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
方輕塵眉頭皺緊,神情當即嚴肅起來。
盧天也呆住,沒想到真的沒看錯,在異國他鄉的餐廳裏竟然真的能遇到那個秦雅。
西門菲菲緊接着追出來,擡手拉着秦雅把人拽進來,一腳把包廂的門踹上,冷笑着低吼:
“秦雅,冤家路窄。”
秦雅早就愣住,認出面前的兩個女人,神色慌了一下,很快就佯裝淡定:
“我不認識你們是誰,而且我也不姓秦,我叫阿德麗。”
西門菲菲冷笑出聲:
“你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德,補在名字裏就算完了嗎?之前怎麼坑雲深哥哥的,你化成灰也認識你!”
安離琪抱起胳膊,饒有興致的看着秦雅:
“演技不錯,面對面都能裝成不認識,別忘了當時咱們在一個桌子上喫過飯,只要我眼睛不瞎,當然沒有認錯人的道理,秦雅,阿德麗,名字換了就想重生?!”
秦雅硬着頭皮裝出來的底氣當即有點撐不住,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包廂裏淡然的聲音響起:
“大家都先彆着急,想說什麼問什麼,坐下來慢慢談啊,別傷了和氣。”
說話的人是凌浩宇。
西門菲菲沒好氣地瞟他一眼:
“你說的倒是輕巧,被人戴綠帽子的人又不是你,雲深哥哥當時被打擊得差點跳樓,我哥都替他憋屈,初次見面你就替她說好話,不是因爲提前你們就認識吧?!”
“你……”
沒等凌浩宇回答,秦雅當即大聲否認:
“我,我不認識他!你們——你們別亂扣帽子!”
盧天眼睛在幾個人身上徘徊一週,最後起身勸:
“我覺得凌總說的對,大家還是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呢,我想知道的是,秦小姐今天跟誰一起喫飯的啊?在哪個包間,我想過去看看,順便打個招呼。”
一席話提醒安離琪,她也挑眉說:
“這個我也很感興趣,巴黎一家小小的餐廳就能來這麼多老鄉,還真是奇怪呢,什麼時候凌州人都在巴黎聚齊呢。”
秦雅臉色慘白,眼睛朝着凌浩宇的方向掃了掃,聲音有點不穩:
“我,誰說來這裏就是找老鄉的?我來這裏是因爲——你們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權力讓我告訴你們這些?我跟誰喫飯是我的自由,你們仗着人多就要欺負人嗎!”
西門菲菲雙手交叉握在一起,慢慢活動着手腕,輕鬆十足地回答: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盤問你,是擔心,畢竟之前你跟雲深哥哥在一起,大家關係很好,現在雖然分開了,好歹也算是熟人,還不是怕你被騙了,要知道這裏的男人生猛,到時候不會憐香惜玉怎麼辦呢……”
秦雅當然知道西門菲菲嫉惡如仇,腳步往後一退,小腿正磕到後面玻璃茶几的檯面上,她往後看一眼——
已經退無可退了。
茶几對面坐着的就是面無波瀾的凌浩宇,剛剛被懟了一句,到現在還沒再開口。
“菲菲,你別誤會,我跟傅雲深好聚好散,大家說的很清楚,感情的事沒辦法勉強,對此我也很抱歉……啊!”
“啪!”
西門菲菲沒讓她繼續說下去,擡手一個耳光,結實的打在她臉上,引得秦雅一聲驚呼,擡手捂着臉頰委屈地歪着頭:
“你——你憑什麼打人!”
“這個嘛——想打就打嘍!”
西門菲菲看着張開的手掌,聲音淡得像水一樣。
“安離琪你別得意,傅雲深知道了不會饒了你們,我們畢竟是相愛很久的情侶,即便現在分手也是兩廂情願,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慫恿西門菲菲打人是什麼意思?!”
這罪名有點莫名其妙。
安離琪擡手扶額,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
“秦雅你還真是會找軟柿子欺負,菲菲打了你,你怪在我頭上,既然如此——那好辦。”
說到這裏,她手往後一按,轉過一把椅子,往後坐了下去,轉頭跟菲菲說:
“菲菲,繼續打,打到她說人話爲止。”
菲菲挑眉給了她個放心的眼神。
轉頭看秦雅的時候,目光已經冷如寒冰,她眯起眼睛低吼:
“我勸你別狡辯,你做過的事,懷過的心思,都給我說清楚,不然——啪!”
菲菲打人確實有一套,說話的時候加上耳光,效果一般的好。
秦雅被打得嗷嗷直叫。
捂着臉頰左躲右躲,最後朝着索性繞過茶几退到沙發面前,轉身懇求:
“先生先生,請說句公道話呀,我真的沒惹到她們,這……”
盧天皺眉,有些不解的提問:
“剛剛明明我也替你說話了,你爲什麼只找凌先生求救,難道只是因爲他顏值高嗎?!”
秦雅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收到坐着的凌浩宇射過來的寒光之後,趕緊皮笑肉不笑地懇求:
“先生,請救救我,我,我真是被冤枉的……”
安離琪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一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情景,看到秦雅無路可走,又搖着頭嘆息:
“盧醫生,既然你憐香惜玉,人就交給你處理怎麼樣?反正這麼多人裏似乎就你稀罕她,讓你嚐嚐她劈腿的手段。”
說到這裏,秦雅氣得咬牙,猝不及防地把西門菲菲推開,直接朝着安離琪撲過來:
“安離琪一切都是因爲你,你這個陰險的女人,是你逼得我走投無路,現在還說風涼話,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她大力掐住安離琪的脖子,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上來。
要不是安離琪身後是方輕塵,椅子肯定就翻過去了。
包間裏的人誰也沒想到處於孤立無援的秦雅,會這麼強悍地反擊,尤其是西門菲菲還以爲幾個耳光能嚇住她,沒想到被她鑽了空子。
反應過來,她氣得尖叫:
“秦雅,你敢傷害她,我把你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