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秒,夏月突然打掉謝清遠在自己身上的手,有些冷冷地說道:““你早就知道秦琛回來了,是不是”
終於她還是知道了。
謝清遠的手慢慢收了回來.“你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對不對”月突然擡起頭看着謝清遠,眼神帶着從未有過的冷漠,至少是謝清遠認識月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眼神,那種眼神讓謝清遠的心一下就跌到了谷底。
“對,我早就知道了。”這一刻,積壓在心裏的那個祕密終於說了出來,可是讓自己萬萬想不到的時候竟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
“你早就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月現在覺得自己的心就要碎掉,原來他早就知道秦琛回來了,自己是那麼相信他,把他當成自己最最要好的朋友,從小到大,他說的話自己從來就沒懷疑過,可是現在他竟然瞞下了一個滔天大謊,自己卻渾然不知。
徹頭徹尾的欺騙,這麼多年的信任突然在這瞬間摧毀。
看着自己每天都在信心滿滿地等着秦琛,他怎麼忍心,他怎麼做得到。
“你明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秦琛,你卻沒有告訴我,恐怕我是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吧”字字句句就像是刀子讓謝清遠的心就要疼的窒息。
可是自己不告訴她,無非是想把她留下自己身邊。
愛情,有時候就是來的沒有任何道理。
愛到深處是不是隻想把她籠在自己懷裏。
即便帶着欺騙,帶着善意的謊言。
久久說不出話的謝清遠終於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月,你明知道我愛你,我做不到再將你拱手讓給別人。”
這就是理由,歸根到底還是一個情字。
“我那麼相信你,這就是你的理由嗎”月說完就衝了出去,帶着長久以來的委屈,帶着對謝清遠信任的質疑,帶着對秦琛的想念。
“月月”謝清遠趕忙地追了出來,這時剛到店門口的冷夏攔住了他,“讓月好好冷靜一下吧。”
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羣都像是不存在一樣,只是在腦海裏形成了一個幻影全部換成了一個人的身影。
“月,我回來了。”秦琛突然走了過來,衝着月伸出一個手,臉上帶着難得的溫柔,眼神更是無比溫和。
秦琛,你終於來找我了嗎
“琛,你知不知道我一定在等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次回來以後我答應再也不離開你了,我答應你月。”月伸出手去抓秦琛溫暖的大手。
終於感受到了他的溫暖。
“琛,你一定是有理由的吧。”
“對,我是有理由的,要不然我怎麼會不理你呢”
秦琛一個用力就把月緊緊地攬在了自己的懷裏,月覺得自己長久的等待終於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心裏的高興全部都掩埋在秦琛的懷抱裏。
“秦琛,琛”夏月突然猛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現在更是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最近這樣的夢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
“月,你醒了。”擡頭一看寒雨正坐在自己牀前,正一臉擔心地看着自己。
“寒雨,是不是擔心我了,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月突然伸出去捏了捏寒雨的小臉,出人意料的是寒雨竟然沒有躲閃,而是有些怯怯地說道:“月你是不是不開心,要是捏我的臉能讓你開心的話,你你就多捏幾下好了。”
月接過寒雨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帶着些夏笑意說道:“寒雨放心好了,月沒事的,只是做噩夢了。”
“你還說沒事,冷夏都說你發燒了。”
寒雨這種擔心的表情,月從來還沒有見過,心裏一下子就有些感動。
這時寒雨突然走了出去,沒出一分鐘就又推門進來,手裏帶着一個水杯和幾片藥,“月,給你,退燒藥,這是冷夏走之前專門叮囑我的。”印象裏着應該是寒雨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竟然是在自己生病的時候,月有些欣慰地看着寒雨,一年的相處已經讓兩人的心在慢慢拉近。
月剛剛喫完退燒藥,寒雨突然說道:“夏月,你要好好休息。”說罷寒雨就向門口走去,輕輕把門帶上,一行一動儼然是一個大人的樣子。
靜靜地躺在牀上,剛剛的那個夢又讓月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秦琛爲什麼會不理自己,他是想用這種冷漠的方式讓自己自動放棄嗎,他就打算這樣匆匆結束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嗎
曾經那麼多的點點滴滴都在腦海裏一一浮現,秦琛的霸道,秦琛的風姿綽約,秦琛的雷厲風行,都曾經讓自己着迷,是那種深到骨子裏的着迷。
那天謝清遠的話也開始慢慢浮現,那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這樣去拒絕他,是不是會狠狠地傷到他的心。
秦琛謝清遠
腦海裏都是這兩個名字在浮現。
倘若秦琛打算永遠不理自己,這樣不明不白又算得了什麼,是對自己的嘲弄還是對過去感情的蔑視
想到這裏,月突然有些失落地又坐了起來。
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弄明白,要不然自己以後要怎麼生活,哪怕秦琛是在故意逃避,自己也想把一切都說清楚了。
只要是他的決定,月就覺得自己可以去接受。
慢慢穿好衣服,這次月難得化了一個淡妝,自己蒼白的臉還不想讓秦琛看見,在衣櫥裏挑了一件秦琛曾經親自給自己買的衣服,青色淡雅的長裙穿在月身上,一時讓月有些不適應,自從秦琛離開後,這件衣服就被月放在衣櫥裏的最裏面,現在拿出來的時候卻還是嶄新。
只是衣服還在,人卻物是人非。
以前秦琛就說過自己散着頭髮最好看,今天月特意沒有把頭髮紮起來,柔順的頭髮散落在肩膀上很是飄逸,更是襯托了月的清新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