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馴服小惡魔 >(七)波瀾乍起 16 孤膽英雄
    宋耘笑着問:“馬克先生,您捨得啊?”

    馬克嘿嘿再一笑。

    宋耘說:“再怎麼,這事兒還是得我親自來。我們國內的情況,你知道。管得嚴,要殺那麼一對狗男女挺困難的。你看,這不是天賜的良機,正好又是你的地盤,別人也管不着……權翼銘孤身一人,和歐陽依依正好湊一對兒,死鬼。”

    馬克的心裏,打了個寒顫……這女人,可怕。

    馬克望着歐陽依依,眼裏充滿了可惜。得罪誰不好,偏要得罪宋耘!宋耘是誰……

    歐陽依依自覺情形還沒那麼差,她無所謂地回望馬克。

    馬克嘆了氣,似乎很是惋惜:“宋小姐決定了?”

    宋耘點頭。

    馬克問:“怎麼處理?”

    宋耘說:“當然是,斃了扔海里。”

    馬克神情慢慢嚴肅,不甚願意。一代紅顏,竟是這般結局,可惜啊可惜。

    宋耘輕輕揮手,身後兩人便過來接手權翼銘和歐陽依依。同時,宋耘身後的人,全架了槍,權翼銘和歐陽依依連裝模做樣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宋耘對馬克笑:“我會親自動手。”

    馬克再次點頭。他此刻想的,最好宋耘立即帶着她的武器和人口,快走。

    歐陽依依和權翼銘被宋耘的人挾持上了直升機,那架直升機毫不猶豫地飛走。

    馬克看着宋耘,看着她身後的人和槍支。

    姐妹們望着那架飛走的飛機,企盼宋耘是自己人,不然,歐陽太冤。

    宋耘卻對馬克風情一笑:“我是不也該走了?”

    馬克繃了臉,她若不走,還要留下來……她的目的就變得可疑,她就別怪他翻臉。

    宋耘說:“馬克先生,接下來的事,我就在這兒看看,不插手。”

    馬克的臉,綠了。

    宋耘擡擡腳跟,示意馬克給她一張椅子。

    馬克憋住心中的氣,說:“宋小姐,你我兩家,是合作關係。剛纔呢,是賣你個人情。你在這兒看,你想看出個什麼結果來?”

    宋耘淺淺一笑,把手裏的槍交還給身後的隨從。她對馬克說:“我就想看看某人的命,是不是和十三年前一樣苦。”

    馬克看着宋耘的臉。

    宋耘也看馬克:“你說,這好巧不巧。我宋耘也就這點兒情史……馬克,你怎麼就這麼能抓人?歐陽依依跟我的事,你懂。那個俏軍醫,看到了沒?”

    馬克問:“這麼不趕巧,也是您的情敵?”

    “哼!情敵,談不上。”宋耘說:“我就是想看看俏軍醫身邊兒那個滿臉是疤的人……今天得個什麼下場。”

    滿臉是疤的人?楚恆飛!那不過是眉骨上有道深深的疤。

    馬克說:“您想要他什麼下場?”

    宋耘呵呵一笑,顯得雲淡風輕:“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還願意跳一次沼澤池……”

    馬克有些不懂。

    宋耘手一揮,手下便再出了兩個人,利索地架住胡思雨。宋耘毫不留情地把胡思雨架回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馬克先生,我今天就把這個俏軍醫送給您。我還打算喝了你們的喜酒再走!不過我時間挺趕的,還得去處理歐陽和權狗……要不你提前一點……就現在,如何?”宋耘說。

    馬克看着宋耘。

    宋耘很認真地點頭。

    然後,姐妹們不淡定了。她們看着自己的老公和男友……這情形不對啊,宋耘明顯跑偏了。

    魏謙墨說:“宋小姐,你和胡軍醫的個人恩怨,我們回國再說。”

    宋耘哼笑:“你當我傻麼……回國?現在是多麼難得的機會!楚長官,孤掌難鳴。”

    魏謙墨看着楚恆飛,嘆氣:“你們,何必到這個地步!”

    這個地步,挺好。宋耘挑眉。

    林無非也勸說:“宋行長,這個時候……那些陳年的恩怨,先放一放吧。今天這件事,說是小事,若我們中真有人成了馬克的衆妻之一。我們國人的尊嚴何在?”

    宋耘笑:“林老闆,我是商人。什麼民族大義……您高估我了。我也就是個有仇必報,有怨必申的弱女子。”

    弱女子?

    哪個弱女子能殺人不眨眼?能手擡機關槍?

    楚恆飛怒了!宋耘就是宋耘,她不是軟萌小白兔……她的面目多變,她的話語讓人難信。幾個月前,她還曾對他述陳多年前的往事,在歐陽老師的見證下,他爲自己錯怪她深深自責……而今,她竟在外國人面前要求處死歐陽老師和權翼銘,只因爲她個人恩怨!

    他這些年所知道的宋耘,無情無義,冷酷至極。她絕不是還心存善意的人……就算她當年冒險生下了她和他的孩子……她把事實坦白給他,也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恆飛絕不敢把唯一求生的希望,寄託給宋耘。宋耘已經挾持了歐陽和權翼銘,此刻正控制着胡思雨……

    楚恆飛認爲,宋耘眼下不爲別的,她只爲自己個人的私怨。

    在馬克的莊園裏,宋耘攜了槍支彈藥而來,絕對的趁火打劫,火上澆油。

    楚恆飛不畏懼做孤膽英雄,他也不畏懼再威脅宋耘一次。他一跨步到宋耘身前,手臂鼓着青筋,震懾道:“我當時就不該心軟!你這樣的女人,死一萬次,也不嫌多。”

    哼哼,他動怒了。宋耘瞟着楚恆飛的手,她柔然地說:“你這衝冠一怒爲紅顏,挺感人的!”

    楚恆飛憤然,咬牙:“我楚恆飛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曾爲你衝冠一怒。”

    宋耘的睫毛顫動,她看着馬克,聲音悠遠:“楚長官那年的衝冠一怒,說實話,我至今仍然挺感動的。所以,今天就想再看看。馬克,你什麼時候和俏軍醫婚禮,洞房啊……”

    楚恆飛氣得發抖,不知是宋耘的話再次煽起了他心底的恨意,還是他擔心在意胡思雨的緣故。那時那刻的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扭斷宋耘的脖子。

    胡思雨在人後看得清楚,宋耘智慧狡猾,楚恆飛輕易便被她攛掇起滿腔怒火。胡思雨說:“楚師長,您冷靜一點。”

    楚恆飛的手,不自覺地發抖,宋耘身後的銅牆鐵壁們更讓他怒目不已。他望着胡思雨,說:“你太不知道她……今天,連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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