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得觀戰。
就在她們難分難解的時候,凌震宇輕描淡寫的語氣打斷他們:
“你們兩個現在就回去把一個月的工作計劃,詳盡地書面化,今晚下班之前我要看到。”
“震宇……”
兩個女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叫。
然而男人已經面無表情地起身朝着辦公桌走去。
毫無徵兆的,茶几上一堆食物面前,只剩下三個女人,大眼瞪小眼。
琳達再次刷新了下限,她現在不確定安氏姐妹在凌震宇心裏的地位,總之對安佑琪的戒心又重了幾分。
安佑琪朝琳達看看,最後目光還是落在安離琪身上,警告的眼神明顯。
安離琪纔不會在意,在她眼裏,一切都是次要的,只要凌震宇護着她就好,三個月的時間很快,她絕對不會犯傻到跟不值當的女人生氣。
想到這裏,她眼睛對上其他兩個女人的視線,稍微挑了下眉,起身去煮咖啡。
她現在非常能把握他的口味,即便是咖啡,小到咖啡豆的甄選,再到煮水的溫度,甚至到熱咖啡的溫度,她都輕車熟路。
動作上行雲流水,她根本沒工夫看茶几面前呆愣的女人。
相比之前琳達向來是不屑於做這些瑣事的,她更在意大局的掌控。
安佑琪心裏一直想討好凌震宇,但她抓不準男人喜歡什麼口味,比如今天費勁買的醬肘,他就一筷子都沒動,甚至眼皮連撩都沒撩。
最後兩個人實在無聊,又都礙於面子,只好悻悻然地把椅子迴歸原位,悄咪咪出去了。
發現她們離開,是在咖啡好了之後,安離琪端着咖啡朝凌震宇的辦公桌走,看着茶几旁空無一人,忍不住笑:
“爲了表彰你在盤絲洞心神還算堅定,本姑娘特意獎勵的咖啡。”
杯子剛剛放到他桌子上,腰就被他的長臂勾住。
男人把頭埋進她的胸口,閉上眼睛聞着她身上的馨香,心裏又是一陣陣心猿意馬。
“喂,上班時間,看看你桌子上的文件!”
安離琪輕聲嬌嗔,笑着推他的頭。
“你是我的雞血,我保證五分鐘之後,工作狀態達到高峯值。”
男人不動地方,反倒是讓她坐到他腿上。
他的精神不算好,眼底若有若無的淤青讓人看了心疼,安離琪擡手幫他理了理額前的髮絲輕聲說:
“不然我幫你去中醫那裏熬點調理的藥吧?”
男人神色一僵,朝她掀起眼皮問:
“調理什麼?傷口都已經好了,沒看都不用上藥?紗布早上就扔了。”
說實話他心裏還是有點心虛的,兩個人似乎很久沒在一起了,不是他不想,實在是因爲跟方輕塵的鬼約定。
搞得他現在總得跟老僧入定似的,跟她睡一個牀上。
遠了捨不得。
近了受不了。
橫豎都難受。
爲這,他每每都在心裏罵了方輕塵無數個男人最忌諱的“不行”了!
然而約定就是約定,再說他心裏也知道,現在剋制一點對她有好處。
雖然暫時還在一個牀上,但怎麼說也是沒有領證,他想承諾,但怕她會以爲空頭承諾。
這種事情多了的話,容易被人想成“狼來了”的那類人,以後他不被信任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再說了,他現在官宣的老婆是她姐姐,就算他心裏清楚,真的像之前那樣,還是會覺得對不起她。
他認了還不成嗎。
但別被認爲不行啊。
他不是不行,是爲她着想好嗎。
不行?!
這兩個字怎麼可能出現在他凌震宇的字典裏。
必須行!
必須無條件行!
小女人當然猜不到他的心裏早演了一集電視劇的心思,看他臉上風雲變幻,還以爲說到他心坎上。
男人確實會比較在意這個。
於是她勾起他的脖子,把頭放在他肩膀上輕聲哄着他:
“沒事,你彆着急,這個真的不難治,我反正也沒什麼事,親自幫你熬藥,張媽不會知道的。”
凌震宇:
“……”
恨不得張開嘴,一口把懷裏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吞掉。
這小腦袋一天到晚,不知道想啥,看不到他每天剋制得多辛苦嗎。
上次就搞過這樣的烏龍,他都是用行動證明的,這次怎麼辦。
想到這裏,他深吸氣,沉聲開口:
“你想讓我證明?!”
沒想到這小女人,渾身一抖,眼底竟然溼潤,她當然記得上次是誤會他了,可這次她覺得不一樣。
因爲她故意去書房找他,他都沒做——
比起之前的生龍活虎,這問題得多嚴重。
他心裏怎麼接受的了。
想到這裏,她心疼地摟緊他,很虔誠地勸:
“內個,你千萬別有壓力,我只是,只是覺得你最近工作忙,想幫你調理身體,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發誓!”
靠。
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嗎。
怎麼了這是。
這要是傳出去,他被人誤會這方面有問題,還要不要活了?!
摟着她窄腰的長臂慢慢收緊,呼吸也變得沉重。
偏偏這時候小女人的電話響起來。
她迅速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就這麼一個轉身逃開了。
男人懷裏一空,氣得咯吱咯吱咬牙,本來想好好跟她展示一下,就在她突然親他一下的時候,一個恍神——
被她逃了。
不甘心。
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他沉着臉,朝她招手,示意她過來接電話。
安離琪看着屏幕上的陌生號碼,也沒太在意,本着安撫“病患”的一顆聖母之心,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朝他走來。
胳膊被他一拉,人重新被他拉到了懷裏。
這下她的臉頰無疑撞到了“外音”鍵,電話裏的聲音一下子在辦公室的上空響了起來:
“琪琪,我是辛然。”
沒有想到是他,真的好久沒有聯繫了。
安離琪眼底欣喜,但她跟辛然也只是朋友關係,沒有私密的話,本來也沒打算防着凌震宇,索性就這麼繼續講話:
“沒想到是你,換電話了是嘛,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辛然那邊先是支吾了一下,但還是硬着頭皮講了出來:
“我還不錯,就是想問問你跟凌總——是不是還在一起?他的那個病——治好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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