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叫無名氏了。他叫艾文。”範莉認真地糾正範以雲。
範以雲愣了下,而後噗嗤一聲笑了,“我算是明白了,艾文這個人啊,是着有你能嫌棄不在乎,別人是不能的,哪怕名字叫錯也不行。”
“二哥……”範莉臉色漲紅,握緊了拳頭,“我真要打你了啊。”
“行了行了,現在爲了未婚夫,都要打自己親二哥了。”範以雲覺得有趣,愈發調侃起來了。
範莉忍無可忍,握緊了拳頭,倒也沒有認真打,而是不停地捶打範以雲的手臂,根本就是在撒嬌。
範以雲見着,笑得更開了,完全不見了平日裏在朝堂上的沉靜內斂的樣子。
範以方坐在那裏,靜靜地看着他們兩個鬧,嘴角的笑意也忍不住。
好一會兒,範莉才消停了,“你們太壞了,總是拿我打趣!說真的,你們有閒工夫打趣我,還不如自己多努把力,趕緊給給自己找個媳婦去。下次,你們要是再調侃我,娘再幫你們張羅姑娘的時候,別指望我會再幫你們打掩護!”
聽着這話,範以雲的臉色變了,笑得如沐春風的,“好了好了,二哥知道錯了,下次不打趣你就是了。”
範莉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看向範以方,“大哥你呢?”
“我好像從來沒有打趣過你……”範以方本來想否認,但是看到範莉那警告的眼神後,還是改了口,“好吧,我知道了。下次不打趣你了。”
範以方看着她,“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爲什麼你會在這裏了吧?”
“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了。”範莉忽然正色起來,“大哥,二哥,爹傳信給艾文了,說是西北那邊估摸着要起戰事了。”
範以雲聽了,臉色一變,轉頭看向範以方,沉聲道,“果然按捺不住了。”
“爹去年出發前,皇上曾經跟他說過,若是那邊不安分,要打過來,叫爹務必給他們個重挫,讓他們忌憚,不敢再輕易進犯。所以,這次爹想讓艾文過去。”
“艾文嗎?”範以方摩挲着面前未完成的畫作,若有所思道,“恐怕不行。”
“爲什麼?”範莉不解,“這次如果艾文去了,定然能立下大功,那他之前當逃兵的罪責也就能因此將功補過了啊!雖然之前爹爹已經免了他和齊石的責罰,但是,我知道,艾文心裏還是想着做點什麼彌補的。”
“我知道,不過,我們這邊恐怕有別的事情需要他做。”範以方說着,看向範莉,“艾文現在在哪裏?”
“去校場了。”
“我去跟他談談。”範以方站了起來。
“大哥,我跟你一塊去。”範以雲正說着,管家過來了,“二公子,大理寺獄丞來了,說是有要是稟報。”
範以方看着範以雲,笑道,“多半是刑部搶人來了。你先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