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聽說她是校霸罩着的 >074:不過是爲了保住他的兒子
    “伯母說怕你感冒,讓嵐姨熱了雞湯。”

    臥室門被打開,擡眸看見他,木熹微連忙說了一句。

    歐陽昱擡手接過,“謝了。”

    木熹微笑了下,站在門口,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還有事?”

    想了想,歐陽昱語調柔和地問了句。

    學校裏和家裏常見,木熹微的心思,他多多少少能感受到一點兒,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行爲舉止上卻已經有所收斂,並不輕易地對她表示出關心,以免再引起些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跟人家姐姐談過,打一開始,木熹微在他眼裏,就是個妹妹的身份,不可能變成別的什麼。

    問完話,他轉身進了房間,將雞湯先擱在了一邊的桌上。

    他是歐陽家獨子,從小的生活條件就很好,人也頗有主見,房間佈局都是自己設計,專門找人改造過的。相連的一個次臥房間被敲了半扇牆,連着這間主臥,形成了一個集臥室、書房、衣帽間、餐客廳、浴室於一體的個人私密空間。平時他不在,房間門都會反鎖,避免有人進去。

    意識到他領地觀念很強,木熹微便不好意思在沒被邀請的情況下進入,略糾結了一下,開口又問了句:“你是不是沒喫飯?嵐姨讓我順便問一下,沒喫的話,她給你再下點湯麪。”

    “沒事,不用了。”

    “哦。”

    木熹微點點頭,神情有點落寞。

    她從小就認識歐陽昱,以前的時候,他和姐姐還一起帶她玩過。那時候,哪怕他和姐姐在路途中有爭吵,對待她,永遠是態度溫和的,很照顧。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那種親近感,慢慢地不見了。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客氣又疏離,越來越遠。

    垂在身側的一隻手蜷了蜷,木熹微鼓足勇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隨意:“今天雨好大,你是去誰家家訪的呀,出什麼事了,弄成這樣回來,伯母都擔心上了。”

    “哈~”

    歐陽昱輕笑了聲,垂眸看着她,“什麼事都沒有,擔心什麼?你明天還上課,早點休息。”

    這話聽起來,有那麼點趕人的意思了。

    木熹微臉上的笑容淡了,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話落,她再沒停留,轉身走了。

    目送她離開,歐陽昱掩了房間門,端起了放在桌上的骨瓷小碗,溫熱鮮美的雞湯入腹,他五臟六腑都因此熨帖,很突然地,又想起了發生在江家客廳的那一幕。

    那老太太……

    實在令人倒胃口。

    喝了一半的雞湯被隨意地放回去,他正嘆氣,沙發上的手機響了。

    屏幕上顯示:“陸川。”

    歐陽昱神色一愣,這纔想起,按着原計劃,他晚上七點本該去陸家,已經跟人約好了的。接起電話,斟酌了下,便開口道:“陸川,今天不好意思了,我這邊剛纔有點事,沒能過去。”

    “……”

    握着手機,陸川頗有幾分無語。

    卻也沒辦法,總不可能爲這麼一點小事,去指責什麼。掛了電話,他擡眸朝沙發另一側坐着的陸淳道:“說下午臨時有事,所以沒能過來。看你時間方便,他改天來。”

    陸淳難得回家一趟,也難得跟這兒子坐一起,心平氣和地講話。耳聽他解釋完,便開腔道:“那就改天……”

    “我回房了。”<

    br />

    不等他說完,陸川站起身來。

    話說一半被打斷,陸淳的臉色頓時晴轉陰,“坐下。”

    他父親陸瀚文年輕時,是享譽文壇的美男子。母親葉邵清是紅二代,話劇演員出身,模樣俊俏英氣,自不必說。承襲了這兩人的優良基因,他十來歲那會兒,個頭都竄到了一米八,清瘦頎長,白皙俊美,宴會上一出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倜儻灑脫的風姿,引得無數名媛美女盡折腰。

    用陸老爺子的話說:“一天到晚招蜂引蝶,滿身的脂粉氣。”

    少年的陸淳,是一個類似於賈寶玉的翩翩公子。

    他實在太招女孩喜歡,引得父母都因此憂愁,生怕他走上歪路,家教很嚴,事無鉅細過問,規定了晚上十點的門禁,過時不歸,便是一頓板子。

    少年陰影太嚴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自力更生,下海從商,時至今日,都成了富甲一方的成功人士,骨子裏對父母的某些敬畏尊崇還在,就連兒子的教養上,也沒多少話語權。

    嘆口氣,眼看着陸川沒走,陸淳的語氣又和緩了些:“難得回家一趟,好歹也說說學習上的情況。你這都高三了,滿了十八也算個成年人,怎麼就不能懂事點?”

    聞言,陸川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沒說話。

    陸淳俯身,從桌上拿了根菸在指尖捻着,沒和他對視,又說:“爸爸希望你搬回來住。”

    張雅沁坐在沙發另一邊,聞言頓時忍不住了,柔聲細語地說:“爸媽年紀大了,也需要人陪。小川這要突然搬回來,他們倆怕是會覺得空,不適應呢。”

    陸淳猛地捏緊了煙,斜過去一眼,“我在跟他說話。”

    “不用。”

    陸川冷笑一聲,擡步走了。

    張雅沁剛纔着急,說話都沒過大腦,這會兒回過神來,臉上的笑容都顯得尷尬起來:“我也是爲爸媽考慮,沒別的意思。你……你要真想他回來,那我再幫你勸勸。”

    “行了。”

    陸淳夾着煙的手擡了下,止了她話茬,語調冷淡,“管好你自己吧。”

    他年輕時家教嚴,張雅沁是他第一個女人,論愛情,其實沒多少。主要好奇男女之事,她又特別知情識趣,牀上放得很開,纏得緊,讓他頗爲沉迷了一段時間。

    在父母的安排下見了宋婉瑜,他胸腔裏那顆心,才火熱了起來。

    那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她懷孕那會兒,他怕傷着人,不敢碰她,被張雅沁幾經撩撥,先前又無奈接受了兩個人已經有個兒子的事實,一時不慎,又上了她的牀。

    多年來,他將這件事捂得很嚴實,生怕宋婉瑜察覺,可誰曾想,到最終,卻酒後放蕩,讓她含恨而終,死不瞑目。他恨極了張雅沁,卻也沒辦法,罪孽是兩個人一起造下的,糾纏多年,早已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他不放心將這人放在外面,又沒辦法狠心將她給瞭解,衡量再三,索性娶進家門,將這條毒蛇圈在了眼皮子底下。

    歸根究底,不過是爲了保住他的兒子。

    以陸川對他母親的愛,倘若得知了當年真相,怕是殺了他這個親爹的心都有了。

    ------題外話------

    星期一啦,又要展開新一輪的奮鬥了。

    阿錦碎碎念:“我愛碼字。我愛寫小說。碼字使我快樂。不碼字的生活是不完整的。一切打擾我碼字的因素都是紙老虎。我的人生因爲碼字才產生了意義。”

    好,自我催眠完畢,碼字去了,明早六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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