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開車載你去,這些人太顯眼了,你去告訴他們不要跟來。”謝清遠說完之後便就去取車。
月朝入口處望去,ee和一干人都在遠遠的看着她,眼神中閃爍着擔憂的神情。
“秦大少爺,小姐和關先生在一起,小姐說不希望我們的人跟去。”在謝清遠駕車帶着月離去了之後,ee立刻撥通了nny的電話將所有的事情如實的上報。
nny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最後說道:“讓她去吧,或夏謝清遠有辦法讓她振作起來。”
“是,秦大少爺。”ee對謝清遠不瞭解,聽到nny這麼說了之後,他纔算是放下了心來。
ee望着車消失的路上,真心祈禱着,但願小姐能夠儘快的振作起來。
夜晚,在不知不覺降臨。
路上平穩行駛的蘭博基尼,就像是被塗上了一層灰濛濛的顏色,讓人看起來壓抑而沉悶。
坐在車後座的秦琛看着窗外,這些日子裏,他總是覺得黑夜很長,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的感覺?
大概就是從夏月走了之後,或者是說在夏月背叛了他之後。
秦琛的心裏自嘲着,他對夏月動了真情,而這個女人卻是這樣來報答他。
實在是諷刺。
坐在秦琛身邊的楊雪雅一路上都在偷偷的觀察着這個男人的表情,秦琛根本就不看她一眼,只是坐在那裏想自己的事情,楊雪雅不是沒問過秦琛在想什麼,但是都被男人冷漠的拒絕了。
“秦叔,開下音響吧。”楊雪雅對着前面的司機說道。
“好的,王小姐。”秦叔張嘴就顯得生分而疏遠。
秦琛一路上根本就不給楊雪雅說一句話,在這樣下去,楊雪雅會被逼瘋的。
楊雪雅這些日子一直陪伴在秦琛的左右,陪秦琛應酬,爲他擋酒,爲他準備他每天會穿的衣物,因爲不被留宿在別墅,所以她就起早貪黑,每天喝酒喝到胃疼如刀絞,她都沒有說過半個字。
那麼多的付出卻是換不來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
音響裏放着的是楊雪雅新出專輯的主打歌曲。
“關上。”秦琛突然間冷聲說道,他心裏已經夠煩得了,聽到這些東西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秦叔聽從秦琛的吩咐,馬上關上了音響。
此時,楊雪雅臉色難看,但又不能多說一句。
夏月那個女人都已經變得那麼的不堪了,爲什麼這個秦琛還是不能接受自己?楊雪雅越想越惱,手在大衣下面不知不覺的握成了拳,修剪漂亮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裏,她都毫無察覺。
車平穩的在小區裏停了下來。
“秦叔,你今天開車又慢了。”秦琛在下車前說了這麼一句。
坐在車裏的秦叔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直都是用得和以前一樣的速度,不是他慢了,而是秦大少爺身邊的人變了,因爲不喜歡所以總覺得過的很慢。
秦琛顯然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秦琛下車之後沒有走幾步,突然間就覺得眼前一陣暈眩,他這幾日沒有好好的休息,在加上飲酒過度,他現在已經完全處於了體力透支的邊緣。
“嗯。”他其實一點都不好,在夏月離開了之後他就沒有好過,他不是沒有想過找她回來,可是,他的自尊心,他心中的怒火都不允夏他這個樣子做。
“讓我扶你進去吧秦大少。”楊雪雅對秦琛的擔心是發自內心的,她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也非常的擔心他。
秦琛沒有拒絕,這對於楊雪雅來講便就是同意,楊雪雅總是被秦琛拒之門外,而現在她終於可以進到這棟房子裏。
楊雪雅這麼想着,她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豐滿的身子朝秦琛靠了近了近。
心事重重的秦琛根本就沒有心思注意到這些。
但是將車停在不遠處的謝清遠和月卻是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當那扇月在也熟悉不過的木門關上了之後,秦琛和楊雪雅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了她的視線裏之後,月斂下了眼,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着。
她看到了。
他們動作親暱,晚上一起出去應酬,晚上在一起回家,楊雪雅肯定要比自己能幹吧……楊雪雅能爲秦琛做的遠遠要多於自己能做的……
換種角度來說,是不是自己就是那個第三者了呢?如果她沒有出現的話,秦琛會和楊雪雅在一起的吧,他們走在一起的樣子是那麼般配,簡直就是天作之和,讓人羨慕的金童玉女。
秦琛和楊雪雅他們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呢。
謝清遠側過頭,目光落在了月的臉頰上,她的側臉看起來美麗而安靜。
是的,她太安靜了,安靜的不正常。
“月。”謝清遠擔心的喚了月一聲。
去不想,月隨即擡頭就衝謝清遠笑了笑,說道:“清遠,我輸了呢,沒想到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只可惜你之前沒有下任何的賭注,所以,你沒有獎品。”
這種說話方式,就像是他們在學生時期開玩笑一般,夏月總會用這麼調皮的言語來調笑他。
“月。”她不應該這樣,謝清遠知道,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遇到,都會受不了,他想讓她發泄出來,而不是這樣極力的掩飾,“難過了,就說出來好嗎?”
月眨眨眼,淚珠閃爍了一下就滾落了下來,她嘴角保持着上揚的弧度,卻是讓人感受不到她在笑。
“清遠,我的心已經沒有知覺了,我覺得它好像不存在了一樣。”
真的已經是痛得沒有知覺了……
“……月。”謝清遠從來沒有聽過任何一句話,想這句一樣讓他覺得那麼的難受過,謝清遠眼圈瞬間紅了,身爲一個男人,他是喜歡落淚,但是因爲夏月,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情不自禁。
明知道月聽了這些會有多麼的心痛,謝清遠還是要說出來。
“月,秦琛已經有了他自己的生活,他現在已經和楊雪雅在一起了,答應我,慢慢的把他忘掉好不好?”
是的……秦琛不可能在回頭了,她應該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