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小寒還有洪叔,我先走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還有小胖你也折騰了一天了,早點休息。”
“誒好!”洪龍浮現了一個笑臉應道。
“嗯好。”江老和江寒等人也開口應道。
趙斌坐上出租車之後,和司機師傅交代了一聲,便在路上飛馳了起來。
到了洛醫附屬醫院之後。
醫院主樓依舊燈火通明,他按照小胖給的地址,急忙往樓上跑去。
到了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凌晨十二點。
輕輕敲了敲門,片刻之後,一個婦人的聲音小聲的傳來了。
“請進。”
趙斌緩緩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病房裏的兩張病牀已經都已經安置上了病人,蘇夢潔旁邊,她昔日的閨蜜正守在那裏。
屋內的燈光是暖色調的,有些昏暗,月光透進來之後,和燈光一同撒在她俏美的臉蛋上,顯得有些蒼白。
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之前那十幾根鋼管落下的時候,雖然他已經及時的調動出了靈力做出了緩衝,但到底都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她的的後腦勺上,此時能脫離了生命危險已經是萬幸了。
見到趙斌來了之後,蘇夢潔的閨蜜都紛紛站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看着趙斌。
“你好。”
趙斌看着那兩個女孩子,曾經也是同窗,態度便也沒有過於冷淡,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麻煩你們了,你們先回去吧,這裏有我。”
那兩個女孩子想了一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在蘇夢潔旁邊的病牀上,躺着一個短髮女孩,女孩臉色比蘇夢潔稍微紅潤一些。
只是十分瘦。
看上去只有六七十斤的樣子。
病牀旁邊的婦人神色更是憔悴,一頭蓬鬆的長髮,看上去應該有段日子沒有洗頭了。
婦人看着趙斌有些禮貌的笑了笑,只是笑容也十分疲憊。
看得出來,她已經十分心力憔悴了。
趙斌對婦人問道:“阿姨,您還沒喫飯吧?”
接着,他坐在蘇夢潔病牀旁,伸到被子裏,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今天不怎麼有胃口,所以就省一頓,這一頓也是一二十塊錢哩,省一頓就是掙一頓飯地錢,是吧?哈哈。”
趙斌心裏籠罩的烏雲,像是被她那樂觀的心態給驅散了一般,此時也輕鬆了不少。
“話不是這樣說,身體最重要,不管是您的身體還是您女兒的身體,都重要。”
婦人笑容僵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我木啥,要是能讓我閨女醒來的話,我少活兩年也沒事。”
打開了話匣子,趙斌便開口問道:“您女兒叫什麼名字啊?”
“叫郝雪麗。”
“真好聽的名字。”趙斌輕輕點了點頭。
“她爸給起的,她爸讀過兩年書,喜歡看報紙看課外書,比我有文化。”
說起女孩的父親,婦人的臉上又浮現出了笑臉。
看得出來,他們夫妻二人應該十分恩愛。
本來多麼溫馨的家庭,本應該被爸爸媽媽二人捧在掌心的女孩,卻意外成爲了植物人,無疑毀了整個家庭。
“雪麗是什麼時候病的?”
婦人臉色陰晴不定,笑容時隱時現,嘆道:“離今天應該有十三個半月了。”
“她是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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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趙斌握着蘇夢潔的小手,道:“我女朋友也病倒了,我來陪她。”
“唉,植物人,太磨人了,好好一個姑娘,不能動不能說話,她們是舒舒服服的睡覺,苦哩都是咱們。”
“雪麗是因爲什麼變成植物人的?”
趙斌問道,他雖然聽林小柔提過,但總覺得她有什麼事情隱瞞着自己,因此還是決定問清楚。
“學校說是弄壞了他們的一臺儀器,害怕家裏負擔不起,從樓上跳下來了。”
婦人說着,拿起牀頭已經涼了的米粥喝了兩口。
趙斌驚訝於她能夠如此平靜。
在說出自己閨女輕生的時候,竟然還有胃口喫飯。
而且是那麼難以下嚥的冷粥。
她是怎麼嚥下去的?
但凡是有一點哽咽的感覺,她應該都難以喫下一丁點兒東西吧?
趙斌開始有些佩服婦人的心態,不過也是,畢竟一年多了,該流的淚也已經流完了,哭也應該哭夠了。
“憑阿姨您對您女兒的瞭解,她是這麼容易輕生的人嗎?會不會有別的原因?”
“沒有想過。”婦人隨口搪塞道。
“咕咚”
“咕咚”
兩口冷粥下肚之後,婦人便拿着碗到外面刷碗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粥有些冷了,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肩膀抖動不停。
趙斌看着婦人離開了病房,嘆了口氣。
目光從門口轉移到了蘇夢潔身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小腦袋。
“小蘇,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趙斌說着,握着她的手輕輕的在她的手掌上吻了一下。
“鐺鐺”
正在這時,一道敲門聲傳了進來。
趙斌擡頭看去,門口站着一個穿着一套休閒服的男子,帶着一個黑色塑料邊框的眼鏡,有些緊張的看向病房裏面。
趙斌眉頭微皺,對眼前這個男生有些許印象。
是之前的同窗。
今天同學聚會,人羣中趙斌的衆多同窗之一。
至於叫什麼,趙斌已經沒有絲毫印象了。
“你是?”趙斌挑眉問道。
“我是吳樂啊,咱們高三一個班的,晚上……晚上剛見過啊。”
趙斌不冷不熱的問:“你有什麼事嗎?”
高三的時候,他不怎麼交朋友,除了蘇夢潔外,算得上朋友的,也就張小胖一個人。
至於這個吳樂,他沒有一點印象,沒有印象就意味着,雖然不是朋友,但也不是自己多排斥的人。
“我看蘇夢潔病了,之前和她關係還很不錯,也是朋友,所以問了一下張小胖,就買了點補品過來看看。”
趙斌看着吳樂手中的一箱冬蟲夏草,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道:“你來吧。”
這一箱冬蟲夏草,雖然說是禮品包裝,數量並不多,但是這一箱恐怕至少沒有三四千是買不到的。
雖然蘇夢潔的病根本用不上這些補品,但可以看到,他買這些東西來探病,是下了血本的。
吳樂把一箱冬蟲夏草放在了牀邊,隨後搓了搓手,道:“蘇夢潔病怎麼樣?嚴重嘛?”
“比較嚴重。”
吳樂臉色凝重了起來,隨後目光看到一旁的郝雪麗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蘇夢潔怎麼和她在同一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