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得他沒有聽清,沐正宏提高聲調,呵斥了一聲。
那南宣候的二公子見到這一幕,眼睛頓時變得有些紅了,咬了咬牙,卻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營帳。
他是南宣候的二公子,雖然沒有繼承爵位的資格,可是比之一個小小的家將,地位卻是要崇高了不少。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家將,竟然敢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實在是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咬了咬牙,同時握緊了拳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方向,腦海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營帳裏面。
另一箇中郎將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看向自家主將,問道:“將軍,他再如何廢物,也是南宣候的二公子,咱們如此對他,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沐正宏聽見這話,瞥了他一眼,不屑的道:“他爹,我都不放在眼裏,更可況是他!
放心,這世道已經變了,只要國公攻下京都城,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南宣候,便是什麼定國公,護國公那也是給咱們端茶遞水的下人!”
說完以後,環顧了一圈,開口道:“前面的情況,你們應該已經有所瞭解?”
幾個中郎將聽見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回答道:“卑職的確已經聽說了。”
“好,那你們是如何想的?”
“卑職”
幾個中郎將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的回答道:“若前方的情況真是如此,卑職等人只得在百姓們那裏徵召勇猛之士,爲我先鋒營探路。
除此之外,還有牛、羊、狗等,只是,短時間之內,恐怕找不到那麼多的牲口,最後還是需要百姓們出一份力氣。”
這話說的並不算委婉,幾乎是十分直白的要把無辜的百姓們當作炮灰頂在最前面,爲他們開路。
其實這樣的辦法也並不是他們想出來的,自幾百年前開始,攻城的時候,就有把百姓頂在軍陣前面的先例。
當然,這樣的方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去用,尤其是對於他們這些楚人而言。
用了一次,便意味着民心盡失,就是士卒們見了也會升起別的心思。
因而,這名中郎將提出這個方法的時候,纔會如此的小心謹慎。
別的不說,就算是最後沒有真的如此做,可是他的話從這個營帳裏面傳了出去,也就意味着他的一生已經毀了大半。
沐正宏聽見這話,臉上也是露出了沉重之色,彷彿在考慮這樣的方法是否可行。
想了許久,終究只是化作一聲嘆息,沉聲道:“本將軍已經修書一封,請國公定奪,我等如今還是先安靜等待吧!”
京師,春風樓。
食客們聚集在一起,喝着一醉方休,聊着聊着就聊起了最近京師裏面發生的許多趣事。
這段時間,最大的趣事毫無疑問自然就是方府公子借銀子買宅子的事情了。
“你們說,這方府公子究竟是如何想的,這個時候買宅子,買宅子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借銀子去買宅子,這
旁人賣都賣不掉,他還想着買,哎”
一箇中年男人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看向另外一個人,開口說道。
旁邊那人同樣搖了搖頭,說道:“想不通,看不懂,這方府公子的確是要比咱們聰明許多,可是不知道如今怎麼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另一個人聽見這話,卻是有些不屑的道:“什麼聰明許多,不過是仗着背後有安平伯在撐着罷了!
若是我爹是安平伯,莫說什麼春風樓,竹軒齋,什麼樣的商鋪,我開不起來!?”
衆人聽見這話,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