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別心疼了,我都在你身邊,上學帶着你,應酬也帶着你,喫飯睡覺都帶着你,你就沒時間心疼。”
看着懷裏的小丫頭有些傷感,凌震宇嘆氣,悠悠地說:
“雲深前一段時間做過一次換心的大手術,是你的朋友,好像叫慕容暄,當時手術成功了,人沒有醒過來,雲深很受打擊,其實我在想大概這都是命,你知道之前我真不信命,認識你之後就越來越信……”
說着,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繼續說:
“也許是之前沒覺得有怕的東西,認識你之後就有點顧慮,人有了顧慮就會越來越信命吧,現在回想,最怕的就是我們不在一起。”
“以前怕你不高興,後來怕你離開,現在又變成怕我離開沒人照顧你。”
安離琪擡眼睛看他:
“你離開?去幹嘛?是不是出差?爲什麼不帶我一起?”
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愣了,他定定地對上她的眼睛,幾秒鐘之後稍稍回神,聲音淡:
“我也想帶着你,去哪裏都想。”
“那就一起,我公司沒事的,現在都可以視頻會議,再說了辛然好了我就還把公司交給他,我陪你到處玩,之前你忙了那麼久,趙特助說從來都不請假,以後我幫你把總裁的假期都補了!”
“好,我同意,從現在退休都可以,琪琪我感覺有點累。”
他摟着她靠在身後的座椅靠背上,微微閉上眼睛,看起來很疲憊。
車子無聲行駛,速度平穩,車裏一片安靜。
安離琪趴到他懷裏,幫他去揉太陽穴,輕聲問:
“哪裏難受?我幫你按摩。”
他閉着眼睛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輕輕吻:
“不用按摩,讓我抱會兒就好。”
前面司機輕輕嘆氣,從後視鏡裏偷偷看一眼,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總感覺特別配,跟畫似的。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司機把車開走,兩個人手牽手往裏走。
進了院子,凌震宇拉着她坐在小亭子裏問:
安離琪輕輕搖頭:
“不冷,你呢?怎麼想起在這裏坐着,看月亮啊?還只是個月牙呢!”
拉她的手讓她坐在腿上,凌震宇淺淺地說:
“月牙也行啊,沒有月牙我們就看星星,多好。”
“我倒沒什麼,就怕你凍着胃,不然我去幫你熬個湯吧?”
男人苦笑着搖頭:
“你算了,還不如讓我抱會兒,你做的東西太難吃了,還不如我自己動手。”
“喂,哪有你這樣的,開始下廚得需要鼓勵,你這麼打擊我,以後當不成賢妻良母怎麼辦!”
“你不用下廚,想喫什麼動動嘴巴,想喫我做的我就做給你喫,想喫張媽做的張媽就做給你喫,你這手大概就做不了菜。”
安離琪不死心,回頭看着他追問:
“那我想做給你喫怎麼辦?”
一句話把男人問住,不過下一刻他就寵溺地笑起來:
“那你親我一下,先讓我看看誠意,比如現在你根本就不想做喫的給我……”
安離琪皺眉:
“我真想了,想給你煲點湯,暖暖的喝下去……”
“那我去做,你怎麼獎勵我?”
安離琪:
“……”
她轉身勾着他的脖子撒嬌:
“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分什麼你我,再說了我可以幫你做點什麼……”
凌震宇抱着她往屋裏走,心情愉快地打趣:
“不分你我,總要有點態度,不然怎麼叫不分你我?”
“凌震宇你皮癢了是不是,說做湯呢,你幹嘛笑得這麼猥褻……”
兩個人最終還是去了廚房,時間晚了他們沒叫張媽,凌震宇很快做出一鍋大骨湯,裏面放了兩塊玉米。
安離琪看着沸騰的鍋裏一直感慨:
“有夫如此,婦復何求啊!”
“小嘴一套一套的,就知道你是餓了,晚餐沒喫什麼東西,不過好歹去了就當散心。”
凌震宇從後面抱着她,下巴磕在她肩頭 聲音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