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不像你那麼污。”
好在他最後沒有糾結,這個話題總算是適度終結。
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安離琪特意把腳步放慢,壓低聲音跟凌震宇說:
“你們先進去吧,我晚點再進去,不然會有人誤會咱們的身份。”
男人眉頭微動,有些無奈地喘口氣,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擡手就要去拉她,可被她輕巧躲過。
她朝着四周看看,急切地開口:
“我自己上去就行,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煩。”
這女人爲難女人的事情多着呢,據說世界上比城管還難對付的就是綠茶婊。
凌震宇被她氣得有些頭疼,堵着氣轉身就走。
突然身後有個聲音傳來:
“安小姐,好巧,你腳好像不太方便,要不要我扶你。”
他腳步一頓,眼角的餘光看到身後那人竟是肖巖。
這麼陰魂不散,怎麼哪裏都能遇到,之前他自己的時候,怎麼從來沒有這麼多偶遇?
難道他對琪琪有什麼企圖?
男人的臉沉得更厲害,索性拿起手機給提前進入大樓的桑冰打電話:
“肖巖調去非洲那邊指導銷售,爲期一年,今天就走,哦不,馬上就走!”
桑冰辦事效率最可靠,他剛走了不到五步就聽到肖巖電話響了起來,接下來就是一聲難以置信的叫聲——
“什麼?桑助理這……”
臉上的表情總算緩和了下來,他這才邁開步子愉悅地朝着電梯走去。
小樣,想泡總裁夫人,得看腦袋有多大?!
安離琪看着那男人前後的腳步節奏變化,再看看面前這個滿臉菜色的肖巖,有些哭笑不得……
最後肖巖還是選擇原地轉身回去取車,雖然說去非洲歷練,但薪水實在讓他難以拒絕,其實他想不通的是消息爲什麼會在早晨上班之前就發出來,而且距離飛機起飛只剩了不到一小時的時間。
這樣重要的決策按照慣例不都是要至少提前半個月通知的嗎。
送走肖巖的安離琪多少有些怪那個男人,你當總裁就這麼任性的嗎,不喜歡人家就隨便耍心眼把人家送到非洲去,真不厚道。
腹誹着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看着手機上的號碼,心裏撲通一下嚇得趕緊朝四周看看,最後按下拒接鍵,進了員工電梯。
電梯里人不少,由於她是要到最上面一層,所以躲到了最後面的位置,靠着轎廂壁緊緊握着手機,她越來越緊張。
不知道秦浩東給她打電話做什麼,難不成知道她來淩氏上班,所以又讓她配合偷什麼東西?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幹!
她跟秦浩東已經沒有關係了,而且到現在她早就徹底看透了,他總是搖擺不定,開始跟周彤彤,現在又跟秦瑩瑩,誰知道下一個是誰?
這就是個靠女人上位的混蛋!
她絕對不會再跟他同流合污。
下定決心之後,她編輯消息:
“我很忙,不方便接電話。”
電梯到達的
“琪琪,週五晚秦皇大酒店有個小型聚會,能不能請你當我的女伴?”
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明知道她現在是凌震宇的妻子,怎麼提這種要求。
大概是接到她的消息,馬上又有新消息進來:
“不會耽誤你太久的,你們的婚姻關係根本沒公佈,你還是自由的。”
安離琪氣得深呼吸,要不是腳疼,她真想把秦浩東當成螞蟻狠狠踩死。
這明明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自由什麼?
在凌震宇這樣的人面前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她氣得手抖,直接把短信記錄刪掉,一頭扎進公共洗手間氣呼呼地給那傢伙撥了回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沒等秦浩東開口,她就壓低聲音低吼:
“秦浩東,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沒興趣做你的什麼女伴,你身邊女人那麼多,找我幹嘛,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嗎!”
那邊的聲音依然溫軟,甚至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這樣說了一樣:
“琪琪,聽你的聲音一定是偷偷打電話對吧,既然你打電話說明你根本沒忘記我,我知道你的身份,但凌震宇沒有官宣,我是不想讓你被他栓得死死的,是爲你好……”
“好你妹啊,我告訴你,我媽那邊你最好也少去摻和,我自己能解決,那麼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以後我不想跟你有任何來往!”
說完這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在抖,靠在洗手間的牆壁上,喘着粗氣,經歷過的心酸似乎一下子又涌了上來,不知不覺中她的聲音開始哽咽。
“琪琪,我愛你,一直都愛,以後還會更愛,我知道你不是情願的,我要救你……”
眼淚無聲落下,安離琪用力地搖頭,直接打斷他的話:
“你算了吧,秦浩東,如果你還顧念一點舊情的話,請你以後不要再聯繫我,拜託了!”
說完她直接切斷電話,沒有任何猶豫地把他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努力維持着自己的情緒,安離琪擡頭看着天花板深呼吸幾口才擡手擦擦臉上冰涼的淚。
把自己在鏡子面前好好收拾了一番,她才從洗手間出來朝着走廊盡頭的總裁辦公室走去。
跟平常一樣,大門有一扇沒關,每次都是等她進去之後才把門關好。
可這次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到裏面有桑冰彙報工作的聲音:
“最後一件事,凌總,秦瑩瑩以飛羽集團的名義發出邀請,這週五晚上六點在秦皇大酒店開慶祝晚會,您要不要直接回絕?”
那男人眼角的餘光看到安離琪的裙角,薄脣微動淡淡地問:
“秦浩東也會出席?”
桑冰點頭:
“是的,據悉秦浩東,周彤彤等人都會出席,大概老董事長因爲身體原因不來,我想大概是給新進的秦瑩瑩一個展示的機會。”
男人的聲音雲淡風輕:
“準時赴約,給我跟夫人準備一份合適的禮物。”
桑冰一愣,順口問了出來:
“夫人?”
但沒等那男人回答,她馬上意識到自己逾越了,隨即重重地點頭應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