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從開始過來的，這麼晚咱們這行當誰也睡不了覺，想起來就說打個電話聊聊，就上次見你跟文體局的那幾位喫飯，怎麼？淩氏的產業？”
“不不，我自己搞的，跟我哥沒關係，我哥放話說讓我悠着點闖，尤其不能給他得罪人，所以我哪兒的人也沒動，這不是辦了幾個證嘛，鄭總不用心虛，挖牆腳的事兒，兄弟做不出來。”
“不是，行業潛規則咱們誰也不用避諱，跟凌總，還有瑩瑩這邊都熟，尤其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兜圈子，人你可以挖，我沒意見，只是劇本這方面，我想跟你談談。”
西門澤笑着看看面前已經低頭敲電腦的男人，又開口：
“鄭總不是也看上那個古裝本子吧？這個我不能讓，現在沒拍不是資金問題，是人還沒選好，說實話我心裏有人，但還沒同意。”
對方不甘心，顯然已經猜到他會這麼說，馬上退一步：
“這樣，我拿兩個本子給你換，你可以先找人分析，你手裏那個編劇跟我合作幾部了，我們……”
“鄭總，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兜圈子，大家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本子我已經從頭到尾分析過，人也定了，完全滿意，資金跟影視城都簽了，你覺得如果是你，有可能讓嘛？”
對方沉默幾秒，終於嘆了口氣：
“那好吧，我也就不強人所難，都從那時候過來，有事幫忙打個電話。”
西門道了謝，切斷電話不屑地嗤笑：
“剛說什麼來着，覺得我現在的實力拍不了這麼好的本子，我就偏偏不信邪。”
凌震宇擡眼看着他：
“你不是要找安離琪給你當女主吧？”
西門一愣，眼珠子轉得比老鼠對快，當即搖頭：
“不不，怎麼可能，嫂子哪有時間給我拍戲，我可沒敢這麼想，即便是真有時間，你肯定也不同意的是不是……”
“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琪琪沒學過表演，不像拍個照片，劇本演不好會捱罵的……”
看他神色認真，西門澤心虛地轉移話題：
“哥，你說鄭雲飛找到安佑琪了沒啊……”
最後拍完拍子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二十了，攝影組馬不停蹄地一共拍了八組，拍完的時候攝影師張開雙臂，興奮地朝着天上喊：
安離琪肩頭早已經被披上了羊絨大衣，身旁的男人柔聲問：
“累不累？”
她笑着搖頭，把頭靠在他懷裏輕聲回答：
“還好，能幫到他們就行，我就怕自己表現很差。”
“怎麼會，上去泡個澡，水都放好了……”
凌震宇旁若無人地摟着小丫頭上樓，攝影師還想約着人出去狂歡被西門澤攔住：
“都給我消停點兒，嫂子不喜歡那些虛頭巴腦的聚會，我哥這都等急了！”
化妝師湊過來，羨慕地看着並肩離開的那一對背影，低聲問：
“老闆，他們看起來好般配，好幸福，是不是新婚啊？安小姐好美啊……”
“那個凌總才帥，我覺得比最新出道的那個紅遍全球的模特保羅都帥！”
西門澤嘆着氣朝他們擺手：
“得得得，都擦擦你們的口水，人家這一對可不跟平常一樣，這活脫是個整體，整體明白嗎？潛臺詞是不可分割。”
“老闆，不可分割的意思是連體人，那下次拍廣告能不能請他們一起來啊，我保證舔屏！保證照片一發出去全員舔屏！”
攝影師也突然興奮：
“老闆，咱們這次圖片出來之後發過來，儘量讓安小姐去當說客，我看凌總估計只聽安小姐的，只要他們兩個當我的模特，我保證咱們公司流量能迅速上來，電影之前知名度就能炒到中等娛樂公司以上。”
“對啊對啊，老闆，放着這麼好的條件不用做什麼啊，那些明星都是整出來的，咱們這都是天然的，我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一對呢，我都想好了主題，就叫神仙眷侶怎麼樣，好不好啊？”
本來西門澤內心是抗拒的，可一聽“神仙眷侶”四個字，心裏也跟着燃起了熱情。
他回頭看看亮着燈的臥室，眼睛裏邪光一閃，隨即大家“噓”了一聲，壓低聲音笑着說：
“走，咱們先喫東西，他們兩個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幾個人都意會地攥起拳頭，同時做了個“耶”的手勢，接着饒有幹勁的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