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墨容澉白千帆 >第二百二十章他要蓋掉豫王的痕跡
    回到府裏,墨容澉悶頭進了書房,誰跟他說話也不理,寒着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奴才們個個如臨大敵,大氣也不敢喘。今天過節,兩個主子不在,懷臨閣的奴才們都高高興興自已找樂子,佈置了院子,掛了花燈,還買了兔兒爺回來,預備給白千帆玩耍的,依着往年的慣例,墨容澉從宮裏回來,頭一件事就是給他們打賞。可今日,別說打賞,那周身的寒氣都快把懷臨閣凍成冰窟了。

    大夥兒以爲楚王爺同王妃吵架了,畢竟他的喜怒現如今都跟王妃有關,可瞧白千帆,跟沒事人一樣,拿着買回來的兔兒爺高高興興的把玩着。

    郝平貫堆着笑臉走過去,“王妃,奴才斗膽問一句,王爺爲什麼不高興?”

    白千帆眼皮子都沒擡,把兔兒爺的小帽子扯下來轉了個方向,“王爺在宮裏同人打架呢。可他打贏了也不高興,我就不知道了。”

    郝平貫嚇了一跳,楚王爺並不是愛挑事的人,居然在宮裏同人打架?必定是鬧到皇旁跟前捱了訓,所以才這麼生氣。

    他很好奇,“王妃,咱們王爺同誰打架啊?”

    “我不認得,那人是個登徒浪子,輕佻得很,我聽王爺叫他皇叔來着,還說他爲老不尊。”

    郝平貫一聽就知道是豫王,年紀不大,輩份卻高,是出了名的爲老不尊,只是他畢竟是皇叔,楚王爺平時對這些事不太理會,今兒個怎麼跟豫王打起來了?

    郝平貫平日裏就好打聽,特別是跟豫王有關的事,肯定是趁着中秋宴偷誰的媳婦被王爺看到了,所以才鬧了起來,這等豔事趣聞誰不愛聽。他嘿嘿一笑,“王妃說的可是豫王,說句大不敬的話,那位確實輕佻,奴才打聽一句,可是豫王調戲哪位夫人被王爺看到了?”

    白千帆指着自己的鼻子,“他調戲我了。”

    郝平貫:“……”

    怪不得怪不得,這可是爺兒們最忌諱的事,王爺不生氣纔怪。

    綠荷走過來,哀聲嘆氣,“王爺心情不好,估計今年的賞錢是落空了,我還想着湊個整數給我娘送過去,眼瞅着我哥就要下訂了,彩禮錢還差點子零頭。”

    郝平貫道:“姑娘就別想了,今兒個沒賞錢了,還差多少,我借點給你。”

    “哎喲那怎麼好意思,大總管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綠荷忙說:“我再等等,王爺氣性過得快,說不定一會子又高興了。”

    白千帆眼珠子一轉,“你們等着,我去瞅瞅。”

    郝平貫和綠荷對視一笑,他們正有此意,只要白千帆出馬,墨容澉想生氣估計也生不長。只是這位小王妃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她這一去,是好還是壞,他們心裏沒有底。

    墨容澉坐在椅子裏生悶氣,豫王的事是一樁,不過他捱了打,算是罪有應得,那事就算過去了,他氣的是白千帆和杜長風,怎麼就那麼巧,白千帆一遇着事,杜長風就出現,這都救她兩次了,第一次是以身相許,兩人不知道什麼時侯就情投意和了,這一次杜長風救得更是理所當然,出手相救心愛的姑娘,憑他是皇親國戚都當仁不讓,回來的路上,聽白千帆繪聲繪色描敘杜長風英勇救美的場面,他暗暗咬着牙根,生生把翻滾的血氣壓了下去。

    他打豫王的場面那麼精彩,她怎麼記不住,光記着杜長風怎麼救她,杜長風敢打豫王嗎?

    完全靜不下心來,象只困獸在屋子裏踱來踱去,聽到外邊輕的腳步聲,他立刻站定身子斂去焦心的情緒,一臉風平浪靜,故意不去看門口,眼底的冷意仍很明顯。

    白千帆到了門邊,挑了簾子從縫隙裏偷看,見墨容澉站在屋子中央,不知道在想什麼,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看到墨容澉的側臉,輪廓分明,側影如剪,真真是副好皮囊。她在心裏默然嘆了一口氣,要是他不那麼喜怒無常,就更完美了。

    在心裏暗暗爲自己鼓了一把勁,她挑簾子進去,輕聲喚他,“王爺。”

    墨容澉沒回頭,只嗯了一聲。心裏怒氣猶在,嘴角卻已然挑高。

    白千帆從他身後繞過去,仰着臉看他,“王爺在想什麼?”

    墨容澉:“……”想你!

    “找我有事?”

    白千帆有些摸不準他此刻的心思,腆着臉笑道:“王爺是在生我的氣吧?”

    知道就好,墨容澉轉身走到桌後的椅子裏坐下,“我爲什麼生你的氣?”

    “因爲我給王爺丟臉了唄。”

    墨容澉瞟了她一眼,因爲你給本王戴綠帽子了!

    “丟臉的不是你,是豫王。”他向她招手,“過來。”

    白千帆乖乖的走過去,問道:“那個豫王真是王爺的皇叔麼?比王爺還小啊?”

    “嗯,他是我父皇的麼弟。”他把白千帆拉到身邊,“掐你那裏還疼麼?”

    “不疼了,”白千帆用手按了按,“一點事都沒有,還沒王爺掐得疼呢。”

    墨容澉眉毛一揚,“我什麼時侯掐你了?”

    “王爺掐過我的臉,比這疼。”

    墨容澉沒好氣的橫她一眼,突然在她腰上重重的掐了一下,他要蓋掉豫王的痕跡,以後誰也不能再碰她。

    白千帆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尖叫閃開,被他長臂一伸撈住,眼底的笑意漫了開來,“想跑,到了我跟前你就跑不掉了。”

    白千帆嘟着嘴,但她能感覺得到墨容澉剛纔那陣火已經過去了,眼珠子一轉,伸手就在他腰上也掐了一下。

    她掐得再重,對墨容澉來說也象撓癢癢似的,她嬌嗔憨厚的樣子簡直要了他的命,怎麼就那般可愛,那般讓他着迷,他不想佔她便宜的,可腦子控制不了心,一把將她摟過來壓在腿上,極想將她揉搓進身體裏去,狠喘了一口氣,想做的都沒做,最後只是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兩巴掌,故意粗着嗓子道:“下次再敢放肆,我輕饒不了你。”

    白千帆笑着求饒,賴皮狗一樣黏着他,知道他這時侯是好說話的。

    “王爺,今兒個過節呢。”

    “所以……”

    “您就不給大夥兒打賞麼?”

    “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成,是銀兩最好。”

    “你這財迷,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這府裏少着你喫還是少着你穿了?”

    “以後我出去了,可以留着傍身啊。”

    墨容澉心裏一刺,對她這麼好,她還是想着要出去啊……

    “王爺,”白千帆搖了搖他:“賞不賞啊?”

    墨容澉被她搖得直晃悠,她笑得眉眼彎彎,眼裏象落了星子,亮閃閃的,他卻只覺得心酸,半響才道,“賞,叫郝平貫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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