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聲音落下,超跑在紅星修理廠門口停了下來。
緊接着,後面三兩越野車也緊接着飛馳而來,捲起一路灰土,宛如激起了萬丈煙塵長龍,浩浩蕩蕩。
跑車上之人,一身街頭風格服飾搭配的行頭。
一頭黃色的短髮,扎着閃眼的耳釘。
看上去極爲囂張。
韓鍾看到男子之後,便是看到了救星。
大聲叫喊了起來:“老大救我!”
張權臉色凝重,看着趙斌沉聲說道:“這位兄弟,不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趙斌聞若未聞,把韓鍾強行揪了起來,在他全身上下詳細的檢查了一遍。
“我在幹什麼,何須向你解釋。”
說是檢查,但拳頭卻是結結實實的打了下去。
不爲別的,只爲林小柔和郝雪麗。
韓鐘的哀嚎很是悽烈,本就已經廢了的四肢,這時候新傷疊舊傷,甚是痛苦。
許久之後,趙斌才收了手。
韓鍾渾身上下盡是淤青,口鼻中也流滿了鮮血。
不過令趙斌意外的是,在韓鐘身上的傷出現之後,有許多縷靈氣縈繞在他周身,向傷口處涌去。
雖然他沒有看到藏在韓鍾懷中的靈珠,但是隱隱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靈氣竟然相較於常人濃郁很多。
趙斌把韓鍾丟在田野之中,向江寒等人走去。
他此行只是爲了把小柔帶走,其他的事情,也無閒插手。
三個越野車上下來了三人。
奇怪的是,在趙斌的眼中,飛車黨應該是一羣富二代過家家玩的把戲。
但沒想到竟會有三位中年人,而且還是三位武道大師。
洛川一向重商業輕武道,武道家族相較於南方和中原其他省市要稀少許多。
因此,武道大師在洛川來說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在洛川寥寥無幾的武道家族中,加起來也不可能超過三位武道大師。
這樣看來的話,飛車黨的確有與江家叫板的能力。
武道家族和商業家族相比,體形和規模或許比不上,但能力和威懾卻是超出了數倍。
在當下華夏,因爲國外武道的侵入,華夏武道家族有着絕無僅有的家族特權。
武道家族的背後,是政府撐腰。
張權和三位武道大師平靜的看着趙斌,和張權不同,那三位武道大師息怒不流於外表,目光異常平淡,任憑是誰也看不出他們心中在想什麼。
索性趙斌直接無視了這些人,打算離去。
“打了我兄弟,現在就想走?”
張權臉色一橫,腳重重的踩在了江寒的白色超跑上。
“我沒有殺他已經是仁慈。”
趙斌走到韓鐘的越野車前,眉頭微皺。
因爲剛纔這輛越野車的橫衝直撞,導致江寒的跑車車門已經嚴重變形。
趙斌擡起腿,猛地向越野車後備箱上踹去。
“嗵!”
一聲巨響,越野車直接翻滾了兩圈,一頭砸在了莊家地裏。
看到這一幕,張權等人徹底都驚了。
那三位武道大師這時候哪裏還能再深沉下去?
一個個伸着脖子瞪着雙眼,一臉的死豬相。
張權更甚,踩在江寒超跑上的那隻長筒皮靴抖動個不停。
“腳還不拿走,是想要我動手?”
“老大!老大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韓鍾這時候在田地裏滿臉是血的向張權爬來。
張權此行,主要是因爲跟了自己八年的紅毛丹田被趙斌廢了,所以想爲自己的手下出口惡氣。
順帶着幫韓鐘的忙。
只不過,到現在開始,張權再也沒有一點這樣的想法了。
因爲他知道眼前的趙斌是個妖孽。
絕無僅有的妖孽。
說白了,武道大師和一些無良媒體譁衆取寵所說的氣功大師有些相像。
韓鐘的那輛越野車體形和噸位較大,車中約有五六噸,相當於四五輛日系私家車。
但是如果聚集氣力,武道大師也能夠憑藉力量把這麼一輛已經採取了制動的大噸位越野車給推動。
但推走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一腳把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給踹飛,那簡直超出了人類的認知!
即便是這麼大塊頭的越野車是用橡膠做的,想要一腳把它踹飛在地翻兩個滾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權清楚,眼前的這個趙斌,實力很不一般。
就算是他和飛派的三位掌權人,一共四位武道大師,也未必會是趙斌的對手。
“這個少年是武道宗師嗎?”
“不可能,絕不可能有這麼年輕的武道宗師。”
那三位武道大師雖說沒有提出來,但心裏都是暗自思忖着。
“張哥!靈珠!這顆靈珠送給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
韓鍾把掛在脖子上的靈珠取了下來,高高的舉起。
靈珠之中的靈氣,堪稱濃郁。
張權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了靈珠之上,神色立馬激動了起來。
他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將韓鍾手中的靈珠躲了過來,丹田像是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一般,瘋狂的吮吸着靈珠之中的靈氣。
而就在此時,他隱隱察覺到了一些破境的契機。
趙斌還未上車,目光也被那顆靈珠吸引了過去。
“老大,一定要爲我出口惡氣啊,廢了他!”
張權此時閉目冥想,整個人都沉浸在靈氣潮汐之中。
在濃郁的靈氣沖刷之下,他丹田也迅速的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整個吞噬靈氣的過程不過三分鐘。
他手中的墨綠色靈珠已經變成了透明顏色。
雖說此時還沒有跨入武道宗師的地步,但是相距只有半步,此時他的境界位於武道大師高境之上,武道宗師之下。
只需要一定的契機,這半步便能自然而然的跨過去。
更重要的是他此時尚且不足三十,若是步入武道宗師,恐怕張家將完全在華夏武道界成爲不可撼動的第一大家族。
張權將手中的玉珠捏碎,看着韓鍾笑道:“這個人情,我張權收了。”
此時他能夠感知到自己突破了那第一道門檻之後,實力提升了兩倍有餘。
武道宗師便是橫行華夏武道界的存在,而他,自然不可能對一個碌碌無名之輩讓步。
張權自田野之中離開,一躍便跳上了傾倒在一側的越野車上。
“嗵!”
一聲巨響,那輛車皮極厚的越野車硬生生塌陷下去了一個十分明顯的腳印。
“我讓你們走了嗎?”