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幾年逢年過節我們可沒少跟你們在一起喫飯，你們這……”
震驚後，王俊文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身體，以及他媳婦兒子等人的身體，滿臉不敢置信的質問着。
恨不得當場去做個體檢。
“你望我望什麼，你以爲我老早就知道了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堅決離婚！”
喬木看她兒子往她這邊望過來了，趕忙解釋了下，並且翻了個大白眼：“還有，你好歹念了個大學。
梅毒的傳播途徑不知道嗎？
擔心個什麼勁。
光是日常喫飯怕什麼，更何況你爸這明顯都到晚期了，病毒本身的傳染性已經很低了，差不多快到併發症十分嚴重，可能會影響到神經中樞，甚至全身癱瘓的時候了。
你別跟我……”
喬木正說着，情緒已經有些失控的王偉國就已經怒不可遏，同時精神隱約有些崩潰的擡手朝着喬木打了過來，這麼說可能也不是很準確，準確來講，他是以一種很瘋狂的姿態朝喬木撲打過來的，頗有那麼點想要跟喬木同歸於盡的感覺
總之看着很可怕。
不過，喬木最近多喫的那些面和零食也不是白喫的，雖然說遠不足以讓身體素質提升多少，但已經稍微修復了一部分體內暗傷，足以讓這個身體擁有正常七十歲出頭女人該有的力氣，而王偉國畢竟病了很長時間，雖然是個男人，但身體其實很差，所以，在邊上費芳驚呼出聲的時候，喬木已經順利的握住了王偉國的手，甚至還順帶着給他把了下脈，想要看一看他的情況。
“爸，你幹什麼？快放手！”
也就是在這時候，邊上先前驚訝着的王俊文才算是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得過來幫忙，幫忙拉他爸。
要是喬木不自己出手，等他來幫忙，臉上早不知捱了幾個巴掌。
而這個時候，正用手緊緊握着王偉國手臂的喬木，神色卻顯得十分凝重，過了一會，更是吩咐道：
“俊文，快把你爸給按住。”
因爲王偉國剛剛已經表現出了很強烈的暴力傾向，所以王俊文這次就沒有反對，立刻過來幫喬木一起把王偉國按住，他畢竟是個強壯的中年男人，所以，身體並不是很強壯的王偉國自然是反抗不了的。
而喬木這時候則是立刻鬆手。
然後擡手捏起王偉國下巴，用了很大的力氣捏他的下顎骨，讓他下巴不由自主的張開，查看了一下他的口腔：“口腔粘膜有病損。
很像口腔毛狀粘膜白斑病。”
看完口腔後，喬木又趕緊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捏他的胳膊，隨後去查看被大力氣捏過之後的胳膊上的皮膚損傷。
那損傷明顯比該有的損傷重。
“媽，你這是在幹什麼？”
王俊文感覺很莫名，就算他媽很恨他爸，也用不着又是捏下巴看口腔，又是捏胳膊吧，不能打嗎？
“把他放開吧，這婚必須離。
你身上到底染了多少病？你是想用艾滋以毒攻毒治你的梅毒嗎？”
剛剛喬木伸手給王偉國把脈的時候，除了發現他的梅毒的確已經進入晚期之外，還發現他的身體免疫系統有很大的問題，整個身體十分之虛弱，這種情況在中醫上雖然沒有明確的劃分，但的確十分近似於艾滋的情況，而喬木剛剛看他的口腔，以及給他的身上弄出瘀傷。
只是爲了確認一下情況。
不得不說，不論是他口腔當中的口腔毛狀粘膜白斑病，還是身體遠比其他人脆弱，瘀傷比其他人嚴重的狀態，都十分符合艾滋情況。
而且還不是潛伏期。
而是病發期。
就在喬木說出艾滋的時候，王俊文已經嚇的趕緊放開了他爸，跳到了一邊，而他媳婦費芳也是趕忙往邊上挪了挪，不敢接近，甚至就連王偉國本身，都一臉茫然驚訝。
隨後就是恐慌：“你別胡說！
我怎麼可能會得那種病。”
“你還不知道，你沒做過檢查？
俊文，你看着他。
我下樓買份試紙！”
喬木其實也只是感覺他的症狀十分像艾滋，並不是特別確定，此時看他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樣子。
自然得趕緊確定一下。
確定方法也很簡單，根本用不着去醫院檢查什麼的，直接去樓下藥房買份艾滋病試紙就可以了，準確度雖然不能達到百分之百，但是百分之九十幾的準確率還是有的。
“啊，哦，媽，那你快點！”
王俊文感覺自己今天一天受到的刺激，比過去一年受到的刺激都多，靈魂都有一點飄乎乎的感覺。
但還是應了下來。
而他邊上的費芳卻不敢在這邊停留，看喬木要走，趕忙站了起來跟着喬木：“媽，我跟你一起去！”
對於她的這麼點小要求，喬木自然不可能不允許，當即就拉着他一起出了門，下了樓，不但買了艾滋試紙，同時還買了點醫用手套。
發病期病人身體內部的艾滋病毒傳染性遠超過潛伏期，爲了以防萬一，喬木當然得提前做點準備。
畢竟，誰的命不是命？
等喬木再次回來，便能看到他們父子兩個涇渭分明的分別坐在沙發兩邊，一個連手腳都隱約有些顫抖，內心害怕不已，還有個其實也很忐忑，不知希望得到什麼結果。
“你自己來吧。
要是不放心，那就去醫院查。”
喬木伸手就把試紙遞了過去。
先前買的醫用手套僅僅只是爲了預防他不配合，到時需要用強制性手段測試的時候可能用得上的用具，如果他願意配合着自己進行測試的話，那自然是用不到手套的。
王偉國雖然很害怕，但他其實更怕沒了命，所以，這一次並沒有拒絕，反倒是老老實實的接過了試紙，自己測試了起來，不過這玩意兒他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並不知道怎麼用，接過試紙反倒有些迷茫。
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怎麼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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