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個男人已經死了，眉丫頭也並不喜歡他，那豈不是自己很有機會？
皇甫曄只覺得眼前一片光明。
這個月夜真的對他太美好了。
皇甫曄猛的一拍胸脯：“眉丫頭，只要你同意，我願意給阿寶當爹爹，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飄泊孤零，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保護你，給你和阿寶一個溫暖的家！你嫁我，好不好？”
他這話說得十分大聲，就連睡熟的馬車伕都被他吵醒了。
馬車伕擡頭看了坐在河邊岩石上的兩個人影，默默搖了搖頭，心想這位公子終於向蘇姑娘表白了，還真不容易，得了得了，自己還是該睡睡，別管人家小兩口的閒事了。
唔，其實這位公子也真不錯，願意給蘇姑娘的孩子當爹爹，蘇姑娘要是答應他就好了。
蘇輕眉神色微動，擡眸看向皇甫曄。
皇甫曄定定地望着她，眼睛眨都不眨，蘇輕眉還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這樣認真的表情。
她嘴脣動了動：“皇甫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再知道也沒有了，眉丫頭，我對你的心意從來就沒有掩飾過，我對你表白又表白，你對我拒絕又拒絕，我一次次在你面前碰釘子，碰得頭破血流，可我從來沒後悔過。”
皇甫曄神情激動，胸中熱血上涌，再次抓住她的手。
“實不相瞞，初認識你的時候我對你說的話，有一多半都是在調戲你，我一向隨意慣了，從小就喜歡漂亮姑娘，看到美貌的就忍不住想撩撥幾句，我從來沒有認真長久地對待過一個人，對你，我也是如此。可我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我錯就錯在不該遇到你。”
“如果你要拒絕我，你也聽完我的話再拒絕，你知不知道你一次次的拒絕已經快把我的勇氣消磨殆滅了？”皇甫曄漲紅了臉，“有些話我今晚非要說出來不可，再不說我就要憋死了。”
蘇輕眉垂了垂眼簾，避開了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皇甫曄卻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要是她再用那用清亮的眼睛和他對視，他怕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來了。
“謝雲軒那小子說他悔不當初，其實這話也正是我想要說的，我也悔，我後悔不該去那小子的婚禮，後悔不該在那兒遇到你，後悔明知道不該招惹你可我還是惹了你，後悔明知道你對我無意可我還是對你動了心，我更悔的是，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你，可我卻並未羸得你的心，居然讓你被九弟給搶了去！我最悔的是，爲何明知道你對我九弟有情，可我偏偏就忘不了你！”
他重重吸了口氣：“眉丫頭，如今我願意放棄一切，你爲何不試着接受我？六年了，我九弟他已經當了皇帝，這些年來如果他真的心裏有你，他會不來找你嗎？可你在四處飄泊，他在哪裏？他在京城裏安安心心做他的皇帝，天下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心裏有這天下，有這百姓，可唯獨就沒有你。在他心裏，你的位置要遠遠重於他的皇位，你直到現在還不肯對他死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