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辦,看着她喫一口吐兩口,今早都開始吐血,現在虛弱得一步走不了,我就恨不得別讓她懷孕,心疼的我渾身難受。”
“早跟你說了,是有孕婦這樣,吃藥也只能是緩解,而且我覺得多少還有心理作用,具體根本不解決問題,而且你得知道懷孕這東西人跟人反應不一樣,一胎跟一胎反應也不一樣,這次難受,也許下一胎就好了……”
凌震宇氣急,一個抱枕砸過去,咬牙切齒地吼:
“下一胎個頭,生完這個我就去結紮,絕對不讓她再受罪!”
傅雲深抱着抱枕,索性就坐在地上繼續勸:
“孩子這東西啊,據說能生上癮,你先別提這些,我看這事兒你得跟你老婆商量,萬一她願意生咋辦,到時候你不行,生不出來了,你不怕她找別人生去——嘶,哎哎別打啊!”
“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傅雲深趴在地上,用抱枕護着頭叫喚:
“別別,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這說明你老婆搶手知道嗎,不然——哎呦,別打了,草!”
一肚子氣完全撒在傅雲深身上,凌震宇隔着抱枕使出霸道王八拳,打的他一通哀嚎。
最後打的那個精疲力盡,嚎的那個也精疲力盡,兩個人坐在地板上,面面相覷。
傅雲深先嘆氣:
“你說你怎麼就想不通這麼點兒事,都說了正常反應,不然這樣——這幾天兄弟收留你,你就住我這兒,只要每天幫我收拾收拾衛生,我保證餓不着你,等你老婆過去這段時間再回去——哎呦,又砸我幹嘛!”
凌震宇黑着臉吼他:
“說的是不是人話?我老婆在家受罪,我能在你這找飯轍?沒睡醒吧你!”
“我本來就沒睡醒,要不是你進來,我今天得睡到傍晚,你說哪裏還有天理,你們懷孕,要把老子折騰死是不是?老子也是人,也得休息,你再找老子麻煩小心絕交——草,能不能別動手!”
後面傅雲深跟着叫:
“等一下,留下錢給老子看病,打完就走,還有沒有一點底限?”
正打算要走的凌震宇衝回來又照着他屁股踹了兩腳:
“我剛想起來,之前讓你買的那個驗孕的東西,多少錢來着?”
傅雲深瞳仁一縮,還沒來得及狡辯就聽頭頂的人低吼:
“所以你是要命還是要錢?”
他抱着頭喊:
“震宇震宇,你聽我說,這完全就是個誤會,你你聽誰說的?這事兒啊,聽我跟你解釋——嘶!”
“劇組裏有人說,外面藥店一塊錢一個,你怎麼跟我說的?今兒我也不算利息,就要你一隻耳朵不過分吧!”
傅雲深條件反射一樣地從地上跳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着洗手間跑:
“錢再給你唄,不許人身傷害啊!”
看着他滑稽的樣子,凌震宇挑眉往外走,心情總算是舒坦一點。
不過想起家裏小丫頭蠟黃的臉蛋,他還是喘不過氣來。
傅雲深這是個高檔小區,裏面各種設施配備得都不錯,他租的是躍層公寓,其他還有單層跟小獨棟,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往外走,他眼角的餘光就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腳步一頓,視線掃過去,看着那背影進了一個單元,他沉思片刻,接着不屑地搖搖頭——
是雪兒。
原來她住這裏,竟然跟雲深一個公寓。
下一刻他不屑地搖頭,邁開大步朝着門口走,他得回家看看老婆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