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震宇終於忍不住,擡腳想衝過去的時候,房門被叩響。

    看着她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長直的頭髮瞬間傾灑在她的肩上。

    他眉頭微皺,很不高興有人打破那幅美好的畫卷。

    深吸氣,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凌震宇才沉聲開口:

    “進來。”

    桑冰推門像往常一樣進來,目不斜視地走到他面前,程式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凌總,機票跟酒店都已經定好了,您確定不用我……”

    “有安助理去就可以,公司這邊你跟趙熙負責。”

    “是。”

    桑冰語氣微微一頓,幾秒鐘之後才點頭應下。

    眼角的餘光看看一頭霧水的安離琪,桑冰還是忍不住開口:

    “安助理,你是第一次跟凌總出差,我這裏有一份隨行指南,要不要我給你……”

    “不必,你先出去吧。”

    沒等安離琪回答,凌震宇擡手捏着眉心淡淡地開口。

    聽出凌總語氣裏的不耐煩,桑冰倒吸一口冷氣,趕緊點頭稱是,隨即從辦公室裏退了出去。

    甚至辦公室的門還沒關好,安離琪就從沙發上跳起來,疑惑地問:

    “什麼出差?去哪裏?爲什麼之前沒告訴我??”

    朝她勾勾手指,凌震宇嘴角彎彎地看着小女人懵懂的樣子,傲嬌地問:

    “提前跟你說,你能做什麼?”

    安離琪撓着頭朝他走過來,嘟着嘴巴晃了晃腦袋:

    “倒是做不了什麼——可好歹也告訴我一聲,我——”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世界上唯一擔心她的人是媽媽,可媽媽現在在醫院裏,每天都以爲她忙忙碌碌。

    所以後面的語氣也變得失落。

    男人很明顯看透她的心思,牽起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裏,柔聲問:

    “怕你父親擔心?話說我是不是該正式去拜訪一下岳父大人?”

    之前從來沒有把安有才放在心上,安有才大概也覺得自己不招待見才退避三舍。

    自從他的女兒嫁過來,甚至他都很少活躍在商界圈子裏了,好像比之前低調了不少。

    今天看着她失落的樣子,凌震宇突然意識到從來沒有爲她做過什麼事。

    是不是有名人說過愛屋及烏?

    這個成語在就冒出來的時候,把他嚇了一跳。

    愛嗎?

    不不。

    絕對不是。

    只是——

    喜歡!

    喜歡而已。

    喜歡看她笑。

    喜歡看她生氣。

    喜歡看她呆頭呆腦的樣子。

    還喜歡她——

    牀上的樣子。

    所以他最近腦袋裏總是不經意想起的應該就是養寵物的那種心理。

    對對。

    這個解釋滿分。

    就是養寵物的心理。

    所以纔想着給她花錢,給她買禮物。

    想到這裏,他拎起她一縷頭髮,在鼻翼間聞聞,剛要說話就被她懟:

    “你這樣子好像小狗哈哈。”

    他寵溺地扯開脣角,手指點在她的小鼻尖上順勢問:

    “如果你養了一隻小狗,而且很喜歡它,你會給它買什麼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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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這話問出來,他心裏突然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讓趙熙寫什麼攻略手冊,一點用都沒有。

    還不如這樣比喻,就把她比喻成一隻小狗,讓她說出最想買什麼多睿智啊!

    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招無敵厲害,凌震宇的眼底眼睛裏散發的神采越來越亮,看她正思考忍不住催:

    “把你想買的東西說出來聽聽,什麼都行。”

    安離琪撓着頭思索着回答:

    “買個骨頭給他啃着玩……”

    凌震宇:

    “……”

    面前這個絕對是小妖女。

    每天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連養狗都跟別人不一樣。

    他皺眉點着她額頭佯裝嗔怒:

    “養的是狗,又不是豬,怎麼就想到喫。”

    安離琪嘟起嘴巴,有些委屈地解釋:

    “我又沒時間養那種,小動物喫喝拉撒很麻煩的,我每天那麼多事怎麼照顧的過來,養個花草還差不多,但……”

    男人笑着打斷她:

    “怎麼會用你親自上陣,不是有阿姨照顧嗎,說得好像你多可憐……”

    呃!

    安離琪嚇得一吸氣,馬上嘿嘿乾笑兩聲,趕緊換了話題:

    “快說到底去哪裏出差啊,需要我做點什麼,是不是要跟你一起參加酒會啊,談合同啊?我還是去找桑助理問一下……”

    說着她轉身就要走。

    男人一把把她拉回到懷裏,雙手扶在她肩膀上柔聲開口:

    “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出差很悠閒,主要任務是……”

    說到這裏,他語氣一頓,面帶微笑寵溺的看着她,眼底漾開純水一般的溫柔。

    “主要任務是什麼?你由總裁親自出馬,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是不是很重要的合同?還是帶着桑助理吧,我——”

    她還是有些心虛,畢竟她不像真的安佑琪,人家真正見識過很大的場面,尤其是合同這種談笑中就能促成或者搞砸的事。

    她自己清楚的很,去個酒會打扮一下,少說話就能避免尷尬,要真的在正式場合露怯,到時候後悔的也是她自己。

    再說了,她現在有錢了,要趁機聯繫一下媽媽,看安有才找的專家靠不靠譜,要是因爲錢的事,她現在完全可以負擔得起。

    “你再走神,我不客氣了。”

    男人呼吸噴灑在她耳邊,聲音裏已經摻雜着壓抑的東西。

    她渾身一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趕緊解釋:

    “我——我……”

    “你的主要任務是——陪我睡。”

    他的聲音總是能直接擊中人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安離琪渾身一顫,沒好氣地嬌嗔:

    “陪你妹!你出差是做正經事的。”

    男人直接把她箍在懷裏,頭壓在她肩膀上,蠱惑着她:

    “不陪我妹,實在不行,我陪你睡也行。”

    我嘞個去。

    安離琪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表面上這麼帥氣正經的男人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努力保持着理智低吼:

    “凌震宇,你——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在老婆面前要下限等於腦子進水。”

    他一邊說一邊扳過她的頭,一隻手固定她的後腦,薄脣直接攝住她嬌嫩的脣瓣。

    情到深處盡纏綿。

    纏綿未必盡情深。

    他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只知道在這個小妖女面前,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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