐啓笑着應道，意味深長的眸子裏竟透出幾分銳利的光芒。
大臣們見了，包括黃興和尹傑在內，那些心中懷有二心的，不由得暗暗心虛起來。
白沐啓收起洞察的目光，又意味深長地笑道，“這樣吧。重新調查，若是查出朕的母妃當真做了那樣的事，那麼，朕這皇位就拱手讓賢。如何？”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
馬上有好幾個大臣紛紛站了出來，直呼“皇上萬萬不可”“此時非同可，皇上請三思”等等之類的言語。
白沐啓卻不理會那些聲音，而是將目光落在黃興的身上，“丞相以爲如何？”
“……”
黃興愣在那裏，看着白沐啓挑釁的目光，微微皺起了眉頭。
“皇上，你是認真的嗎？”尹傑難以置信地問道。
白沐啓笑道，“朕看起來像是在說玩笑話？”
“……”這下，尹傑都不吭聲了，只是詢問地看了眼黃興，像是在等着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