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針俠醫 >第936章 男兒膝下有黃金
    實際上,陳飛宇也並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想給柳瀟月留下一個深刻印象,所以當段敬源厲聲高喝後,陳飛宇背對着衆人,嘴角翹起一絲笑意,順勢轉過身來看向段敬源,挑眉道:“有事?”

    段敬源先是看了柳瀟月一眼,接着對陳飛宇道:“你太囂張了,竟然敢無視瀟月,連瀟月的決戰邀請都拒絕,我看你的棋力一點都不高,根本不敢跟我們下棋!”

    柳瀟月也站了起來,看着陳飛宇的眼眸中,有一絲難以掩飾的氣憤。

    她可是燕京大學有才女之稱的校花,而且還是柳家的掌上明珠,相貌、才華、家室三項,放眼整個華夏都是一等一的,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衆星捧月,甚至京圈中很多青年才俊都在苦苦追求她,爲了博她一笑而施展渾身解數。

    結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同齡人,年紀不大口氣不小,脾氣更是傲到了天上,不稱圍棋天下第一就算了,還在衆人面前拒絕她的比試邀請,這對柳瀟月來說,還是生平首次!

    她內心生氣,可想而知。

    此刻,陳飛宇嘴角笑意更濃,道:“挑釁我沒有絲毫的意義,而且我棋力如何,也沒有向你們證明的必要,因爲你們的水平還不放在我的眼裏,所以,你們的看法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衆人又是一陣譁然,這小子這番話,等同於挑釁了整個燕京大學圍棋社,太特麼囂張了!

    柳瀟月一張俏臉更是完全板了下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真是氣死她了!

    秦家姐妹抿嘴而笑,不愧是飛宇,不管到了哪裏都是一如既往的霸氣。

    段敬源臉色一沉,挑釁道:“你貶低了我們整個圍棋社,我更加不能讓你離開,你要是有種的話就跟我比試一場,我一定會殺的你片甲不留,如果你輸了,你就跪在圍棋社中間,向圍棋社的社長瀟月道歉!”

    柳瀟月輕蹙秀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跪下道歉,這種懲罰好像有些過於嚴重了,不過她內心對陳飛宇也很氣憤,雖然隱隱覺得不合適,但並沒有開口阻止。

    旁邊衆人紛紛鼓譟起來:“比一場!”、“比一場!”、“比一場!”

    一時之間,圍棋社內聲震屋頂,震耳欲聾。

    段敬源向陳飛宇露出挑釁的目光,加重語氣道:“怎麼樣,你敢嗎?”

    別看他棋力不如柳瀟月,可柳瀟月本身就有職業棋手三段的水平,他輸給柳瀟月很正常,實際上他的水平在業餘棋手中已經算是頂尖的了,所以他信心十足。

    更別說陳飛宇貶低了整個圍棋社,讓柳瀟月很氣憤,如果能夠當着柳瀟月的面戰勝陳飛宇,爲柳瀟月出一口氣,柳瀟月肯定會對他好感大增,以後抱得美人歸也不是不可能!

    此刻,陳飛宇環視一圈,看着羣情洶涌的衆人,笑道:“看來,這一局棋是不比不行了。”

    “那當然!”段敬源眼見陳飛宇應戰,心中頓時一喜,主動在棋盤旁邊坐下,向陳飛宇示意坐在他對面,道:“請吧。”

    柳瀟月也是心中一喜,既然他應戰了,那就什麼都好說了,就算段敬源不是他的對手,不是還有自己這位職業選手在嗎?到時候自己親自下場,絕對能殺得他片甲不留,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誰知道,陳飛宇卻是搖搖頭,站在原地並沒有動。

    段敬源皺眉道:“怎麼,你不敢?”

    周圍有一些人也露出了輕蔑之色。

    “不。”陳飛宇搖搖頭,道:“我只是想說,既然我輸了要跪下道歉,那你呢,你輸了又待如何?”

    “我不會輸的!”段敬源自信不已,接着他想了想,將手腕上的江詩丹頓手錶摘了下來,得意地道:“這塊手錶是我生日時我媽送給我的,價值上百萬華夏幣,如果我輸了,這塊手錶就當做賭注送給你,如何?”

    衆人齊齊驚呼,不愧是燕京段家的大少爺,真是大手筆!

    柳瀟月也有些驚訝,雖然燕京柳家資本雄厚,但是段敬源拿上百萬的名貴手錶來當賭注,還是讓她覺得有些大題小做,萬一真的輸了,豈不是讓那個囂張的傢伙大賺一筆?

    想到這裏,她不爽地瞪了陳飛宇一眼,結果卻看到陳飛宇搖頭而笑道:“一塊江詩丹頓?不夠。”

    柳瀟月等人齊齊驚訝,江詩丹頓還不夠?他該不會是想獅子大開口吧?

