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然。”皇甫曄摸摸鼻子。
“好，那阿寶以後就在孃親面前說好話，不說壞話。”
皇甫曄很是高興。
“阿寶真乖，爹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
阿寶卻搖搖頭：“不好。”
“爲什麼不好？”皇甫曄納悶。
“爹爹講的故事一定沒有孃親的好聽。”阿寶實話實說。
他最喜歡聽的就孃親講的故事，每天晚上睡覺之前，孃親都會給他講兩個故事，他總是聽得意猶未盡。
“是嗎？”皇甫曄眼珠一轉，“那阿寶可不可以把你孃親給你講的故事，講給我這個當爹爹的聽？”
他也很想聽眉丫頭講故事，有時候半夜的時候他會跑到母子倆的屋頂上，不爲別的，就是想聽故事。
可惜的是，有時候他來得晚上，眉丫頭的故事講完了。
但這些年來，他也斷斷續續的聽了不少故事，每個故事都可以稱得上精彩絕倫。
有的短小精悍，有的卻是長篇連載，聽得他欲罷不能。
很多時候他都不知道有多羨慕眼前這個叫阿寶的臭小子，也不知道這小子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居然能投胎到眉丫頭的肚子裏，天天伴着眉丫頭睡不說，還能聽她講故事。
曾經他也想要是自己和阿福的命運能換換就好了。
可轉念一想，他就連呸幾聲，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要，纔不要！
他纔不要給眉丫頭當兒子，他要做眉丫頭的夫君！這輩子都陪着她不離不棄。
“孃親說不可以把她講的故事說給別人聽。”
阿寶雖然小，卻聰明之極，嘴巴更是咬得很緊，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皇甫曄好氣又好笑，彈了阿寶一個爆慄。
“小鬼頭！”
這小子怎麼就不上當呢。
換了別人，如此費盡心思的去套一個小孩子的話，早該臉紅害臊，可皇甫曄卻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覺得這樣做乃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皇甫曄眼珠轉了轉，又想出了一個主意。
他笑吟吟的道：“那阿寶想不想聽爹爹給你說笑話？”
笑話？
阿寶眼睛一亮：“想聽！”他答得十分響亮。
皇甫曄笑起來。
他開始給阿寶講笑話，還有一些有趣的東西，比如什麼東西好喫，怎麼樣喫才最有滋味，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皇甫曄本來生得就極是俊美，口才又好，嘴巴又甜，要是他下決心想討一個人的喜歡，那張天花亂墜的嘴能連他的敵人都說得心花怒放，非和他化敵爲友不可。
如今用來對付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簡直可以說是牛刀小試，不費吹灰之力。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阿寶就被他逗得笑彎了腰，看向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喜愛、崇拜還有欽佩。
皇甫曄看在眼裏，得意在心。
他故意在一個緊要的關口戛然而止。
阿寶正聽在興頭上，見他住口不說了，急着直扯他的衣袖：
“講啊，怎麼不講了啊？”
皇甫曄瞥了他一眼：“想繼續聽？”
“想！”阿寶用力點頭。
“好，想繼續聽可以，你要拿你孃親講過的故事來換，一個換一個，如何？”
這時候皇甫曄終於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