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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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麼事了?!”

    “大蕎!”

    岑橙和阿凱被徐子蕎的驚叫聲嚇得一激靈……難道又被哪個變態狗仔闖空門了?!

    三步並作兩步衝出更衣室——

    唐澤西裝革履,髮型一絲不苟,一派社會精英的派頭,金邊眼睛反射着窗外的光,無法觸及他的目光。

    此時,社會精英一手拿着一根可疑的鐵絲,一手拎着一隻小奶狗,微微一擡腳,關上公寓門,“三位下午好。”

    徐子蕎、岑橙和阿凱:“……”

    “原來你們在家裏。”唐澤左手幾個飛快的動作,原本的鐵絲瞬間變成漂亮的領帶夾,隨手別在領帶上。

    下午好是什麼鬼?手裏那個東西又是什麼鬼?這種時候莫名其妙出現在別人家裏難道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嗎?!爲什麼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原來你們在家裏”?!

    “你……你怎麼進來的?”岑橙驚悚地問。

    “哦,我以前剛好學過開鎖的手藝。”唐澤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微笑答道。

    “我操了!!!你這叫私闖民宅你知道嗎?!”阿凱躲在徐子蕎後面,伸出頭怒吼道,被唐澤看了一眼,瞬間又縮了回去。“我知道啊,”唐澤點了點頭,伸手彈了一下小奶狗的頭,笑着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齒,“可是我的藝人和我的搭檔都不接電話,危急時刻,我以爲她們‘睡死’在家裏了。我,

    很擔心吶。”

    這個露齒一笑,笑得在場三人寒毛直豎。

    “你、你想怎麼樣?”岑橙嚥了口唾沫,覺得這樣的唐澤陌生得可怕。“我?我剛剛解決了一波莫名其妙的營銷團隊,現在想跟我的藝人和搭檔聊一下什麼叫做‘團隊’。”說完,又在小奶狗的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小奶狗“嗷”地叫了一聲,

    蹬着小短腿掙扎。徐子蕎看着可憐,可是又覺得現在的唐澤有種惹不起的危險感覺,踟躕了半晌,終於在小奶狗眼淚汪汪的注視下,小心翼翼地說:“呃,唐澤大大,有話好說,你看我們現

    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咱們能不用人質不?”

    說完,指着小奶狗,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徐、子、蕎!”岑橙氣結,“你能不能待會兒再關心你那隻蠢狗!”

    “什麼蠢狗,它叫餛飩。”徐子蕎嘟囔,“陳先生可寶貝它了,他兒子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子蕎覺得說完這句話,唐澤的手明顯抖了抖,然後迅速把餛飩塞進徐子蕎手中。

    “人質”安全解救了出來,徐子蕎覺得腰板兒硬了許多,但還是對着唐澤笑眯眯地狗腿道:“唐大大,您請坐,橙子,上茶!”

    這種一看就黑化的人,惹不起……那就用熱情感化他!

    “您剛剛說,處理了一批‘莫名其妙的公關團隊’……是什麼意思?”徐子蕎涎着臉問。唐澤瞥了徐子蕎一眼,就在衆人覺得他要率先向徐子蕎發難的時候,他朝徐子蕎溫和地笑了笑,轉而看向岑橙:“你覺得不接電話,就能夠解決問題?如果在過去,徐子蕎

    的一切緋聞你都是這麼處理的,那麼我想你不是一位成功的經紀人,但一定是一隻成功的鴕鳥。”

    那還不是因爲不能把這件事情馬上告訴你!岑橙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對不起……但我沒有打算一直瞞着你,只是……”只是想跟徐子蕎確定好對外的說辭以後,再以那樣的版本告訴他,沒想到他來得比想象中快,方

    式也出人意料。“作爲搭檔,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但是這不影響工作,”唐澤拿出電子筆記,開機調出幾張照片,道,“我得到消息以後,已經讓公關部第一時間處理了第一批存在引導嫌疑地評論,公關部正在嚴密監控網絡上的輿論風向,如果出現引導性言論,是採取直接粗暴的措施。但是,對方有後手,所以這種方法堅持不了多久,在此之前,我必須要

    清楚幾個問題,請作爲合作伙伴,毫無欺瞞地告訴我,否則……”

    “一定一定!”沒想到唐澤已經先一步進行了輿論控場,又因爲唐澤的氣勢佔了上風,加之欺瞞搭檔的愧疚,三管齊下,岑橙瞬間像個老實停訓的學生。

    “這是不是徐子蕎。”屏幕上正是網絡上曝光的第一批童ji照。

    這個問題,岑橙不能代替着回答,她轉頭看向徐子蕎。

    “是我。”徐子蕎放下餛飩,小傢伙蜷在她腳邊不肯走。

    “你在那裏做什麼?”“被報復性綁架,”徐子蕎聳了聳肩,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語氣輕鬆,“有人抓了我,想讓我父親給錢,我父親不肯,他們就把我送到這裏了。呃……這裏的名字你們應該

    聽過……‘阿斯蒙蒂斯’,挺有名的。”

    話一說完,即使是早已經知道徐子蕎有這麼一段過去的岑橙也忍不住臉色泛白。

    阿斯蒙蒂斯,不是“挺有名的”,而是太有名了!

    這個地方在邊境,屬於——一個專門買賣男人女人,以滿足自己*的地方。

    唐澤沉默了一分鐘,語氣放緩了一點,像是怕嚇到她:“你……在那裏做什麼?”“他們原本是想泄憤才把我弄到那裏去的,不過我運氣還算好,那時候長得不那麼讓人有胃口,哈哈哈……又遇到了好人,所以真要算起來,我在那裏,做了快一年……廚

    師。”她恨那個把她帶到那裏去的男人,看到跟他身形相似的男人還會下意識躲開,但是不可否認,那個男人又矛盾地沒有把她最後淹死在骯髒的池沼中。她那時候長得胖胖的,但是皮膚白,五官又漂亮,其實很引人矚目。在那種看上誰給點小錢就可以“享受”的地方,她幾次都差點被人強,暴……是那個人告訴她,有一種植

    物的汁水,塗在身上會惡臭難聞,並且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消散。

    後來,她就變成了那個男人和一衆買賣男女的廚師。

    “綁架我的人,是因爲我媽媽出車禍撞死了他們的家人……但是我爸爸那時候經濟不寬裕,所以不願意賠償他們,他們走投無路,纔會那麼做。”

    這件事裏,她好像除了自己,誰都不能恨。

    徐子蕎說完,唐澤面沉如水,安靜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唐大哥,瞞着你是我的主意,大蕎她……”“將來可能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我必須趁此機會說清楚,我不接受再有下一次你們瞞着我自己處理,既然我們是一個團隊,遇到問題就要一起解決。”唐澤嚴肅

    地說,“否則,我就退出。”

    幸虧他有點人脈,否則老闆娘在眼皮子底下遭遇危機,不等容大少發火,二少都能剮了他!

    他還想在榮華富貴裏暢遊後半生呢!

    “大……大蕎……你……”阿凱震驚地瞪着那些畫面晦澀的照片,抖着脣說,“這真的……是你?”

    胖嘟嘟的女孩穿着又皺又髒的衣服,捧着一盆不知道什麼東西,開心地擡頭跟一個比她高不少的肥胖男人說話,一對男女在他們身邊地牀上糾纏。

    畫面令人不忍直視,直犯惡心。那的確是徐子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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