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少獨寵:長官,領證吧! >第二十三章 新的關係
    救護車本就不大的空間,強行塞下這麼多人,更顯逼仄。

    安靜的空間裏,冷肅尷尬。

    醫生護士下意識往兩邊挪了挪。這個滿臉是血的男人看起來……太不好惹了!

    “嬌姐,你餓了吧?”殷勤地從隨身的大揹包裏掏出保溫桶,“喫點東西!這是季總特別吩咐給你燉的燕窩!”

    提什麼季青峯!

    徐子嬌狠狠瞪了一眼不懂事的小助理。

    冬娜縮了縮脖子,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這位少奶奶不高興。

    “嬌姐,你是不是不舒服?”碰了一鼻子灰的冬娜收起保溫桶,又片刻不消停地大喊起來,“醫生,你快看看嬌姐,是不是剛剛受了什麼內傷!”

    “唉,又來了……”護士翻了個白眼,側頭低聲抱怨。

    “病人如果沒有明顯不適,我們到醫院以後再進行詳細檢查。”醫生淡淡地開口。卻暗暗拍了一下護士,提醒她那位是個有勢力的。

    “你們對這裏沒有儀器設備,我們只能做應急處理。”護士忍不住開口。

    指着徐子蕎說,“你對她怎麼就一會兒一次檢查的?!你這是差別對待!”

    聞言,徐子嬌看向醫生和護士。

    忍無可忍。

    “小姐,還不到十分鐘,我已經給徐子嬌女士量了兩次體溫,兩次血壓,護士也對她進行了一次關節按摩和肌肉舒展。”醫生不耐煩地反駁,“現在沒有儀器,我只能初步判定,她很健康!”

    真正嚴重的躺在擔架上一聲沒哼,反倒是面色紅潤行動無礙的叫嚷了一路。

    醫生疲憊地按了按鼻樑……

    這些有錢人還真是戲多,精力好……夠矯情!

    冬娜尷尬地張了張嘴,委委屈屈地縮到徐子嬌身邊坐好。

    “你是第四醫院的醫生吧?”似乎感受到醫生的內心的諷刺,徐子嬌看了一眼醫生的胸牌,挺直了腰,輕柔地說。

    “對。”

    “真巧,家父有位好友,張正龍,正是貴院的主任。”

    徐子嬌勾起笑容,視線卻落容寂身上。

    她是利維貿易的大小姐,上流社會的名媛,享受的,就該是高人一等的待遇!

    “張主任?”

    “正是。剛剛我的助理語氣急了點,希望你不要見怪,張叔叔醫院的醫生,我是相信的。說起來,我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去找張叔叔敘敘舊。”

    醫生臉色沉了下去,哪裏還能聽不出警告?

    滿意地看着醫生像如臨大敵的模樣,徐子嬌話鋒一轉:“陳大哥,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拜託張叔叔給你最好的檢查。”

    半垂着頭,這個角度的她,最脆弱柔美:“謝謝你奮不顧身地救我。”

    放棄那個徒有其表的女人吧!徐子嬌內心喃喃,看清楚誰,纔是對你有幫助的女人,纔是正確的選擇!

    冬娜抱着揹包的手抖了一抖。

    正疲憊地閉眼休息的徐子蕎,都聞言張開眼,表情糾結地直直地看向坐在自己旁邊,一臉冷漠的男人。

    ……徐子嬌這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我們不去第四醫院。”醫生突然冷冷地開口。

    被人威脅的滋味,不好受。

    “嗯?”脣角的微笑僵了一僵,徐子嬌問,“你不是第四醫院的醫生?”

    “我是,”醫生看了一眼一直沉默地坐在徐子蕎病牀邊,如入鞘尖刀的男人,“剛剛接到通知,我們直接去x軍區。”

    聞言,不僅是徐子嬌,連徐子蕎都懵了。

    受傷了,不去醫院,反而去軍區?

    “那裏有醫學研究所。”醫生點到即止地說。

    再多,其實他也不知道了。

    就像他不知道這這些人中,誰有那個能力和背景,把他們直接送進軍區一樣。

    x軍區醫學研究所,擁有國內最先進的醫療設施,以及最優秀的各界專家。

    事實上,那裏並不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醫院,說是科學研究所更加貼切。

    由於戰時可機動調整爲醫院,供給部隊的特性,平常保留着醫院的功能,只對軍隊內部開放。

    “爲什麼能去那裏?”徐子嬌急切地問。

    那不是花錢就能夠進的地方。

    徐子蕎意味深長地看着容寂,在場算得上跟軍隊車上關係的……也只有他這個“保鏢”了。

    想到徐子嬌的傲慢,和對容寂曖昧的態度,徐子蕎來了精神。

    看着容寂置身事外,表情冷淡的臉,徐子蕎舔了舔乾裂的嘴脣:“爲什麼不能去?說不定那兒有誰的李叔叔陳叔叔劉叔叔呢?”

    低頭,容寂不置可否地看着徐子蕎。

    神采奕奕損人的模樣,跟個孩子似的。

    “畢竟,誰還沒有一二三四五個靠山啊?”徐子蕎朝容寂露出一個惡劣的笑。

    一二三四五個靠山……

    容寂卻挑了挑眉,心裏還真的認真計算起自己的親朋,有多少人在x軍區醫學研究所……

    而徐子蕎口中“一二三四五個靠山”之一,x軍區醫學研究所的所長,國家一級外科醫學專家,赫赫有名的容海波容院長,此時正因爲自己大侄子手下的一個電話,扔下開到一半的學術會議,頂着寒風,一個人站在醫院大門口,眼巴巴地等着。

    救護車開進醫院的大門時,容寂的目光掃過徐子嬌冒着冷汗的額頭,說了上車以來唯一一句話:“別怕,靠山的醫術不錯。”

    啊?

    徐子蕎看了一眼另一邊臉色鐵青的徐子嬌,隨即失笑,這人比自己壞多了!

    “誒,陳大指導,你不會找秦楚楚……伯母幫忙了吧?”徐子蕎低聲問。

    一個小小的武術指導,有什麼能力在這裏有“靠山”?

    除非……他借秦楚楚的保鏢這個身份的便利,拜託她幫忙。

    院長是秦楚楚的小叔子……

    那也算得上是秦楚楚的關係……了吧?

    容寂糾結了一瞬,在徐子蕎逼視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

    徐子蕎哭笑不得,就說他面冷心熱吧!雖然兇起來真的比世界末日還恐怖……

    “交上你這個朋友,我也太划算了。”徐子蕎打趣。

    朋友?

    容寂深沉的看着她。

    同個劇組的演員和武術指導,任務牽連的受害者和責任人,或者普通羣衆和軍人。

    這些原本定義着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她卻用上了新的定義……

    朋友……嗎?

    “以後別這樣了,你說你做人家保鏢,又是私自用車,又是用人家的人脈……小心哪天開除你!”幾個高大嚴肅的白大褂簇擁過來,徐子蕎只來得及拖着容寂的衣袖,匆匆叮囑道。

    除非把他塞回去重新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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