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很清楚告訴你,要說跟你拍照不可能的,你也不用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對方無奈,最後咬牙:
“沒想到你這麼堅決,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但琪琪你該知道,好多事不是你做了就做了,沒做就沒做,其實還有一種境界,就是做了也可以變成沒做,沒做也可以變成做了,你信不信呵呵呵”
電話就這樣被切斷,安離琪皺眉,回想着他最後的話。
什麼叫做了也可以變成沒做
什麼叫沒做也可以變成做了
越想頭越難受,無奈她只好旋開車載音響,找了首輕音樂來舒緩情緒。
不管怎樣,凌浩宇總跟凌震宇做對,她說什麼也不可能去幫那個壞蛋。
後座的車門被拉開,傅雲深把飯盒放在後座上,關好車門重新打開駕駛室的車門,鑽進車裏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
“後來想了想,這是要去西門那邊,咱們買這麼多東西”
安離琪笑:
“沒想到頭腦一向清醒的傅醫生也會有糊塗的時候,我還以爲你怕給西門的大廚添麻煩。”
車子啓動,傅醫生無奈地搖頭:
“都是平常被震宇灌輸的,他不在,就怕餓着你,要不要先喫個鴨腿墊墊,我可是全部找他推薦的東西買,不存一點私心。”
“知道了,等明天他回來讓他請你喫大餐,好好彌補一下”
安離琪笑得眯起眼睛,心底升起一股說不出的甜蜜。
車子順上大路,傅雲深又開始叮囑:
“等會兒你可別再進去審訊室了,萬一頼佐那傢伙又耍花樣,你別接觸,肯定會沒事。”
“嗯,我知道了,也不怪西門生氣,都把人抓住了,最後反倒被紮了一刀,放誰也咽不下這口氣,頼佐簡直是個惡魔。”
兩人說着,車子來到藍天會所門口,傅雲深戴着眼鏡皺眉:
“安佑琪來早了,車在這兒停着呢。”
安離琪從副駕駛下來, 看着她張揚的大紅色車子無所謂地笑:
“走吧,今兒倒要看看她當面能說出什麼花來”
傅雲深回身去後座拿餐盒,然後跟她一起進了電梯:
“你別跟她生氣,頼佐不會放過她。”
“一直以來都是她在耍小動作,這次即便是頼佐不出手,我也不會輕易饒了她,我倒要看看沒了安氏做後盾,她還倚仗什麼”
電梯很快達到頂層,傅雲深招手叫來一個服務員,把飯盒地給他:
“去找盤子裝好,擺到飯廳裏就好。”
小服務員有些木訥地接過去,輕聲嘟囔着:
“這些菜咱們這裏也能做啊。”
傅雲深腳步一頓,無奈地推推眼鏡:
“我餓了,怕做的慢”
“老闆吩咐不管多忙,都要先做您跟凌總吩咐的菜啊,都會很快的。”
安離琪被逗得笑出聲來,一般推着傅雲深,一邊跟服務員解釋:
“兩種味道,你去收拾吧,等下我們過來喫。”
傅雲深嘆氣:
“不不,咱們還是先去看頼佐。”
兩人並肩朝着審訊室走,一個保鏢手裏拿着手機往外跑,迎面正遇到安離琪他們。
傅雲深攔住他:
“幹嘛這麼急,發生什麼事了手機也不接”
保鏢把手機往前一遞,有些爲難地說:
“電話響了三次了,我們都沒接,這是頼佐的手機。”
安離琪皺眉,跟旁邊的人對視一眼,擡手就要接手機。
傅雲深一把攔住她的手,很謹慎地提醒:
“小心點,我來”
“兄弟都拿着手機呢,會有什麼問題呢”
安離琪挑眉,轉頭看着神經高度緊張的傅雲深,意思是你太緊繃了。
無奈之下,傅雲深還是親手把手機接過來,劃開接聽鍵的同時,換成了外音播放。
“怎麼都不接電話早上想找你喫飯,看不到人,在哪裏午飯一起喫”
一席話語氣很隨意,很容易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傅雲深皺眉,第一反應就是頼佐還有同夥。
而安離琪臉色越來越蒼白,脣辦都開始哆嗦,她顫抖着聲音開口:
“鄭鄭總鄭雲飛”
電話那邊忽然噤聲,同樣疑惑着辨認:
“你是聲音很耳熟,你怎麼會跟頼佐在一起新女朋友藏得夠嚴實啊。”
傅雲深冷聲對抗:
“看來頼佐做的事你也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都不知道殺人是違法的嗎 ”
“什麼意思誰殺人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頼佐呢我要跟頼佐對話。”
安離琪深吸氣,咬牙控制住情緒,語氣嚴肅:
“鄭總,頼佐是我們一直要找的惡魔,他做了很多壞事,哦對了,如果你方便的話,請來藍天會所頂層,我是安離琪。”
說完她直接把電話切斷了。
傅雲深看着手裏被掛斷的手機,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吼:
“你告訴他名字幹嘛,萬一他是探口風的呢,我看你還是先離開吧,這裏不安全了,頼佐那個惡魔,搞不懂到底還有多少花樣”
說着,傅雲深推着她就往外走。
沒辦法,安離琪只好跟他說:
“你知道那個鄭雲飛是誰嗎是我公司剛籤的大客戶,他在追秦總,我怎麼看都不像是壞蛋,還有就算今天躲了,那以後呢”
“你的大客戶,竟然跟頼佐是一夥的,這滲透也太防不勝防了”
傅雲深有些抓不着頭腦了,看着安離琪不知道要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安佑琪的聲音響起:
“哎呀妹妹,你們可來了,我開車慢,特意繞的成新路,早知道你們也這麼慢,還不如一起呢。”
實在對面前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傅雲深轉頭移開視線,明顯敷衍:
“你倒是積極,是迫不及待等着被拆穿吧。”
“怎麼會呢,沒做過的事怎麼都賴不到自己身上,我這個人做事就喜歡光明正大,頼佐呢可以帶我去找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