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誠又問林戀之:“你對以後,是怎麼打算的?還讀書嗎?”
讀書,當然要繼續了!公司也不需要她來掙錢。林戀之點頭。
林以誠看着小女兒,無比耐心,他問她:“需要爸爸媽媽幫你做什麼?”
林戀之想了一想,搖頭:“現在就挺好,不用刻意做什麼。”
顏雨看父女倆交流得障礙,直接問林戀之:“你和權翼銘,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的?”林戀之看母親,警惕地問。
林以誠說:“你和權翼銘戀愛,爸媽站在你們年輕人的角度想了,決定支持你們。”
這種支持,林戀之難以置信。
林以誠說:“你是爸媽的寶貝,我們當然捨不得你喫苦。如果你和權翼銘真是互相喜歡,我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
林戀之再看母親。
顏雨說:“權翼銘離過婚,有個兒子;你雖然未婚,也有個女兒,算是門當戶對。”
林戀之說:“大哥他還被逃過一次婚!我的行情顯然更好。”
顏雨把目光轉向在小牀裏安睡的林小丫,問林戀之:“關於未來,你和權翼銘有討論過嗎?”
他倆喝了酒,常常討論各種人生際遇,過去與未來。但從討論過兩人一起的未來。林戀之說:“這個事,我找時間跟大哥討論討論。”
於是,林以誠想把路彬川介紹給林戀之的想法,最終作罷。
路彬川,真是一個優秀得不能再優秀的年輕人。他親眼見了林無非的軍長老公之後,還能對暗戀多年的林無非繼續和往常一樣相處,既沒過多的失望,也沒過分地思慕。
林無非也漸漸對路彬川改觀,深認爲他是不可多得的結婚對象,比如,對林戀之來說。
林無非真打算在林戀之養好情傷之後,撮合她與年齡家世頗爲相當的路彬川。結果,林戀之非在大衆面前表示和權翼銘的關係非比尋常,實在氣人。
魏謙墨不在家,林無非的懊惱只能跟姐妹團訴說。銀杏樹姐妹團最近很熱鬧,駱惜堯懷孕後留在上海養胎常出來小聚,李玉成拆了石膏和鋼針也能自由行動,歐陽依依也愛來湊個熱鬧。
林無非、駱惜堯、李玉成和歐陽依依四姐妹,高挑出衆的,婉約美貌的,颯爽風格的,靈慧動人的,四人往哪兒一站一坐,真是一片美麗的風景。
駱惜堯已懷孕五個月,身形依然纖巧,相比剛懷孕時的身體不適,如今更自在,從那紅潤的面色看,在家裏是享福的。
一看到駱惜堯這類富足的孕婦,歐陽依依便想到馬紅蘭那類苦命的孕婦。她對駱惜堯說:“馬大姐的肚子比你大了好多,她還挺利索,甩拉麪常帶勁。我們曾警官閒啊,還常去拉麪館。”
駱惜堯說:“能做事,挺好的。”
歐陽依依點頭,陳年裏她懷着權耒陽被權翼銘保護得嚴密無縫的事便輕輕飄過。
李玉成問駱惜堯:“孫玉竹呢?她和那個啥,到底成了沒?”
“麥寧珂!”駱惜堯看李玉成,她修養了許久,氣色是不錯的,依然還是那麼八卦,關心着別人的痛點。
臣服,算不上?孫玉竹心裏的計算,從不坦白於衆人面前。姐妹團的私聚,她來過幾次,但似乎總有那麼些不入的味道。
駱惜堯說:“不知道他倆怎麼回事,或許是有人沒看上對方吧。”
李玉成搖頭,又把焦點轉向林無非:“大姨媽,你說你那兒有個優秀男人,叫啥來?”
“路彬川。”林無非回答。
李玉成研究着嚴峻的形勢,把自己嚇了一跳:“大姨媽,你家小太妹和歐陽老師的前夫談戀愛?跟路彬川多好啊,一聽就是個身家清白的有爲青年。”
被李玉成點名,歐陽依依也不好不回絕,她說:“我前夫,雖然情史豐富了點兒,也是個身家清白的大齡有爲青年!”
大齡的,情史豐富,還能身家清白,這是怎麼做到的?歐陽依依身爲前妻,這護夫的工作也是刻不容緩地進行了。林無非默默一旁,大約是觀察歐陽依依的態度。
歐陽依依自認沒什麼差錯,肯定地看着李玉成。
李玉成誠然一笑:“歐陽老師,林大姨媽家的小太妹兒,你看怎麼樣?”
歐陽依依那眼神正往林無非的方向,她如實反饋,:“我前夫沒跟我談過,我也沒親眼見過林二小姐,所以……不知道。”
“那今天,該把小太妹約來。”李玉成對林無非說。
林無非腦袋大,她瞅着李玉成。
李玉成抖抖精神,又問:“歐陽老師,想不想見見那個傳說之中的有爲青年路彬川?”
這話題,跑偏了!林無非瞪李玉成。
歐陽依依卻說:“我見過!就是那個在紅蘭拉麪館跟馬大姐說教生意的那個。”
李玉成神奇地望着林無非,這歐陽老師,真聰明人。
李玉成問歐陽依依:“帥不帥?有沒有一見傾人城?”
歐陽依依沒有回答,駱惜堯卻搶答說:“一般吧,路彬川比周彥青,還是差那麼絲毫。”
呃……李玉成被打消了氣焰,拿誰來比較不好,爲什麼非拿出名花有主的周彥青,她的胸口微疼。
林無非看看駱惜堯,再看看李玉成,臉上一絲怪笑,她說:“你要是覺得周彥青可惜,我們姐妹團幫你想個辦法撬牆角,也是可行的。”
撬牆角?李玉成倒是很想,這幾個月臥牀休養的孤獨寂寞感讓她特別想把周彥青給撬了,但鑑於駱惜堯那會兒被黎姝妹妹修理的慘狀,她忍了又忍。
姐妹團裏的姐妹們,真是眼睛雪亮!
歐陽依依最古靈精怪,她捉弄起人來,那能叫人退避三舍。她瞅着李玉成忽明忽暗的眼神,便早猜中了那二十八歲的少女心事:“玉成,咱們是一類人,爽快行事。要撬,趕緊的,姐妹們給你敲鑼打鼓。”
“敲鑼打鼓,幹嘛?我這胯骨大腿,雖然如今癒合得嚴絲合縫,但要享受牀第之歡那種劇烈運動,也頗爲勉強。把人撬過來,站着茅坑不拉屎,我覺得對不起人家。過會兒再撬吧。”李玉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