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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7章 假情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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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所有的隊伍都完成任務趕到集合點,已經又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容寂終於從徐子蕎口中得知了現在大概的情況……

    他對這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以目前的情況看,一定不會好多少……竟然會來參加這種勞什子的綜藝節目……頗感頭疼地閉上眼……他已經能夠想象當他的臉出現在電視上以後,他的電話不僅會在第一時間被打爆,還要面對來自各方人馬的關懷……終於逮到他的把柄,以容國勳秦

    楚楚爲代表地那些傢伙會簡單放過他?

    嘖,還是落井下石地行爲比較符合他們的風格。一番交談,容寂明白了現在的處境,徐子蕎也基本摸清楚了容寂現在的情況……現在可能就比她預想到過的最壞的情況稍微好上一點——他恢復了正常的記憶模塊,卻把

    這一個月記憶混亂期間的事情,都忘了。

    記得曾經某一天,她開玩笑地問陳凡:“如果你身體恢復,記憶也恢復,卻忘記我們之間的這一切,該怎麼辦?”

    當時,陳凡非要撒嬌地纏在她身邊,回答說:“沒關係,即使我忘記了,也還是會愛上蕎蕎,腦袋記不記得都沒關係,心一定會記得。”

    天真而理想化的回答,典型的無知無畏少年人。

    那時候她是什麼反應?

    既糾結於陳凡“小小年紀”竟然情話說得這麼溜,又因爲他的話安心——“腦袋記不記得都沒關係”。

    有關係!

    徐子蕎現在可以告訴自己了……有關係的!

    他依然很喜歡她……她能夠感覺得出來。

    可是“喜歡”和“親密”之間,有着本質的區別。

    後者更像一種結果,而前者,則充滿了不確定性。

    如果他在“喜歡”她的過程中,發現她亂七八糟的家庭,晦澀的過去,甚至於……發現她的性格是多麼不討喜,可能連一句告別都沒有,就會戛然而止。

    她不再是他的全世界。徐子蕎這時候才發現,這段感情裏,看似是她掌握着主動權,實際上卻是他把握這她的命門……當他不再直接地表露出濃烈的情感,她也不再敢如同以前一樣確定,這份“

    喜歡”有多深有多遠……

    她甚至現在就已經開始忐忑,這樣完美的陳凡,會不會覺得她保守木訥不懂情趣,然後開始厭倦她……如同季青峯一樣。

    “所以,這個節目裏,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容寂突然問道。

    徐子蕎頓了一下,點頭道:“……是。”

    舔了舔有些乾地嘴脣,徐子蕎想說,其實,節目外也是的。

    “假情侶,”容寂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他身份特殊,一直以來低調隱祕的生活方式讓他比容安那個二貨自由許多,現在他卻捲進綜藝拍攝。

    這種高調的行爲,暴露自己,十分愚蠢。

    不過……代價雖然麻煩,但好處更誘人……在戰場上商場上都一路凱歌的容大少,第一次動了凡心,但追妻路上卻一路受挫。就是這麼個瘦瘦小小軟乎乎地女人,脾氣倔強,軟硬不喫,卻更加罵不得更打不得,他

    容大少縱然有雷霆手段,也不敢對她使出來,簡直,比最棘手的戰爭模型更惱人!可出了場車禍,感覺不過是一覺醒來的時間,單身大明星就變成了他的女朋友……雖然只是節目上的假情侶,但是容大少這種人,最懂得“得寸進尺”,並且在必要的時候,

    臉皮這種東西可以說丟就丟了。

    容寂幾不可見地勾了勾脣角……【同處一室】的男女朋友嗎?

    徐子蕎卻因爲容寂滿意的表情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在高興什麼?

    假情侶,值得高興嗎?

    還是說他終於決定要放棄她了嗎?

    “你真的連一點點十幾歲的記憶都沒有了嗎?”徐子蕎不放棄地問道。

    “有。”容寂見徐子蕎忽然亮起來的眸子,想了想,又道,“但,可能不是你所看到的十幾歲。”

    “都……忘了嗎?”徐子蕎失落地低喃,鼻子突然一酸,連視線都朦朧了……這一刻,她發現,她的心還在,但是空了一半。

    真沒用!世界上誰離了誰不能好好的?

    她成熟、穩重、堅強慣了,卻總是在容寂面前任性、執拗、軟弱。

    容寂靜靜地看着徐子蕎,他不知道她爲什麼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他生病地這段時間裏,除了參加綜藝節目暴露自己以外,還幹了什麼蠢事?

    或者……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他嘴脣動了動,終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道:“抱歉。”

    “你有什麼可抱歉的?你只是生病了……對,你,只是,生病了……”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啊,而且這“病”,也是因她而起的,可是爲什麼會覺得這麼委屈呢?

    模糊的視線中,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她的臉。

    指尖碰到淚水,似乎火燒一樣灼熱。

    容寂僵硬了一下,不由地擰起眉頭……人的眼淚,怎麼會這麼燙?

    大手遲疑地拭過她臉上的淚痕,似乎沒有做過類似的事,容寂擦拭的動作笨拙,力道也控制得不好,徐子蕎臉上的皮膚又特別嫩,三兩下就被他揉紅一大塊。

    容寂看着被自己蹂躪出來的痕跡,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語氣更加僵硬:“我答應了什麼,忘了你就說,不準哭。”

    不知緣由的話,她哭,他只能心疼,卻手足無措。

    他答應了許多,可她好像一個都說不出口。

    當那些甜蜜的過往,只留存在一個人的記憶裏,就會發酵出酸苦的滋味,曾經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難熬。

    徐子蕎猛地轉身,背對着容寂,用力揉了揉眼睛。

    “那……陳先生,獎品是戒指,只有一隻,怎麼辦?”徐子蕎嘟嘟囔囔,試探地跟容寂討論這隻戒指的歸屬問題,不敢回頭。

    如果他回答說他不要,那麼就說明他真的把所有的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包括想拿第一和想要這枚戒指的原因。

    只是想想,徐子蕎就覺得這個結果讓她心裏翻江倒海地難受。

    可是如果他回答他要,也不一定就是記得這戒指的意義!很有可能只是他覺得這戒指還不錯,或者留作比賽勝利的紀念……容寂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你哭……就是爲了這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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