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聽說她是校霸罩着的 >118:沅沅:你是我的靠山呀
    的確是u盤……

    下午,歐陽昱準備去上課,被吳副校長叫到了辦公室去。吳副校長爲人穩重,問了情況後,直接將舉報信給他看了。

    許是怕被發現,舉報信筆跡十分潦草,他沒能第一時間辨別出是誰寫的,所以先查了一下校長信箱附近的監控,從裏面看見了趙貝貝和李妍。

    可監控視角沒有延伸到信箱跟前,當不了證據。

    思量間,他想到灃峪口的事了。

    如果趙貝貝和李妍是故意的,這性質便非常惡劣,可灃峪口那地方,不可能有證據,他再想,又想到了測孕試紙的事。江沅的品性,他相信,之前沒有大動干戈去查,是因爲江沅不在意,他若去查,事情鬧大,江沅的過往很有可能更大範圍地被議論,那不是他樂於見到的。

    可現在,要想處置趙貝貝和李妍,需要更有力的證據,他只能碰碰運氣,託了派出所的朋友,幫他查一查驗孕試紙事件當天,放學期間,學校附近幾個藥店的監控。

    “幸不辱命。”

    將u盤給了他,穿警官制服的男人笑着說。

    歐陽昱牽了下嘴角,拍拍他胳膊,“謝了,改天請你喫飯。”

    “得——”

    男人點點頭:“你這還忙着吧,不打擾了。”

    話落,轉身離開。

    目送他走,歐陽昱收回目光,側頭,遠遠地看了李妍一眼。

    李妍被他發現,慢步走了過來,一隻手攥着,聲音怯怯地喚:“歐陽老師。”

    “進吧。”

    歐陽昱擡下巴指門,朝她道。

    他的臉色比平時在班上要嚴肅,冷冷淡淡的,一絲笑意也無,李妍只看着,便覺得心慌,再跟他走進政教處,看見一向令人畏懼的鄭副校長,臉上的神色,接近於哭了。

    歐陽昱將u盤放在桌上,扭頭朝兩人:“校長信箱跟前的監控錄像、你們買驗孕試紙當時的監控錄像,都在這兒了,我倒是想聽聽,你們和江沅有什麼深仇大恨,要使出這種卑劣手段,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

    說到最後,他聲音陡然拔高,李妍哆嗦一下,哭了出來。

    “哭什麼!”

    鄭副校長這會兒升起了實實在在的怒意,厲聲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興風作浪!虧得你們是高三生,就這種學習態度,哪個學校敢要你們!”

    話落,一隻手重重地點着桌面,朝歐陽昱:“給家長打電話!”

    “不行——”

    李妍哭得更慘了,看向歐陽昱,“求你了老師,別讓我爸媽過來。”

    邊上的趙貝貝一臉冷漠,和她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哀求不哀求的,都已經晚了,涉及到故意傷人,歐陽昱不可能姑息,很快打了兩個電話,分別通知了趙貝貝和李妍的家長,下午課間活動,兩個家長都到了。

    事態發展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趙貝貝的父親脾氣暴躁,還沒聽完鄭副校長說話,便直接將趙貝貝打出了政教處,連推帶踹,周圍幾個老師都拉不住,眼睜睜地看着趙貝貝被他打出了鼻血,扯出了校門。李妍的母親和趙貝貝的父親性子剛好相反,聽完話,整個人傻了,扯着女兒撲通一聲跪在了政教處門口,要不是歐陽昱阻止,連頭都磕上了。

    最終,前者給了個開除學籍的處分,後者則得了個記大過,留校察看的處分。

    *

    晚自習,李妍沒來。

    七班教室裏,頗有些嘈雜。

    江沅端坐在位子上,預習新課,聽見了幾道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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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一直以爲李妍家境很好呢。”

    “我也是!就看她平時經常穿牌子。”

    “愛慕虛榮唄。”

    “可憐她媽,養這麼個女兒。”

    你一句我一句,都是圍繞李妍的家境在議論。

    下午,李妍的母親來學校,皮膚粗糙氣質瑟縮,身材比李妍還要瘦小一些,下身穿了一條李妍穿過的牛仔褲,許是破了,腿面上縫了個布貼畫。

    這情況被看熱鬧的同學傳回七班,大家便一直在議論。

    整整兩節課,圍繞這件事的議論都沒停,江沅覺得心煩,沒再上第三節,收拾書包出了教室。下樓後,她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先去了操場,繞着環形跑道,慢跑了起來。

    兩圈過後,她又走了半圈,筋疲力盡,隨意地抱膝坐下,仰頭看天。

    天色一片深藍,遠處掛着幾顆稀疏的星子,四下安靜,晚風吹拂髮絲掠過她臉頰,微微有些癢。

    她拿手去撥,聽見身邊有人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後悔了?”

    陸川坐在她邊上,隨意地開口問。

    江沅低着頭,摟抱自己膝蓋的雙臂緊了緊,搖頭說:“沒什麼後悔的。”

    她和那兩人無冤無仇,平白無故被一直針對,繼續忍耐下去,除了讓她們變本加厲之外,沒有任何好處。兔子急了也咬人,這道理,每個人都應該懂。

    每個人,也該爲自己的每個行爲負責任。

    她低頭抱膝坐在那兒,整個人看上去,就小小一團兒。

    陸川眯着眼睛回想她下午發火的樣子,半晌,嘖了一聲,感慨說:“看不出來,你爆發起來還挺嚇人。”

    江沅呵笑了一聲,“彼此彼此吧。”

    陸川被她這句話逗得笑起來,肩膀聳了好幾下,身子壓低,去瞅她一雙眼睛,頗有幾分好奇地問:“這樣說來,一直對我還算客氣的了?”

    江沅靜了幾秒,扭頭和他對視,輕聲問:“你自己不知道嗎?”

    “什麼?”

    陸川挑眉。

    江沅看着他笑,幾許無奈幾許酸澀:“你是我的靠山呀。”

    如果沒有他,她可能不會爆發。

    或者,要斟酌更多。

    就因爲知道他在邊上,知道他哪怕不靠譜,也不會看她任人欺負,知道他會幫忙,所以她敢將那些不滿憤怒宣泄出來。

    因爲他在,所以安心。

    陸川微怔一下,看着她歪頭笑,心軟得一塌糊塗。

    這一刻,永遠地留在了他的心裏。

    好些年以後,他們倆女兒都有了,那個叫陸唯一的小姑娘跟她母親一點兒不像,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某一天從幼兒園回來,看見他蹲在後院移栽葡萄樹,瞪着圓溜溜的眼睛,扯着他的臉問:“陸先生,我採訪一下,江女士那麼兇,你當初怎麼就看上她了?”

    怎麼看上的?

    第一眼就看上了,看上了她的臉。

    真正入心,大概就是這一刻吧,猝不及防,毫無徵兆。

    可,一切都是後話。

    這一刻的陸川,沒意識到那麼多,他只是覺得心軟,軟得稀巴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擡起一隻手,輕輕落在她發頂揉了下,聲音縱容:“你要願意,我可以一直是。”

    ------題外話------

    (#^.^#)

    你們也都是阿錦的靠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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