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上車之後還覺得一口氣憋在胸腔裏,她靠在座椅靠背上,朝着車頂狠狠吹出一口氣,接着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
“姐姐,我先送你的那套化妝品好用嗎?”
“哎呀,本來又看上一套挺適合你,但我剛從公司辭職了呢,沒辦法給你。”
那邊興奮地說:
“雪兒你什麼時候來公司給我打電話,我請你喫好喫的!”
雪兒又笑着回答:
“感覺現在公司很忙,對了凌總最近都什麼時候在公司呀,辭職之前見過幾面,那麼帥,想多看幾眼呢,畢竟除了公司我也不知道在哪裏能見到……”
電話那邊跟她細細地說了凌震宇最近的流程,她眯起眼睛笑得越來越有深意。
安離琪的電話把她拉黑了,她打不進電話約不出人,那就直接找凌震宇吧,意外總是會有的,安離琪跟凌震宇相遇就是最大的意外。
她啓動引擎,車子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楚梵音,她之前受傷的時候跟楚梵音長談過,相信他心裏的女人要結婚了,他現在估計最需要傾訴。
見到楚梵音的時候,他正在琴房裏彈琴,背影坐得直,身子是不是地晃一下,她轉到另一邊的玻璃牆——
那男人正閉着眼睛很陶醉的作曲。
琴房是獨立的空間,別墅裏用玻璃幕牆做成的房子,估計爲了採光做成這樣,裏面燈光很樸素,襯得楚梵音一個藝術氣息濃郁的鋼琴王子愣是添了那麼點點的地氣,跟他氣質都有些不符合。
外面的保姆在旁邊解釋:
“先生在琴房裏的時候不讓人打擾,小姐也是來的不巧,先生很久都沒譜曲過了,最近幾天纔有把自己關進去,話也更少了。”
雪兒點點頭,很理解地回答:
“楚老師是我的偶像,我們很熟的,能看到他譜曲的樣子我也很欣慰,我在這裏等一會兒你去忙吧。”
“小姐,能不能幫忙勸勸先生,他最近把家裏的東西都換了很多,說是要接地氣,不要過那種飄在天上的生活,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雪兒心裏一沉,眼睛往琴房裏看,琴室裏的那個人依然沉醉。
她說不出什麼,就搞不懂爲什麼這麼多男人都會喜歡安離琪。
楚梵音想着接地氣,必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着拉近跟安離琪的距離。
安離琪是什麼人,沒見識,沒學歷,又自私自利!
論長相論才貌,都根本沒辦法跟她相提並論。
她咬牙,拉着保姆問:
“你說楚老師會不會喜歡上了誰,不然怎麼看起來這麼憂傷,那女人肯定特別出色吧。”
保姆嘆着氣搖頭:
“先生說過,愛情這東西很奇妙,不是說有就有,也不是說沒有就沒有;還說外面那些名媛美女各個光鮮亮麗,有那麼多男人圍着,都沒見真心長遠不了,他彈的是最高雅的鋼琴,卻喜歡最接地氣的愛情。”
心裏越來越煩躁,雪兒再也看不下去,擡手拍在琴室的門上,看到楚梵音皺眉掃過來的時候,她朝着裏面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擺了擺手。
那男人反應了一會兒,才慢慢從琴凳上起來,蓋上鋼琴,擡腿走出來。
雪兒在門口搓了搓手,眨着好奇的眼睛朝裏面看:
“楚老師,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我也會彈鋼琴的呀!”
楚梵音把燈關了,迎着她往外走,淡淡地說:
“今天不行,我個人習慣沒有譜完一支曲子琴室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雪兒嘟着嘴巴不滿,跟在他旁邊嘟囔:
“我纔不信你的話,如果今天來的是琪琪姐,你肯定會讓她進去。”
楚梵音步子頓了一下,淡淡地說:
“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