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犯罪都是設計金三角那邊，所以一時半會兒，她也搞不清約翰聯繫的到底是什麼人，不過腦海裏閃過一個名字，她繼續追問：
“如果被維薩醫藥知道，會怎樣？”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約翰一愣，然後擺手：
“怎麼會那麼巧，維薩醫藥那麼大，旗下辦公室那麼多，藥品數不勝數，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不過你既然說了，也就不瞞你，我們走的多是維薩醫藥的漏洞，他們做的太大，全球好多疑難雜症的專屬藥品都是他們的專利，藥品價格也高，但他們基地太多，肯定顧及不到一星半點。”
雪兒喃喃自語：
“維薩醫藥，董事長是，威廉。”
“是啊，是他怎麼樣，聽說他最近身體不好，都好久沒出席過董事會了，維薩醫藥都懷疑他身體不行，內部有些混亂，我趁着這個時機好好撈一把，這回你不會再嫌棄我只知道賭了吧。”
“威廉，跟凌震宇，他們是一夥的，一旦事情敗露，或者威廉出什麼事，凌震宇是不會袖手旁觀的你知不知道，到時候龍簡陽也會插一腳，你會連累我……”
約翰擰起眉頭，淡藍色的眼睛看向她，沒好氣地質問：
“雪兒，你今天怎麼回事，前怕狼後怕虎，我不賺錢，你嫌我沒本事，現在賺錢了，你又有這麼多事，凌震宇怎麼了，他就是長着三頭六臂我也不怕，說起來你倒是臉色有些奇怪，你怕什麼，這凌震宇之前跟你也……”
雪兒氣急敗壞地吼：
“閉嘴，我要是能摸到他一個衣服角，這輩子就算死也瞑目，我勸你別自以爲是，威廉可能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但凌震宇是，他單槍匹馬闖出一片天地，從國內到國外，自己爺爺都設圈套害他的情況下，他還能把事業做成今天這樣，你自己掂量吧！”
看着雪兒的背影，約翰莫名其妙的撓頭，自言自語地說：
凌震宇今天工作比較忙，一直到晚飯後纔有空，他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安離琪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裏，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有電話打進來。
安離琪看他拿手機，問：
“誰打來的，你放了那麼多事兒，到你手裏的電話除非打錯，不然都是大事。”
“嗯，”凌震宇沒有說太多，接起手機沉聲開口，“是我，說。”
“黑鯊老大，後天有批貨要出，是打着維薩醫藥的名義，藥品質量不能保證，大抵是不出事他們純賺，如果出事了，自然有維薩醫藥幫他們背鍋。”
“上線跟下線都盯住了？”
“嗯，沒跑。”
凌震宇表情肅殺繼續追問：
“摸到源頭了？”
那邊嘆氣：
“還沒有，太狡猾了，查定位都來不及，現在我們懷疑他們用的接頭方式都是一次性手機號，而且好像還善於僞裝，很強的反偵查能力。”
“繼續盯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到他們，最好是活口。”
切斷電話，凌震宇沉默一會兒，身後有女人摟住他的腰，聲音輕柔：
“老公，是不是威廉的事有線索了？”
他深吸氣，大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淡淡地回答：
“沒有大事，還沒查到頭。”
“查件事情好難啊。”
“是啊，不顯而易見的事有時候我們都能忽略，更何況有人費盡心機想掩蓋事實，我們要做的就是穩住，越急越會錯過一些東西，可能我們不急，對手就該沉不住氣了。”
說完，他轉身，把她摟進懷裏，承諾：
“放心，我們遲早能查到那些事，只要見不得光，就有發黴的那一天，發黴了就會有味道，會被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