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山說“行啦國良他娘,你也早點兒睡吧!”

    陳母和二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回了裏屋。

    宋父這時問道“長山我走的這幾天村裏有沒有出什麼事啊?”

    因爲二人關係特別鐵,陳長山也沒有瞞着宋父,直接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宋志遠走的那天,李會計,哦不,現在應該叫李永貴了。

    李永貴便來找了陳長山,讓他給開結婚登記的介紹信。

    陳長山當時就蒙了,因爲秋收特別的忙碌,所以你陳長山根本就沒有注意李永貴這段時間的動向!

    所以陳長山並沒有直接當場給李永貴開介紹信,而是把他打發走了。之後又找了兩個人來問了一下李永貴最近的近況!

    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原來李永貴在被陳長山從公社接回來的第三天,就找到了張家說要和張荷花結婚。

    張家剛開始不同意,李永貴就直接威脅到,如果他們不同意,那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拼個魚死網破。

    之後,張家又以各種理由推三阻四不想同意這件婚事,甚至給張荷花開始張羅相親。

    而張荷花本人也是根本就不想嫁給李永貴,李永貴是會計的時候,張荷花肯定會同意嫁過去。

    可關鍵就是李永貴現在已經被人擼了會計的職位,她張荷花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媳婦兒,而李永貴已經四十二了。

    現在李永貴是既沒錢又沒權,年紀一大把,體力還不行。她張荷花嫁過去,那不是找罪受嗎?

    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爲什麼不單張家人同意了這門婚事,而且張荷花本人也同意了。

    再然後就是陳長山之前說的,李永貴來找他開結婚登記的介紹信。

    宋父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這樣也挺好,最起碼大姐算是能過上消停的日子了,就是苦了東勝夫妻倆了!”

    陳長山說“咱倆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樣我大姐最起碼能消停的過日子。

    至於東勝那裏不怕,我還沒有給李永貴開介紹信。等他再來找我的時候,我就和他說說這件事情。

    想要介紹信可以,前提是把家分一分。”

    宋父說“長山,你這個主意好啊,這樣最起碼東勝小兩口能過幾年消停的好日子。”

    宋父和陳長山不知道的是,正被兩人唸叨的李永貴,今天晚上喫過晚飯的時候,還去了一趟張家。

    他去張家幹什麼呢?當然是要嫁妝的。

    張家不同意,但是李永貴一句話就讓他們熄火了。

    那就是,如果不給500斤糧食的嫁妝,他就去公社告張荷花搞破鞋,而張家人是拉皮條的。

    起初張家人不相信他,畢竟他現在已經不是會計,只是一個普通的老農民。

    可是李永貴說了,他既然能從公社全須全尾的回來,就能把張家人送到勞改農場去。

    當然張家人並不知道(村裏絕大多數人也不知道)李永貴能從公社回來,是陳長山使的力。

    所以就這樣被李永貴給鑽了空子,要到了500斤嫁妝糧食。

    書歸正傳

    宋父和陳長山在堂屋又聊了一會兒,就去了廂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宋母等人就起牀了,之後就是一頓忙碌。

    等宋父帶着人夾着行李捲從陳長山家回來的時候,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而且路上喫的乾糧也已經做好並且用布袋裝上了。

    又是一陣忙碌,把三個男人打發走,已經早上快七點了。

    兩家人坐在堂屋說起了李家的房子。

    宋母說“志遠他們走的這兩天,房子的門和窗戶已經做好了,並且給安上了。”

    宋父說“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一會兒去找長山開介紹信,我們去公社把新房的東西買一買!”

    這時一旁的李姥姥出聲了“志遠吶,這房子可多虧了你了。”

    宋父趕緊回到“娘,說啥呢?咱們都是一家人,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李健也說到“志遠,不單是房子,你做的所有的一切我們都放在心裏呢!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宋父用拳頭輕打了一下李健的肩膀“大哥說什麼呢?這你就見外了吧,走吧,我們先去長山那兒看看落戶口的事怎麼辦?”

    李健聽後“對呀,正好一會兒開了介紹信,我們一起去公社溜達溜達。

    哈哈哈,到時候我也是光明村的人啦!”

    宋父和李健帶着手續一同來到了大隊部。

    陳長山身爲大隊長,只要地裏沒活的時候,平時都待在大隊部。

    而他家又離着大隊部特別近,所以別看現在才七點多鐘,但是宋父和李健到大隊部後,卻看到陳長山已經在看水庫的設計圖紙了。

    陳長山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發現來人是宋父和李健後,趕緊站起身來打招呼“志遠,大哥來啦,坐吧!”

    陳長山一直都是這樣稱呼李健的,當然是隨着宋父叫的。

    可是李家既然搬到了光明大隊,那麼就不能這樣稀裏糊塗的稱呼了。

    故宋父糾正道“長山,其實我大舅哥比你還小几天,之前之所以沒有糾正你是因爲反正我大舅哥也不總來!”

    陳長山聽完宋父的話已經石化了,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實力坑兄弟吧!

    但是他還不死心的問李健“真的嗎?你是哪年哪月的?”

    李健忍着笑回到“我是二八年臘月初八生人。”

    聽到這裏,陳長山已經放棄了抵抗,心道這小子佔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便宜。

    這時就聽李健問道“那長山你是哪年生人?”

    陳長山幽怨地回道“我是二八年十月初八生人,你比我小了兩個月。”

    宋父聽到陳長山說話的語氣,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長山聽到宋父的笑聲後,更是一頭黑線。

    李健見狀趕緊解圍道“長山,你以後可以叫我長榮。”

    陳長山不明就裏的問道“這是你的另一個名還是字?”

    李健解釋道“我娘說,我三歲之前叫李長榮,但是呢身體總不好,之後我娘就給我改了一個名字,單名一個健字,寓意健康。

    而長榮這個名字,我娘就讓其做我的字了!”

    陳長山聽後心道當着我這個大隊長的面,這麼說封建迷信,真的好嗎?

    看來這長榮是真的沒拿他陳長山當外人啊?

    宋父這時說道“大哥,原來你還有這麼一個名字呢,確實比李健好聽多了。”

    李健吐槽道“因爲叫李健太生疏,但是叫阿健或者小健實在太難聽了。”

    宋父和陳長山聽明白了原委,均都忍不住捧腹大笑。

    李健既然說出來就有思想準備,被他們笑話。

    但是看到他們笑得那樣,李健突然有些後悔,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

    見二人笑了有一會兒了,李健道“行了,該笑夠了吧!”

    宋父和陳長山均都穩了穩心神說道“嗯,笑夠了!”說是這樣說,但是二人說話的聲音還是有些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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