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琪忍着痛拽住要去報仇的男人:
“別去幫我拿點牙膏塗上,很快就好了。”
凌震宇咬了咬要,起身去拿牙膏。
等到真正要塗的時候,他把牙膏抹到食指上,手指都顫抖得失了準頭。
安離琪無奈地笑:
“笨蛋,我自己來好一點,你幫我拿着鏡子,不然我看不到。”
他雙手拿着鏡子,皺眉看着她一點點抹牙膏,心疼地問:
“疼不疼”
安離琪搖頭:
“沒事,現在是冬天,溫度低一點,夏天肯定更疼,這裏就皮膚比較嫩,要是灑到手上肯定沒什麼事,也就當時疼一下。”
“我不信是偶然。”
安離琪看着他笑出聲來:
“你不信你也看過宮鬥戲這種橋段啊你一男人別這麼記仇,即便是故意的,也是因爲她生氣,你先別急,聽我說嘛。”
看他一副憋屈的樣子,安離琪繼續勸:
“我這人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她既然找茬,那我記住她了,早晚我得把賬找回來,但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了,我想靠自己的實力,不想把你牽扯進來,還有龍簡陽跟胡總呢,你讓他們怎麼想”
凌震宇挑眉,不屑地反問:
“我在乎他們怎麼想我女人被欺負了,我絕對不會就這麼完了”
“得得得,我可不想把你拉進女人的戰鬥,沒事了都你別影響我喫烤魚。”
看她這樣,凌震宇不情願地垂下眼睛。
安離琪又指揮他去拿替換衣服,還不時地哄哄他
外面的龍簡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他沒動地方,繼續烤着魚,尤其是剛剛安離琪看中的那塊,生怕烤糊了。
對面呆着的麗薩僵硬地站在原地,不停地解釋:
“龍哥,我真不是有意的,你看我穿的確實比較少,手都凍得沒知覺,尤其腳現在也都僵了”
許琳過來打圓場:
“龍總,這絕對是真的,你看麗薩嘴脣都凍紫了,小手冰涼,端不住杯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龍簡陽嘴角一彎,擡眼看向許琳:
“所以如果被燙的是許總監,你怎麼說”
許琳一愣,趕緊回答:
“我我肯定會理解的,是女人都愛美,好多女星都凍得渾身發抖,爲了爲了顯示身材嘛啊”
許琳還沒說完,摟着的手上就被甩上了一個燒紅的炭塊,燙的她當場跳起來,手甩出來老遠,一下子打在她旁邊的麗薩臉上。
龍簡陽還是笑着不說話,彷彿眼前這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許琳看着手上的白泡,敢怒不敢言,疼得直吸氣。
麗薩看她這麼慘,捂着臉一動不敢動,哭着求饒:
“龍哥,我真不是有意的,您要是不出氣,我我甘願受罰,你求你別生我的氣。”
龍簡陽坐在凳子上,繼續垂眸看着魚,冷冷地說:
“跟你生氣還不值當,好不容易找時間出來放鬆,因爲個賤人壞了興致,誰會那麼傻。”
麗薩嚇得擡頭:
“龍哥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我只是想喝點熱水暖暖”
“熱水誰給你倒的”
說完他衝着旁邊的工作人員吩咐一聲:
“把人給我找來。”
服務生很快找來一個穿着白色廚師服的小哥,沒等他開口就聽龍簡陽問:
“是你給她倒的水”
小哥看了看正哭着的麗薩,一頭霧水地點點頭,還以爲自己犯了錯誤,補充問了一句:
“那水怎麼了嗎”
“爲什麼倒開水”
“開水是這位小姐要求的,她說想暖手,要燙一點的,我當時還囑咐千萬別燙着,是不是燙到了啊我拿點牙膏救救急吧”
麗薩哭出聲來:
“龍哥,我真的是想暖手的,我”
沒等她說完,龍簡陽揮手示意,後廚小哥擦着汗下去了。
他冷冷地看着麗薩說:
“既然想暖手,就把手拿過來,來這裏暖。”
他把烤魚放到鐵槽一邊,鐵槽裏紅紅的炭火帶着撲面的熱度。
麗薩回過神來,嚇得跪在地上:
“不不,龍哥,我不,我不冷了,真的,是我對不起安總,我錯了。”
龍簡陽冷笑着看她:
“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維思是我最尊貴的朋友,你跟她使絆子,明擺着就是跟我龍簡陽過不去,現在就是我想護你護不住,不然不光跟維思沒辦法交代,跟凌總也交代不了。”
許琳在旁邊也嚇得瑟瑟發抖,旁邊的麗薩拽她衣服:
“許總監,你看的最清楚,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安總撞了我”
許琳試探着點頭:
“是啊龍總,我也看的清楚,確實是巧了,不是故意的,您想,這是您的遊艇,就算再有過節,誰也不會這麼傻在您的地盤上動手腳啊。”
胡總也走過來勸:
“龍總,都是自家人,麗薩小姐怎麼說也是你的人,不如咱們先問問安總的意思,看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