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頭大。”
傅雲深深吸氣,擺着手說:
“這陣子事情太多,先讓她猖狂兩天,等西門這邊沒事了,就輪到她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西門的病房,西門正躺着齜牙咧嘴地叫喚:
“頼佐,老子草你大爺,等老子好了親手剁了你餵魚,非剁碎了不可。”
傅雲深剛剛還滿臉氣憤,進門看他那樣子就被逗笑了:
“還行,病人剛下手術檯就能破口大罵,這隻能說明醫生的醫術太高。”
西門被氣得翻白眼,擡胳膊吼:
“把頼佐給老子帶來,老子今兒就得出氣”
安離琪也跟着笑,坐在牀邊的凳子上,看着他打趣:
“躺在這兒還有力氣罵,你傷口不疼啊我可是親眼看你流了很多血”
西門一瞪眼:
“麻藥還沒過呢,就是過了老子也不疼,氣糊塗了你說那人渣什麼時候下的毒老子幸虧抽了幾鞭子,不然這還不得生生氣死啊”
傅雲深站在牀尾,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笑着看他:
“震宇天天說我是庸醫,終於在你身上找到了點成就感,西門你沒事兒就該多受傷,說實話,手術檯上我都手生,要不是那幾個護士”
“滾蛋,滾蛋”
西門澤氣得直喘粗氣,咬着牙就開始罵:
“老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被一人渣當面算計,老子以後這老臉往哪兒擱嫂子你趕緊出去,我現在誰也不想見,我髮型是不是也亂了”
被他逗得笑出聲來,安離琪起身去洗手間拿出小鏡子遞給他:
“你要不提醒的話,我還真注意不到髮型,我敢肯定今兒這髮型是有史以來最亂的一次”
說完安離琪轉頭看着傅雲深:
“你給人家做手術就不能顧忌一下發型,我們西門可是最注重形象的,說不定那幾個護士中就有咱們西門大嫂,這樣破壞西門在他們心中的形象”
話還沒說完,西門一隻手拿着小鏡子“哇”地嚎出聲來:
“這什麼玩意兒啊還成就感,傅雲深你就扯淡吧啊老子英俊無敵的形象都毀在你手裏了”
傅雲深索性脫掉白大褂,只穿着貼身毛衣指着他懟:
“老子是穿着工作服不願意跟你矯情,你還來勁了,命都要沒了,還顧忌形象,你還真是得寸進尺,信不信老子再跟你在別的地方補一刀讓你徹底跟着形象走,找個高大壯碩的託付終身”
“噗哈哈哈哈哈”
安離琪終於被逗得笑彎了腰,她扶着椅子靠背把小鏡子奪回來:
“我看你也別臭美了,就憑你一腔怒火,看誰都是人渣,就算長成潘安那麼美也沒用。”
正在笑着,西門病房響起敲門聲,傅雲深用手指狠狠朝着躺着的西門敲了敲:
“你等着,老子回頭好好收拾你”
他走到門口,拉開門看着外面,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盧天的聲音傳來:
“聽說你親自救的人,不然還真不好找。”
“幸虧及時,不然唉。”
方輕塵沒耽擱,看看躺着喘氣的西門嘆氣:
“我都聽說了,本以爲抓住頼佐就沒事了,沒想到會這樣。”
西門無奈地嘆氣,最後衝着安離琪哭訴:
“老子的一世英名,徹底完蛋”
說完他一隻手把被子往上一拉,把臉都蓋住了。
安離琪笑着幫他把被子拉下來,擡頭跟方輕塵解釋:
“他就是一時沒注意,頼佐的藥很厲害,會揮發,好在有傅醫生,方老師就別擔心了。”
方輕塵拉了把椅子直接坐下,擡頭對上安離琪的眼睛:
“你也是,一直等着你的位置分享,到現在都沒給我傳過來,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通知我,太見外了。”
沒等安離琪回答,西門拉開被子沒好氣地說:
“通知你幹嘛通知的人越多越丟人”
盧天這時候在旁邊說:
“你這話說的,昨晚抓人要不是方少,肯定又被他跑了現在一點都不感激,還耍脾氣”
“老子就耍脾氣了,你趕緊走誰要你們過來的”
西門沒好氣地懟人,被安離琪敲了敲頭:
“別說了,頼佐都被抓了,早晚有你出氣的時候,你髮型出院就能整好。”
說完,她又擡頭看着方輕塵解釋:
“是頼佐弄得揮發性毒藥,別說西門,估計誰也頂不住。”
西門這時候纔想起來:
“雲深,讓人去抓安佑琪,頼佐親自承認是她說嫂子殺了範媛媛,這個心機婊”
盧天一愣:
“方少,我們剛剛”
方輕塵點頭,皺着眉頭開口:
“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安佑琪的車子從來藍天那邊出來”
盧天這時候咬牙:
“這個女人,之前整過一次還不老實,我現在就讓人”
西門當即開口打斷他:
“別,你們別動手啊,跟頼佐有關的事,我一定要親自去辦,不然這口氣到死咽不下”
“好了方老師,就讓西門自己處理吧,不過盧醫生說之前整過誰啊”
盧天一愣,當即輕咳一聲,敷衍了一句:
“內什麼,之前打過交道,這女人壞得很,心機很重,眼珠子一轉就不知道耍什麼心機。”
安離琪無奈地嘆氣:
“雖然她心機重,可是頼佐也不是好人,他做過多少壞事,殺人不見血,所以西門你先別衝動,況且我已經約了安佑琪見面。”
“你約她我也約了這不是還沒到等到老子就中招了,我早就猜到她跟頼佐有交易,這個心機女”
西門越說越氣憤,最後恨不得直接從牀上蹦起來
傅雲深趕緊安慰:
“你還是先消停會兒,起碼把傷養好,說白了就是一個心機女,一個人渣男,不值得大動肝火”
西門一隻手拽了枕頭朝他扔過去:
“閉嘴,說話就說話,別老養傷養傷的,老子根本不用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