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惜堯在送別時,也扮演出依依不捨的情緒:“媽,謝謝你。”
宋愛媛抓着駱惜堯的手,那婆媳情深的狀態:“謝什麼!注意身體。我們都不在你身邊,有什麼事一定給我們說,啊?”
“好的!”駱惜堯笑。
宋愛媛說:“媽知道你忙,飛來飛去,時差也不好調。不過,晚上也總盼你打個電話回來。”
打電話回家?這一點,她作爲宋家的兒媳婦,真做得挺糟糕的!駱惜堯的臉微微泛紅。
宋愛媛卻包容一笑:“好了,不羅嗦了,我走了。媽在家裏等你。”
如此心機婆婆,駱惜堯被盤算,那是命定的事。或許,這但凡做得了婆婆的,那人生定是風雨裏過來,耍小姑娘的本領比兒子高級許多。
legos真是男神,他不光吸引了駱惜堯女神。對他,林無非女神也心嚮往之。
駱惜堯把婆婆宋愛媛送走之後,心裏琢磨着實在不妥當,她一個跟琴絃打交道的,怎麼比得過跟人打交道的圓滑。她趕緊抽空聯繫上海銀杏樹姐妹團的核心成員,她把婆婆怎麼突然示好的離奇轉變過程全盤托出,求姐妹們幫忙參謀,究竟該如何與婆婆鬥智鬥勇。
這銀杏樹姐妹團裏,李玉成是個光有理論還沒有實踐經驗的,林無非被婆婆莫雪白實力寵了二十四年,那根本沒有戰鬥經驗,幫不了實質的忙。
這通話一結束,林無非趕緊私聊李玉成,她說她要帶李玉成去追legos的現場演出。李玉成激動得滿口答應。
於是,當魏謙墨軍長冒着密不透風的任務,忙裏抽閒回來找媳婦共度春宵時,林無非居然正追男神。
魏謙墨守着空房,足足等到十一點四十分,林無非終於回家來。
“你回來了?”這就是林無非對待久別勝新婚的見面寒暄。
魏謙墨看着自己老婆,她白色長袖,深色闊腿長褲,浪漫卷發,也穿出了風情萬種。
魏謙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晚上有應酬?”
林無非呵呵一笑,她把手包放下,卸掉隨身首飾,說:“我和李玉成看演出。”
魏謙墨問:“李玉成,好了?”
“沒有,還打着石膏。”林無非去衣帽間找出乾淨的居家服。
打着石膏,還能坐着輪椅追男神?這姐妹團,該好好管管了。魏謙墨問:“誰的演出?好看麼?”
“當然好看,駱女神極力推薦的,legos。”林無非那帶着笑的眼睛裏還透着崇拜,不是對軍長老公,而是對一個外國明星。
駱女神!這姐妹團,夫綱不振哪。魏謙墨問:“晚上吃了什麼,喫得好嗎?”
林無非說:“牛排,和legos一起。”
天哪!魏謙墨端起水杯,輕輕喝上一口:“你們很喜歡legos?”
當然!林無非說:“我還打算請legos爲我們公司的產品做北美地區的代言。”
魏謙墨終於相信,林無非不是單純給legos捧場去看演出,她那商業腦袋運轉得可好了。
魏謙墨說:“所以,你選中了他。”
林無非摸摸自己的頭髮,說:“我今天太倉促了,不夠正式。該好好做個髮型,穿禮服的。”
頓時,魏謙墨心裏醋味兒瀰漫,他盯着林無非的白襯衣,說:“你就這樣,很好!”
林無非居然拒絕得很認真:“那不行!下次見面,我要去選兩套好衣服!”
哼哼!魏謙墨心裏頭,怎一個“哼哼”得了。
而林無非,她撈起居家服,居然拋下魏謙墨要去洗澡間洗香香。
魏謙墨放下水杯,以鬼魅般的速度移過去,在林無非反應出來之前將她壁咚。
林無非在一陣天昏地磚之後,發覺魏謙墨的手已經滑到了她衣服裏。這似乎是一條一觸即發的導火線,林無非選擇以靜制動。魏謙墨一手輕撫林無非的臉,一手繼續去尋找那美妙的觸感。
此種情形,林無非回以皮笑肉也笑,澀澀地問:“先洗澡?”
魏謙墨舔了舔她的嘴脣,聲音很魅惑:“我不想等。”
“我在外頭跑了一整天,衣服上滿是灰塵,很髒。讓我先洗澡,很快就好。”林無非很認真地考慮。
“好!一起。”魏謙墨這麼一說,三下五除二就脫乾淨了身上的所有衣服。
又得看這健壯的身材,關鍵是還露點了,林無非特別臉紅,她說:“水不夠大,兩個人洗好像挺擠的。”
魏謙墨笑了,很無邪,看在她對那個legos那麼熱情的份上,他今晚得好好努力一把。魏謙墨一下子把林無非打橫一抱,進了浴室。
嘩嘩的水聲,掩住了裏面的不良聲音。
凌晨,林無非懶懶地枕在魏謙墨的臂彎裏,平靜得像是畫裏的人物,魏謙墨東一句西一句地跟她說着話。魏謙墨的的聲音,娓娓動聽。林無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邊攀抱他還一邊把腿壓到他肚子上。
魏謙墨說話,直說到林無非進入夢鄉。
天亮時分,魏謙墨已經從溫柔鄉里全身而退。世界那麼大,他得去捍衛和平;情敵那麼多,他只得選擇相信林無非。
林無非醒來時,面對一張還有魏謙墨餘溫的空空大牀,已經習慣。她有該做的事,有老小要顧及,沒時間去黏那個屬於國家和人民的男人。
林無非和魏謙墨結婚後,她依然住在林家,偶爾也去魏家陪陪公婆和魏老太爺。像這樣,魏謙墨忙裏抽閒回來跟她小聚一晚後,林無非第二天便會給婆婆莫雪白傳達一下魏軍長最近的精神體貌等等情況。
莫雪白對新婚夫妻也沒什麼過多的擔憂,本來林無非就是一個省心的孩子。
“無非啊,我們不擔心你應酬交際,況且你像你媽媽,酒量好。只是,我說,萬一啊,萬一有一個小生命在你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到來……”
如此婆媳,保持着適當的距離,而又彼此關心,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