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一聲慘叫,整個人痛得暈了過去。
夜無煙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呢看着大虎吩咐道:
“大虎,用鹽水潑醒他。”
“是,三師叔”
大湖轉身往牆根兒走去,那裏早早備好了一大盆的鹽水。大虎提了一桶,朝着南霸天走去,猛地潑在南霸天全身。
“嗯啊”
南霸天突然驚醒,鹽水透過傷口滲進去,南霸天慘白的臉,醒來繼續慘叫,全身忍不住的顫抖。
“墨玉,割了他的舌頭,我不想聽到任何聲音。”
坐在一旁的扶桑,端起一盞茶小酌一口。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南霸天,吩咐着站在一旁的墨玉。
“額”
墨玉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大喫一驚,夜無煙剛剛對他砍了一刀,現在自己的師父竟然又要割了人家的舌頭
墨玉跟着扶桑這麼久,從未見過扶桑如此狠毒,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對我的命令,你有意見”
扶桑放下茶盅,皺着眉心,看着站在一旁的墨玉,冷聲問道。
墨玉慌張解釋道:“不,不是的師父,我只是覺得他剛剛甦醒過來,如果再將他的舌頭割掉,會不會要了他的命或者說我們是不是,還要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割了舌頭,恐怕就問不出來了呢。”
“我沒有任何事情,想要再從他的口中得知。那種污穢的心思,我也不想知道。現在,他要面臨的,就是接受折磨。他對木語花所做的一切,我要百倍千倍的,從他身上討回來。”
扶桑不屑的看了一眼還在慘叫悶哼的南霸天,彷彿在他的面前,南霸天並不是一個人,甚至連一個不起眼的畜生都不如。
“是,師父”
墨玉不再詢問什麼,抽出匕首,直接朝着南霸天走過去。
墨玉伸手捏住他的嘴,迫使南霸天張開嘴。一刀甩過,南霸天的舌頭掉在地上,鮮血涌出。
南霸天雙眸驚恐的張大,從嗓子裏發出“啊啊”的聲音。
墨玉從衣袖裏拿出一張手帕,輕輕擦去匕首的鮮血,然後將帶血的手帕扔進火盆裏,將匕首收好,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夜無煙看着南霸天,聽着他嘴裏發出呼嚕呼嚕悶哼聲,冷聲說道:
“南霸天你今日的下場,完全是你時運不濟,招惹了木語花。你知道木語花在這雲兮山莊的地位嗎”
“如果我記得沒錯,大師兄已經向你解釋過了。木語花是我師父的女兒,招惹她,就是與整個雲兮山莊爲敵。師兄是江湖武林盟主,你現在,更是與整個江湖爲敵。”
“就算今日我們不處決你,此消息一出,江湖上任何人,得之誅之。屆時,你必死無疑。可惜的是,我不會給你一個痛快”
“你在木語花身上留下的疤痕,我會在你的身上,一一實現。放心,一時之間,我不會要了你的性命我會讓你嚐盡所有的痛苦,慢慢的將你的血流乾,纔會讓你死掉。”
夜無煙說的,並不是嚇唬他,而是他預備這樣做。
當然,扶桑也是這樣想的,扶桑嘴角帶笑,看了一眼大虎,冷聲吩咐道:
大虎和墨玉心中一驚,卻慌張反映過來,恭敬的抱拳彎腰,對扶桑應道:
“是,請師父放心,刑具嘗試一遍之前,定會留下他的一口氣”
扶桑和夜無煙站起身離開地牢,朝着鄭葉熙的房間走去。
原本從地牢出來,夜無煙本不想去鄭葉熙的房間,畢竟他可是木語花動情之人。
夜無煙每次見到鄭葉熙,心中總不是滋味的。
“師弟,若是不去,想必語兒醒來之後,定會詢問鄭葉熙的傷情。到時候,我們不知如何回答,那可如何是好再者說,我是這云溪山莊的盟主,這鄭葉熙來到這裏便是客,身爲主人怎能不去看望自己的客人呢”
扶桑走在夜無煙的右側,看了一眼夜無煙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笑了笑說道。
“大師兄,你是這雲兮山莊的莊主,你去看他,合情合理。可是,我卻不是這裏的主人,我爲什麼要陪同你去看他”
夜無煙還是不想去鄭葉熙那裏,一心想要奔到木語花的房間。
夜無煙想要知道,木語花是否醒了過來。
陳大夫都說,木語花的情毒蔓延,將來能夠活多長時間,誰也不知道。
夜無煙只知道,在未來的時間裏,他只想好好的陪着木語花。一分一秒都不想錯過,哪裏還有時間去看鄭葉熙那個情敵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其實有一刻,夜無煙是不希望鄭葉熙好轉的。
如果鄭葉熙因此賠上性命,那是自然是好的。
因爲只要鄭葉熙不存在這個世上,木語花醒來之後,自然也不會想着他,念着他。
那麼,以後木語花所有的時間,將全都是自己的。
夜無煙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可愛一個人,怎麼會不自私呢當自己愛的那個人,命不久矣時,又如何做到不自私
“我一人去,豈非尷尬再說,你與鄭葉熙有過幾面之緣,有你陪同,也好過,我自己面對。”
扶桑無論夜無煙說什麼,都要拉着他一同前往。
“大師兄,我與鄭葉熙本就有一面之緣,和他也不是很熟。再者說,我們現在去看他,也不見得鄭葉熙已經醒過來。你只是去詢問他的病情,何故拉着我一起”
夜無煙的心,其實剛纔從地牢裏出來,就已經飛到了木語花的房間,幾番推脫,還是想要先行看到木語花,心中那塊石頭纔是放下的。
“不可這件事,你必須要聽我的。二師弟已然去了杭州城,尋找師父。這語兒與鄭葉熙之間的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決定。”
“再說,還有很多事情我們要替語兒做主,就算情毒蔓延,也務必斷了,鄭葉熙同語兒的關係語兒的命,能保一日,便是一日。一定要拖到師父回來,若是玉兒還有救,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