    段敬源想了想,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金色的信用卡,道:“這張卡可以透支兩百萬華夏幣,江詩丹頓再加上這張信用卡,應該足夠了吧?”

    衆人齊齊點頭,江詩丹頓手錶本就上百萬,在加上信用卡那就是三百萬華夏幣,這筆錢已經足夠在二線城市買一套豪宅了。

    誰料到,陳飛宇再度搖搖頭,笑道:“依然不夠。”

    衆人齊齊震驚,靠,三百萬華夏幣都不夠,這小子夠黑啊!

    柳瀟月臉色更是陰沉下來,這個人獅子大開口,真是令人厭惡。

    段敬源皺眉,不滿道:“哥們,三百萬華夏幣都不夠?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你還想要什麼賭注,一口氣說出來。”

    秦羽馨和秦詩琪翻翻白眼,飛宇和秦家合作的“固精丸”在市場上大火,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金錢入賬,更別說飛宇名下還有其他的集團產業,只怕飛宇的資產已經多到連他自己都數不清了,段敬源只拿出區區三百萬華夏幣而已,在其他人眼中是鉅款,可在飛宇眼中,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三百萬的確不夠,而且也不是我需要的。”陳飛宇笑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下道歉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尊嚴上的羞辱,沒有任何金錢能夠衡量,所以賭注必須得對等纔行。

    這樣吧,如果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的江詩丹頓和信用卡,你脫光了衣服沿着雁鳴湖跑一圈,如何?”

    衆人紛紛譁然,這個賭注也太狠了吧?

    段敬源臉色一變,三百萬輸了就輸了,反正燕京段家家大業大,也不在乎這點錢,可如果脫光衣服沿着雁鳴湖跑一圈,那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丟臉,而是連同整個段家在燕京丟臉,到那時候,他追求到柳瀟月的希望,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柳瀟月也是輕蹙秀眉,覺得陳飛宇賭注太嚴重,像段家這樣的大家族最在乎的就是臉面,要是段敬源真做出裸奔的事情,段家在燕京丟臉就丟大了,更別說這件事情還跟她有關係。

    她雖然不喜歡段敬源,但不管怎麼說,段敬源也是她的朋友,她可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

    一念及此,柳瀟月正準備開口阻止,突然,只見陳飛宇挑眉,向段敬源挑釁問道:“怎麼,不敢了?不敢的話,那我可就走了,別耽誤我寶貴的時間。”

    說着陳飛宇就要轉身離去,段敬源一咬牙,道:“誰說我怕了,比就比,你就做好向瀟月下跪道歉的準備吧!”

    “哈,這才爽快!”陳飛宇意氣風發,向秦家姐妹點點頭後,向棋盤走去,坐在了段敬源的對面。

    柳瀟月張張嘴,無奈把原先的話咽回去,只能對段敬源道:“加油!”

    “我一定會漂亮的贏下他,給瀟月出口氣。”段敬源眼中閃過一抹柔情,彷彿是拯救公主的高貴騎士,昂首挺胸對陳飛宇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只有在棋盤上勝過我,纔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陳飛宇隨手將黑白棋重新分類,動作很快,手指翻飛,很快便將黑白兩棋歸攏。

    柳瀟月驚訝,這麼快的速度,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段敬源被陳飛宇的話吸引了仇恨,並沒有注意到陳飛宇的動作,冷笑道:“你是我見到最囂張的人,不過也好,你現在越囂張,等你待會兒下跪道歉的時候,也就越屈辱。”

    陳飛宇輕笑:“廢話少說,勝王敗寇,等你真有本事贏了我再說。”

    秦家姐妹相視一笑,她倆完全相信陳飛宇的實力,段敬源如此挑釁陳飛宇,就等着待會兒在雁鳴湖邊裸奔吧。

    “哼!”段敬源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道:“開始吧。”

    兩人猜先之後,陳飛宇執黑先行,“啪”的一聲脆響,先手下在星位。

    段敬源立即跟上,白棋下在小目。

    一時之間,兩人你來我往,在棋盤上交鋒起來,發出“啪啪”的脆響聲。

    周圍衆人神色輕鬆,他們相信段敬源的棋力,絕對能夠勝過這個雖不知道名字,卻狂妄到沒邊的混蛋。

    柳瀟月心裏有些不安,緊緊盯着棋盤,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雖然還是在佈局階段,黑白雙方還沒有真正的短兵相接,但是陳飛宇的佈局之精妙,已經遠遠強於段敬源。

    “雖然他囂張狂妄,但是從棋盤佈局來說,他的棋力絕對到了職業選手的水平,說不定段敬源真的會輸給他。”

    柳瀟月神色凝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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