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凌震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着手機上桑冰的名字不假思索地按下了接聽鍵沉聲說:

    “是我。”

    “表哥,我是媛媛啊,你都不來看我,我的腿好疼啊,紮了好多玻璃,嚶嚶嚶。”

    西門澤一聽這動靜,就服氣地豎起大拇指,接着自在地縮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幸災樂禍的等着看好戲。

    凌震宇給了他一記“等着瞧”的眼神,淡淡地問:

    “桑冰呢?”

    範媛媛哭着回答:

    “我傷成這樣,你都不關心,問桑冰姐幹嘛,嚶嚶嚶。”

    “好好養傷,我明天過去看你。”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切斷,皺眉看着西門澤問:

    “桑冰手機被別人拿過?”

    西門澤挑眉,信誓旦旦地搖頭:

    “絕對不可能,桑冰向來把手機看得跟生命一樣重要,她說之前咱們在林子裏遇險的時候要是沒手機就不會活命,所以……”

    凌震宇拿起旁邊的酒瓶,狂暴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接着一揚脖直接灌了下去。

    “哥,你——你這是幹什麼?桑冰丟電話了還是怎麼滴?說話啊。”

    凌震宇一聲不吭地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哥,到底怎麼回事。”

    “用桑冰的手機撥過來的。”

    甩下這句話,凌震宇人已經進了電梯。

    樓上西門澤撓着腦袋,眯着醉呼呼的眼睛琢磨:

    “桑冰手機,範媛媛表妹,範媛媛電話,桑冰手機……”

    突然他腦袋靈光一閃,發現不對勁,不由大喊:

    “小表妹用誰的手機?”

    說完他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過去。

    凌震宇當然比西門澤更快意識到,之前也有過懷疑,但總覺得不太可能,今天大概可以確定了。

    桑冰難道也意識到安佑琪的身份,所以暗中幫着媛媛?

    所以這個小妖女的處境……

    想到這裏,他快步從電梯裏出來,一刻不停地衝到了車前。

    盛夏的凌晨,小風微涼,他剛剛喝了不少烈性白酒,腳走到車門前的時候身子開始有點飄忽。

    泊車小童趕緊湊過來詢問:

    “凌總,要不要我幫您叫個司機?”

    凌震宇拉着車門搖頭:

    “不用。”

    可是酒精的作用越來越明顯,他的眼睛也開始模糊,泊車小童擔憂地勸:

    “凌總,您喝了不少,還是稍等一下,這樣很危險的。”

    就想早點回家見到小妖精的他根本不想多等一分鐘,索性抓起泊車小童把他扔進了駕駛室:

    “你來開。”

    泊車小童緊張得要命,趕緊把他扶到後面,再次試探着勸:

    “凌總,我還是幫您叫司機吧,不用等多久的,最多十分鐘……閉嘴,再耽誤時間我剁了你!”

    “是是,我來開。”

    泊車小童車子剛剛開上大路,就聽到身後的男人低吼:

    “跟你說趕時間,把車開得跟牛車一樣,是想喫草了嗎!”

    說話之間他朝着前面甩出去一沓毛爺爺,嚇得泊車小童腳下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呼嘯着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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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回到山頂別墅的時候,凌震宇的意識漸漸迷糊,嘴裏卻一直喊着:

    “琪琪……”

    張媽跟泊車小童一起把他扶進臥室之後,他似乎發現一切很熟悉,直接張牙舞爪地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牀上的小女人似乎被驚醒了,蜷縮着身體,眨着一雙黑亮的眼角看他,聲音如夢如幻:

    “你——你喝——喝醉了?”

    凌震宇似乎清醒了不少,滿意地扯開嘴角,果然看到小女人的時候狀態很快就來了,他沒說話,一把扯開襯衫的扣子。

    釦子從襯衫上崩落的聲音把安離琪嚇得渾身一抖,她索性綣起雙腿,緊緊裹着毯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接下來的動作快而粗魯,內褲甚至都是用撕扯的方式脫掉的。

    看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安離琪哆嗦着聲音求饒:

    “我——我已經把藥扔了,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軟而沒有底氣,眼底的掙扎明顯,整個人在時不時地發抖,像是一直受傷的小動物,在祈求獵人放一條生路。

    男人一個利落地翻身,直接躍到她的身邊,長腿慢慢固定住她的雙腿,低啞着聲音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

    “噓,別說話。”

    安離琪渾身繃得緊緊的,像抓着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着那個薄毯,就好像如今只有薄毯能救她。

    “我——腳疼,能不能……”

    “小妖精,你惹的火,當然要你來滅。”

    凌震宇看着她一張一合的脣瓣,尤其是眼角閃着晶瑩閃亮的淚花,湊到她耳側魅惑地撩了一句。

    “我……我沒有——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鮮嫩的脣瓣就被精準地攝住,他霸道的把她接下來的話跟呼吸全部吞到肚子裏。

    本來以爲他醉酒之後肯定會失去理智地折騰她,可沒有想到這次卻出奇的溫柔。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像是在辨別什麼,更或許是在確認什麼。

    空隙的時間裏他一直低低地叫:

    “琪琪——琪琪……”

    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他慢慢湊到她的眼前,慢慢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接着魅惑地跟她說:

    “琪琪——真的是你——幸虧是你。”

    長臂溫柔地掀開被她緊緊抓住的薄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溫柔迷惑,她竟然忘了掙扎。

    “琪琪,你想我了沒?”

    又是這樣的問題。

    安離琪像是被他迷了心智一樣,被他吻得腦海裏春花絢爛,她竟然在低低地迴應:

    “想……”

    男人之前問過無數次,從來沒有得到過肯定的回答,本來這次也沒抱希望,卻沒有想到她會閉着眼睛點頭。

    她的睫毛濃密而生動,總是讓他以爲是對他發出的邀請函。

    微微張開的脣瓣不就是在眷戀他的吻嗎……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腳,就在這個結婚以來就睡在一起的牀上,第一次用心去纏綿到底。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離琪累得沒有一點力氣,而他還在耳邊不厭其煩地問:

    “想不想?想不想?”

    她每次點頭都會引起他的一次不要命的衝擊。

    “凌震宇,你混蛋!”

    這男人原來是使用了糖衣炮彈,她甚至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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