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面面相覷，有些搞不清楚面前的情況。
這場會議，已經持續開了很多次了，可是每次都沒有商討出令人滿意的結果來。
每次都是因爲夜莫深突然有其他事情被耽擱。
雖說他們想告訴夜莫深這樣是不對的，私人的事情怎麼可以干擾到工作的事情呢？可那畢竟是夜莫深啊，比起會議多開幾次的麻煩，他們更害怕冷麪閻王發火，或者遷怒於他們。
所以就算是心底再不滿，也只能憋着。
可是今天夜莫深帶着情緒就來開會了，這讓他們更加惶恐了，今天的會議要怎麼開？
衆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後，便有人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夜少，您問的禮物，送出去了嗎？”
聽到禮物二字，夜莫深瞬間擡眸朝問話那人掃了過去，那犀利的眼神猶如鷹隼般，掃得他立即噤聲，不敢再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夜莫深冷聲道：“會議，開始。”
衆人默了聲，心道今天是真的要認真開會了吧？於是……大家一開始討論得戰戰兢兢，到後來發現夜莫深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討論，於是漸漸開始大膽地討論起來。
聽着面前這些人的討論，夜莫深的腦海裏想的卻全是韓沐紫委屈的樣子，還有小米豆單純可愛的樣子。
“夜少？夜少？”
夜莫深突然回過神來，有人在叫自己，他擡眸看向那人。
“您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夜莫深愣了一下，然後抿着薄脣：“不錯。”
儘管他剛纔什麼都沒有聽到。
衆人默，又下意識地互相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知道夜莫深剛纔並沒有將他們的討論聽進去。
一旁的蕭肅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上前彎腰湊到夜莫深的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
一開始夜莫深的表情還算正常，聽完蕭肅的複述之後，他的眉頭一下子便蹙了起來，冷笑道。
“這種提議，是誰說出來的？都在夜氏工作這麼多年了，這麼蠢的念頭也好意思提？”
衆人：“……”
明明您剛纔還說不錯的好嗎？
現在自己打自己的臉，真的好嗎？
夜莫深凌厲的眼神掃了衆人一圈：“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輕鬆了？所以覺得隨便什麼結果都可以拿來搪塞我了？”
蕭肅手握拳放在脣邊輕咳了一聲，又湊到夜莫深的耳邊說了幾句。
然而夜莫深的思緒又飄遠了，蕭肅說完以後他坐在那裏好似魔怔一般，根本沒有反應。
其中有個大膽的，小聲地問了一句。
“蕭助理，要不咱們提交散了算了，等夜少把私事處理好了，這會議再繼續吧？”
聽言，衆人色變，均看向夜莫深。
生怕他突然發火。
卻沒想到夜莫深好似沒聽到這些話一樣，依舊坐在那裏沒動。
衆人：“……”
蕭肅默了片刻，纔出聲道：“你們都先回去吧，等夜少把事情處理完了，會議再繼續。”
等夜莫深回過神來以後，才發現會議室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他愣了一下，隨即不悅地蹙起了眉：“人呢？”
蕭肅一臉無語地站在他的身側：“我讓他們都走了。”
聽言，夜莫深凌厲的目光頓時掃向蕭肅，蕭肅只覺得後背一寒，但還是挺直了腰桿道：“夜少，不是我故意讓他們走的，實在是您走神得太厲害了，他們說的一句您都聽不進去。恕我直言，如果不是看在您是夜少的份上，估計……挨懟的就是夜少了。”
夜莫深抿了抿薄脣，然後冷聲道：“想死嗎？”
這殺氣……
蕭肅往後退了一步，感覺背後涼涼的，他輕咳了一聲，然後道：“不想死，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的，夜少最近在處理關於少奶奶的事情吧？以前夜少很公私分明，私人情緒絕對不會帶到工作上面來，可是最近夜少把情緒都帶到工作上面來了，這不是好現象。”
聽言，夜莫深擡眸。
“你這是在指責我？”
蕭肅嘴角抽了抽：“夜少，我這哪裏是在指責你，我只是建議，建議！”
“滾。”
夜莫深毫不留情地讓他滾蛋，蕭肅有些泄氣，無奈地開口道：“再這樣下去，這場會議不會有盡頭，夜少……反正我最近在公司忙的也夠累了，不介意再累一些，您……要不先去處理少奶奶的事情？”
想到那個女人，夜莫深便想到了小米豆，他抿了抿薄脣，然後看向蕭肅。
“我問你，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蕭肅不清楚他這個問題的用意，但又摸不清夜莫深此時的想法，看着他的眼神，想了想才試探性地開口道：“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是……雙胞胎嗎？”
話音剛落，蕭肅便感覺到夜莫深的眉頭蹙了起來。
難道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蕭肅立即換了另一種說法：“難道是整容術？”
夜莫深：“……”
他擡頭，眼神凌厲地掃向蕭肅。
“你想死嗎？”
蕭肅：“……夜少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我感覺這個世界上除了雙胞胎以外，很難找得到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吧？”
夜莫深心念一動，“或者他們是父子呢？”
“父子？”蕭肅像是被點到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猛地反應過來。“夜少，您的意思是……”
聯想起這幾天夜少的各種舉動，而且還讓他買了一大堆小孩子的玩具，現在又說到父子……
難道？
蕭肅震驚得瞪大眼睛看着夜莫深。
“夜少，夜少……難道少奶奶她給你生了個……”
夜莫深眼神複雜，坐在那裏並沒有否認蕭肅的話，蕭肅嚥了一把口水，湊上前：“兒子？？”
“而且還跟夜少長得一模一樣？”
夜莫深煩悶地蹙起眉。
蕭肅反應過來，立即開口道：“我馬上去調查這件事情。”
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幾步身後卻傳來一聲冷喝。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